這天下著傾盆大雨,家聖聽說“爸爸回來了”,於是跟母親,妹妹,奶奶爺爺一起去接父親。
他聽說父親是從牛頭山那個方向回來的,他很納悶。父親去了農場,從農場回來,如果是牛頭山方向,那是要經過一條河的。現在傾盆大雨,河裏的水肯定已經湍流不息了,父親怎麽趟水過來呢?
帶著這個疑惑,家聖走到了牛頭山。
很奇怪的是:河對麵站著兩個人,但是沒有父親,有一個板車,上麵似乎躺著一個人,上麵用草席蓋著在。
接下來,有一條繩子從河對麵扔了過來,繩子那邊纏在了板車上躺著的那個人的脖子上。接下來,站著的兩個人把板車上的人放到水裏麵,河這邊的人用力拉繩子,這個躺著的人就被運送過來了。
到了跟前,家聖看到,這就是他父親!!!
父親這是怎麽了?死了?
生死之外,再無大事!這是父親跟自己交代的話,為什麽父親會就這樣沒了呢?人要經曆什麽才能把生死置之度外啊?
後來,家聖聽人說:父親兩條腿被農場的人折磨斷了,後背上也都血肉模糊,這都是肉眼可見的傷痕。不知道肉眼不看見的“思想”上受了多大的折磨。
父親的離去,以及回來的方式,給家聖造成了終生無法磨滅的衝擊。
於家聖而言,父親是絕對的偶像。
家聖跟父親在河溝子邊上跟父親一起把旱田改成水田的經曆積累了家聖一輩子。那時候,因為水田可以有兩季的收成,所以幹這件事是有百利而不無一害的。
但是父親選擇隻帶上家聖,然後他們一起徒手進行改造。
這個工程持續了10天,主要的工作是父親幹了。但是家聖也使出了吃奶的勁了。
完成的時候,父親跟家聖說了一首詩:
攻城不怕艱
攻書末畏難
科學有險阻
苦戰能過關
家聖不是很理解前麵幾句話,但是他明白苦戰能過關的道理。
Taofuc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