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綢茶館

嚐試寫作,挑戰不可能
正文

鳳凰發財記(第一部)----006 嬰樹

(2024-04-20 16:06:29) 下一個

嬰    樹

在天堂山逗留了幾天之後,他們此次收藥,基本接近尾聲,走的頭一晚,山民擺酒道別,他們問賬房:“是不是從原路返回?” 賬房說:“這次收藥,比較順利,時間尚早,正好趁機玩一玩,我準備往洞坑方向繞路,從金鼇鎮回去,順便也打聽打聽,洞坑裏麵有什麽好東西。” 大家聽後,嘴巴都形成一個O形,洞坑是人去的地方?那地方根本沒有路。小鳳最近剛練了飛毛腿,一聽裏麵沒路,反而興奮地躍躍欲試。

路上果然凶險,一會兒是光禿禿的岩壁,一會兒都是雜草叢生的荒山,裏麵人跡罕至,隻能偶爾看到,遠處有三三兩兩的房屋。小鳳走的心驚膽顫,到是賬房,神態自如,薑還是老的辣。一路上,賬房教小鳳,如何找路找水找食物,如何找隱蔽的休息地方,如何偽裝,如何設計陷阱?小鳳邊走邊學,對賬房佩服得五體投地。

走到一個分叉口,賬房猶豫,不走了,坐在原地發呆,小鳳不知怎麽才好,也不敢冒昧發問,隻能靜靜地坐著賬房旁邊。坐了一會兒,賬房問小鳳:“出來這麽久,想家嗎?”小鳳回了聲,說:“想,做夢都想回家看看,不要別的,就是回去看一眼,就滿足了。” 賬房沉默一會兒,眼眶有點紅潤,站起來說:“走吧。”

他們到了一個隻有幾戶人家的山村,裏麵沒有人,估計山民都出去打獵采藥去了。賬房帶著小鳳,進了一間空房,裏麵估計許久沒人居住,家具上全是灰塵,賬房沒有說話,隻是偶爾看看這些舊東西,並不時地拭擦上麵地灰塵,眼眶直打轉。小鳳不敢發話,隻能在旁邊站著。

沒過多久,他們就出來了,走一炷香得功夫,到了另一個山村,說是山村,其實就是十來戶人家,這次他們沒有進去,隻見賬房站在村口,默默地看了一會兒,然後歎口氣說:“走吧。” 然後頭也不回地往原路返回。

小鳳突然意識到,這地方估計是賬房以前的家,原來他是山裏人,怪不得他對山裏的東西,了如指掌。他們一路無話,中間停下來吃幹糧的時候,賬房率先打破沉默,問小鳳:“你知不知道嬰樹?”小鳳搖頭,說:“從來沒有聽說過。” 賬房說:“這樹非常少,隻有這深山老林裏,還可能留下幾棵,樹百年開一次花,每次開花結果時,都會發出嬰兒般的聲音,此果如果采摘之後,用馬上用糖醃製,可有起死回生功效,但果子隻能在樹上掛十二個時辰,之後馬上丟掉落,所以嬰樹果雖有名,但十分難得。好在民間有高手,有人可以通過特殊方法,找到這嬰樹,最近就要開花結果,我想過去碰碰運氣。我們這次進山,是找一個叫三姑的老太,我已經在青田老爹那裏打聽清楚了,此去可能不會太平,但險中求富貴,才不枉我輩中人。” 說完,遞給小鳳一個小包,說:“藏好,輕易不要拿出來。” 另外又小心翼翼地從懷裏掏出兩個蛋,讓他在危險的時候扔出去。

下午,他們到了稍微有點規模的山村,裏麵有個五十來戶人家,這就是所謂的洞坑,這算是大地方了。賬房向人打聽,三姑住在那裏,那人聽了之後,直接在前麵帶路,估計三姑在這裏有名。

見到三姑,小鳳下意識地往後一退,眼前這女子,是個人物,小腳小手,瘦臉圓頭,兩道似簇非簇彎彎眉,一張似笑非笑扁扁嘴,麵露鄙夷色,口吐冷笑聲,頭戴一頂鑲金大帽,手拿一根純銀煙鬥,身搭一件體恤衫,嘴角一顆美人斑,連賬房這種見過大世麵的人,都為之一驚。

三姑眼角一抬,問道:“是哪條道上?誰讓你來找我的?” 賬房拱手作揖,說:“青田老爹露的口風,我也是久仰大名。”三姑不屑地說:“虧得那個老妖,居然還能記得老娘,你是哪來的老東西,還久仰我老娘,屁給我少放,有什麽事求老娘,直接了當,老娘最煩你們這些男人妖,囉裏囉唆。” 賬房看三姑把話挑開,也不好意思再裝腔作勢,笑道,說:“求你三姑,還能有什麽事?” 三姑冷笑一聲,抽了一口煙鬥,說:“說吧,老的嫩的,肥的瘦的?”賬房不動聲色,說:“你三姑真有本事,我老的嫩的,肥的瘦的都要,連你三姑都可以一起要,至於價格嗎?他從懷裏掏出兩顆藥丸,放在桌上。”

三姑眼睛一掃,然後抬頭往賬房一望,收起了剛才的那種裝腔作勢,說:“我三姑辦事,從來都是牢靠的,你出這麽個大價錢,肯定不是找我三姑辦那種不要臉的事,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隻要不是殺人放火,沒有我三姑辦不到的。”賬房笑道,說:“誰不知道你三姑本事,要不我還千裏迢迢過來?既然你三姑這麽有誠意,那我也不藏著掖著,我是為了那果子。” 三姑罵了一句:“我叉,你和青田老妖是什麽關係?他連這個都告訴你。” 賬房冷靜地回答,說:“關係就是,我出得起價格。”三姑想了想說:“那果子,你桌上的價不夠,找別人吧。”賬房又從懷裏掏出六顆藥丸,說:“我已經告訴你了,我跟人處關係,就是能出得起價。”三姑口氣略有鬆懈,說:“你知道,這果子,有多難得?你分兩份怎樣?” 賬房說:“果子難得,難道這神雞丸就好得?五五分,就身上就這八顆藥丸,你要猶豫,我馬上走人。” 三姑看著賬房,發現其臉上態度堅決,沒有任何的商量餘地,說了聲:“媽了叉,老娘今天就吃虧了。” 賬房一下子把藥丸收到懷裏,說:“交貨付錢。”三姑又罵了聲:“媽的,你這老東西,是一點虧都不吃。”

接下來,賬房和三姑說話到開始客客氣氣,嘮了些家長理短,小鳳有幸,還混了杯熱茶。傍晚時,三姑起身說:“四天後,我們淩晨卯時出發,今晚不留宿你們,老娘的房子,不接客。” 說完,頭也不回地回屋去了。

賬房領著小鳳往村外走,他們並沒有借宿在其他人家裏,走了大概兩裏地,他們來到一間沒人住的房子,賬房對此地好像非常熟悉。賬房對小鳳說:“山裏人家稀少,出來采藥打獵時,有時錯過時間,或碰到下雨,非常麻煩,後來,山民共同出資,在一些路口搭建簡易的亭房,供人避雨留宿。這三天,我們就住在這裏。” 小鳳到不害怕,自從進了洞坑,他們已經好幾天住在樹上和山洞裏,今晚有房子住,簡直是宮殿,他第一次住在山洞時,非常害怕,半天都睡不著,後麵幾天,反而習慣了。

他們升了一個火堆,烤了一些幹糧。賬房問小鳳:“你會不會扔石頭?” 小鳳笑道:“扔石頭誰不會,我三歲就會了。” 賬房笑了笑,說:“晚上我們無聊,不如來比賽扔石頭。” 小鳳一聽,來了勁,不等賬房吩咐,馬上站起來出去撿石頭,一會兒,就抱回來一堆大小石頭。

賬房在兩邊各豎起十根樹枝,然後在離樹枝十步和十五步的兩個地方,各畫了兩條線。他跟小鳳說:“我們先在十步這條線上,各扔十塊小石頭,看誰扔到的樹枝多?” 小鳳躍躍欲試,說:“我先來。” 說完,就開始扔石頭。

石頭碰到四條樹枝,小鳳高興地對著賬房說:“輪到你了。”說完,笑嘻嘻地在邊上看著。隻見賬房不經意地走到線邊,快速地扔出十塊石頭,十根樹枝應聲而到,小鳳驚訝地合不攏嘴。在十五步那條線上,他們改用大石頭,小鳳一個沒有中,有些石頭太大,他都沒有辦法扔到樹枝前。賬房這次還是全中,小鳳佩服得五體投地。賬房問小鳳:“想不想學這手本事?“小屁孩把頭點的像吃米的公雞。

別看扔石頭是個小玩意,要扔得準,需要身體各方麵的協調,眼手腰,要配合得恰到好處,而且呼吸尤其重要。賬房指點小鳳,如何運用全身力量到手腕上,如何調節呼吸,扔得時候手不能抖。說完之後,讓小鳳自己在一旁練習,自己則出去打坐入定。

小屁孩練了好幾個時辰,一點都不覺得累,這種遊戲太好玩了,如果練成,那以後可以跟其他小孩打架,可以稱王稱霸。事關以後是否報仇,小鳳一點都不敢懈怠,當晚,他還在夢中練習。第二天,賬房在小鳳胳膊上,各幫了一個小沙袋,而且讓他做到,出手,眼神,呼吸,要在同一時刻發生。入定,小鳳有一定基礎,眼神和呼吸,稍微練習一下,就可以做到一致,唯一的問題就是,他手勁有點小,不過通過不斷地練習,進步還是非同小可的。

第三天晚上,賬房給了小鳳幾十顆鐵打的算盤珠子,告訴他:“明天所有的行李都留下,隻帶著幹糧,鐵珠子,還有先前我給的兩顆蛋和一包東西。明天進山,不比尋常,如有危險,用算盤珠子扔向敵人身體,尤其是眼睛和褲襠,萬一碰到生命危險,就扔出一顆蛋,但扔蛋的時候要要主意,朝敵人站的地麵上扔。” 小鳳嚇了一跳,說:“怎麽還有敵人?” 賬房自知失言,馬上圓謊說:“山裏有豺狼虎豹,還有土匪強盜,就我們兩人還好說,但那個三姑畢竟是外人,不得不小心,這叫防人之心不可無。”

他們和衣靠著火堆睡,第二天天沒亮,就起來收拾東西,胡亂地吃些幹糧,就去找三姑匯合去了。快近村莊時,就遠遠地看見三姑站在村口等他們,匯合後,三姑幹脆利落,說了聲:“走。“ 三個人就借著一點天上的星光,往東出發了。

走了將近半個時辰,天已露白,三人已經沒有剛才那樣的緊張。三姑看著小鳳,略微詫異,小兔崽子居然能跟上兩個大人的腳步,問賬房,說:“老東西,沒有成家,怎麽就在外搞出一個雜種先?” 小鳳聽了大怒,一蹦三尺高,罵道:“你才是雜種,還是狗的雜種。” 賬房笑著對三姑說:“這是藥堂的小夥計,這次帶出來,一起收藥材的。” 三姑也笑,說:“這小東西,還會罵人,下麵毛有沒有長齊?知道什麽是雜種?” 這問題真把小鳳給問住了,但他不敢示弱,說:“老子天天洗腳,下麵怎麽會長毛?你特娘的自己懶,一年都不洗澡,上麵下麵全長毛。‘ 一席話說的賬房和三姑捧腹大笑,三姑還笑的氣都喘不過來。

小鳳一路有氣,理都不理三姑。中間休整時,小鳳從包裏翻出一些飯團,故意掰了一小塊,遞給賬房,然後自己氣呼呼地坐在邊上吃。賬房和三姑到不餓,隻喝了一點水,成年人一次吃的多,能管好幾個時辰,不像小孩,走一個時辰的路,就會覺得餓。三姑到不稀罕這點飯團,不過她平時被奉承慣了,突然有人對自己不恭敬,非常不爽,哪怕那個人是個小屁孩。她笑道,說:“小屁孩學徒,應該跟個好師父,好好學東西,怎麽跟著鐵算盤?你跟著他,小心長大以後,一肚子全是壞水?” 賬房冷冷地說:“小屁孩肚子長壞水沒什麽,但一肚子全是騷水,整個人就廢了。” 他又轉頭對著小鳳說:“下麵的路,盡量靠著我,別被有些人的騷氣熏到,壞了以後的運氣。” 三姑不甘示弱,說:“算盤老妖,別一臉正氣,下麵的騷棍,能伸到腿肚子,說老娘騷,老娘比誰都正。” 賬房鄙夷地回道:“是,我們三姑貨色最正,我們都是又壞又騷的壞蛋,行了吧?趕緊趕路,別到了那邊,都天黑了。”  三人重新上路,小鳳果然離三姑遠遠的,他不知道什麽是騷氣,但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大家好像又有敵意,應該是互相防著,心裏壓力大,言語不自覺就流露出來。

路果然難尋,有些都是從意想不到的地方拐進去,再出來,賬房尋思:“要不是有三姑帶路,還真的找不到,這騷娘們,本事挺大,就是嘴太臭,老子哪裏有她說的真麽壞?” 到了一處斷崖上,小鳳畢竟本事小,上不去,賬房隻能先自己先爬,上去之後,從背包裏掏出一根繩子,放下了,讓小鳳綁身上。有繩子的幫忙,再加小鳳自己的連滾帶爬,總算上了懸崖。賬房正準備如法炮製,放下繩子幫三姑,卻見三姑也從背包中掏出一根東西。三姑晃了幾下鉤子,甩出去,鉤子抓在岩壁上,她試著拉了幾下繩子,然後順著繩子快速的往上爬。三姑重複甩鉤子,沒過多久就上到山崖上,那速度,比賬房剛才快得不止五倍六倍,賬房也是自歎不如。小鳳由衷地敬佩,張口就說:“三姑奶奶,你好厲害。” 三姑大怒,罵道:“小王八蛋,叫我什麽?老娘有這麽老?能當你奶奶?以後你再敢這麽叫,小心老娘把你嘴撕了。” 小鳳看著三姑,不像剛才這麽嬉皮笑臉,嚇得不敢回嘴,賬房則在一旁含笑不語。

三人繼續前進,午飯也是一邊走一邊塞幹糧,到最後,基本上是沒有路,滿眼木頭,還好現在是春天,如果是夏秋,未必就能走的過去。 路雖然難走,但裏麵景色倒是非常漂亮,飛泉瀑布到處都有,隻不過現在雨水不多,沒有夏天那樣壯觀。他們在一處水潭邊停了下來,三姑讓大家原地休息,養足精神。

賬房和三姑,都是閉目養神吐納,小鳳先吃些飯團,然後也坐下,吐氣凝神。大概過了半個時辰,三姑站起來,一臉的嚴肅,說:“這裏離目的地,不到半個時辰,往下的路,隨時都有危險,尤其在我上樹采果的時候,需要鐵兄在下麵,替我擋一擋,小鳳嘛,則不用去冒險,可留著這裏等我們。” 賬房不動聲色,說:“小鳳一人留著這裏,我更不放心,帶在身邊,我可以照料,再說,小屁孩也沒有你想象得這般沒用。” 之後,又問:“不是說好采果子的嗎? 難道還有人過來搶不成?”三姑冷笑道,說:“你們這幫鄉巴佬,懂什麽,嬰樹花,對那些雜毛畜生有吸引力,結的果子,則是對人才有好處,所以每當這個時候,那些雜毛畜生們都會守在樹下,等著嬰樹開花。” 賬房正色地說:“你放心,我和小鳳就守著你的下麵,隨時聽候你的調遣。” 隨後,從懷裏掏出三棵石斛,遞給三姑和小鳳各一棵,自己則嚼剩下的那棵。三姑接過東西,用眼一掃,然後不客氣地放在嘴裏,嚼起來,小鳳則依葫蘆畫瓢。

此時太陽有點傾斜,周圍一片寂靜,三人小心翼翼地往裏走。這時,從遠處傳來三聲弱弱地嬰兒笑聲,賬房和小鳳嚇了一跳,這詭異的笑聲,出現在這深山老林,難道大白天還鬧鬼?三姑則是冷靜地說:“這是那嬰樹發出的聲音,從現在的三聲笑,可以算出明天一早,嬰樹就會結果開花。” 小鳳嚇得問:“晚上不會有鬼吧?” 三姑冷冷地說:“世上沒有鬼,人比鬼更可怕。”

三人繼續往前,耳邊不時地傳來嬰兒笑,小鳳雖然知道這是樹的叫聲,但大白天,聽這怪異的聲音,還是覺得心裏瘮得慌。突然,三姑朝小鳳麵上扔過鐵鉤,沒等他反應過來,鐵鉤又縮回去,不過縮回去的鐵鉤上麵,掛著一條扭動的蛇。小鳳嚇得不輕,下麵差點漏水,這裏果然危險,看來三姑剛才讓他在原地等,確實是為了他好,現在三姑相當於救了他一次,看來以後不能再隨便頂嘴罵人,他感激地看了三姑一眼,張嘴但說不出話來。三姑若無其事,麵無表情地把蛇取下,扔在地上,繼續在前領路。

大家都繃緊了神經,此時山林中隻能聽到他們自己的腳步聲,偶爾還夾著嬰兒的笑聲。三姑的臉色越來越重,現在越平靜,後麵就越危險。賬房和小鳳是同樣心思,有動靜反而比沒有動靜更好,此時,都巴不得從角落裏再竄出條毒蛇。

一路平靜,一路心慌,就在三人隨時準備出手時,從邊上樹林中,傳出一句人聲,說:“你們也來采果子呀。” 此人聲,對他們來說,不亞於白天見鬼,三人下意識地往後退一步,朝人聲望去,隻見一老頭,從樹林中朝他們走來。

老頭頭發灰白,慈祥可親,身上衣服卻是嶄新,隻見他拱手道:“能找到這地方,不容易不容易。” 三姑笑道,說:“確實不容易,找了幾天,才找到,我們一大半的人,在半路就走失了,老阿公,你是怎麽尋到這裏,就一個人嗎?” 那老頭笑笑說:“我住的不遠,經常在這裏走動,這一帶很熟悉。” 三姑本突然正色地說:“怎麽分?” 這句話說得沒頭沒腦,賬房和小鳳都沒有反應過來,傻在原地。老頭還是笑笑,說:“快人快語,每人一份,連小孩都算,你們不吃虧吧!” 三姑馬上接上,說:“老倌爽快。”

三人如釋重負,老頭一直笑眯眯,看著小鳳,對賬房和三姑說:“這是你倆的孩子,長得真機靈。”賬房笑而不語, 三姑略怒,說:“老阿公,怎麽這麽沒有眼力勁,我們二人和小孩長的哪裏像?小孩是一藥堂學徒,進山收藥材來的。”老頭一臉歉意地笑,嘴上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大人繼續閑聊,好像都忘記嬰樹果這件事。小鳳此時插不上嘴,他冷眼地打量著這老頭,越看越覺得哪兒不對,鼻子裏不時聞到一股若隱若無的味道,說不清什麽味,但感覺不舒服。

老頭突然咳嗽一聲,說:“你們後麵的朋友,怕是找不到這裏了吧!這樣吧,你們三人要摘果子,請便,隻要給我留幾顆果子在樹上即可,我等各位摘完先。”說完往後退幾步,作了個請的動作。

小鳳一直盯著老頭,直到老頭做請的動作,他再也不猶豫,直接對著老頭的眼睛,又恨又準,扔出一枚算盤珠子。說時遲那時快,眼看老頭的眼睛就要被打瞎,隻見那老頭,腦袋往後一仰,身體往後跳開一步,嘴上還罵出一句:“你娘個匹。” 這出手,躲閃,罵人,簡直是同一刻發生。小鳳是猛地出手,距離又近,老頭的眼睛雖然躲過去,但上眼角還是讓珠子砸了包。

老頭還想破口大罵,沒等他開口,小鳳的第二個珠子,又衝他的眼睛飛過來,老頭一側身,珠子貼著眼睛飛出去。這時賬房和三姑也看到,老頭確實不對,都隨手放出手裏的看家本領。

賬房的手裏的算盤珠子,更快更準,三姑的飛鉤,更是神出鬼沒,那老頭也是了得,前仰後傾,全部被他手忙腳亂地躲了過去,他自知難敵,轉身往後跑,閃電般地消失在樹林裏。從小鳳出手到老頭消失,其實就是一刹那,三人嚇得臉上發白,老頭轉身跑的時候,他們都看清,老頭的衣服後麵繡了一個字----壽。

還沒等三人回過神,樹林裏傳來尖銳的哨聲,三姑猛地被驚醒,當機立斷,向嬰樹穀方向跑去,小鳳和賬房立刻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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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純屬虛構,原創作品,未經許可請勿轉載,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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