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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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ld Hog (23)

(2025-08-08 23:07:40) 下一個

(二十三)

五天之後的清晨,忙碌了整整一夜的我們登車準備出發。

兩天之前凱文終於收到了四支巴雷特50口徑的狙擊槍和兩百發碳化鎢穿甲彈,托馬斯忙活了一整天把槍上所有的痕跡去除幹淨,我和皮普出去偷了一輛箱式貨車和兩輛大型SUV,換上了從別的車上偷來的牌照。

老朋友並沒有告訴我們具體的卸貨地點在哪裏,而是讓我們沿著高速路一直往南開,中途會有一個當地警察的SWAT小隊迎接我們,讓我們隻需跟著警察小隊走就可以了。

我們的計劃是這樣的:我們會開三輛車,我和凱文在第一輛箱式貨車上,帶著兩千四百萬的現金。托馬斯開著一輛空的SUV跟著我們。皮普開另一輛SUV,裏麵裝著拆成零件的四支巴雷特和子彈,同時自備一挺7.62毫米的軍用機槍加上兩盒子彈,跟在我們後麵大約一英裏的距離之外。遇到迎接的警察小隊以後,我們會把裝錢的卡車交給他們,同時要求他們來一個人跟著我們的車回到後方去接裝有狙擊槍的另一輛車。

這個計劃的核心是把現金留給警察小隊,然後提醒他們要先把錢交給老板,所以大部分兵力要保護現金,隻要派一個人跟我們去把另一輛車開回來就可以了,然後我們可以借機脫離接觸。一旦脫離接觸,皮普會呼喚新朋友和墨西哥聯邦警察,告訴他們錢和槍的大致位置,然後我們就可以回家了。如果老朋友的警察小隊有什麽輕舉妄動,除了皮普的機槍以外我們三個都穿了防彈衣帶了自動武器,和警察火拚就是了。

三輛車離開托馬斯的車間,按計劃沿著5號高速路向墨西哥開去。象上次行動一樣,我的心跳得興高采烈但頭腦異常清醒。看著兩邊路上忙忙碌碌上班的人們,回頭看看車裏二十幾個黑呼呼裝滿現金的背包,覺得這個世界真是不公平。轉頭看看凱文,他還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沒表情臉。

過了國境線,我們順著1D號高速路一直向南。等再過了前方的一個收費站,就要進入老朋友的地盤兒了。

麗收費站可能還有一英裏的時候,一輛本來再我的左後方行駛,和我們大小差不多的箱式貨車突然加速然後猛烈向右並線,逼得措不及防的我一腳踩下了刹車!緊接著,一連5,6輛轎車或者SUV或前或後停在了我們的周圍,把我的和托馬斯開的車一起包在中間。緊接著一群蒙麵大漢體跳出車來,穿著迷彩防彈背心,帶著鋼盔,墨鏡,舉著自動步槍瞄著我們的腦袋,嘴裏炸雷似的大喊道:“舉起雙手,下車!”

我和凱文互相看了一眼,乖乖地舉起手從兩邊下了車。我眼角的餘光看到托馬斯要從他的車上被人拿槍指著慢慢地下到了車外。

一個大漢走到我背後用力把我的兩手拉到背後,用手銬拷上以後又從懷裏套出一個黑色的的頭套放到我的頭上,我眼前頓時一片漆黑。黑暗中我感覺自己被推到了一輛車的後座上,忽然脖子上一陣刺痛,然後迅速失去了知覺。

。。。。。。。。。。。。。。。。。。

不知過了多久,我昏沉沉地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兩眼望著頭頂的白色天花板。一時間我以為時光倒轉,又回到了車禍以後那個醫院的急診室。

我的手銬已經去掉了。摸了摸脖子,似乎有一點點疼痛,可能是對方給我打了麻醉劑留下的針眼。我心裏一下非常緊張:他們會不會給我打了毒品?

我把自己渾身上下檢查了一下,沒有什麽不適。慢慢地從床上坐起來環顧四周,這是一個十來平米的小房間,沒有窗戶,隻有一扇不知道材質但看上去十分結實的大門。屋裏除了我睡的床以外有簡單的家具,包括一個單人沙發,一個小餐桌和一把椅子,一個小冰箱,牆上還掛著一個大約40寸的電視。在這麽小的一個房間裏,40寸算是很大了。我打開冰箱,裏麵有幾瓶清水和可樂之類的軟飲料。我毫不客氣地打開一瓶可樂一口氣喝了下去。總的來說,這個房間更像是一個宿舍而不是一個監獄。

我站起身來到門口,門邊上有幾個按鈕。我選了一個像是對講機開關似的按鈕按下去:裏麵馬上傳出一個低沉的聲音:“你需要什麽?”

我怔了一下說:“我要用洗手間。” 那邊沒有聲音了,很快,門一響打開了,門口站著一個身材高大的衛兵,穿著防彈背心,挎著一支M4,臉上帶著一個麵罩。他示意我按他指的方向在前麵走,然後領著我穿過一個長長的也沒有窗戶的走廊,來到了一個衛生間。在我使用衛生間的時候衛兵並不進來監視,隻是站在外麵的走廊裏等著我結束。

從衛生間往房間走到路上,我試著和衛兵攀談,向他詢問這是個什麽地方,我為什麽被關在這裏,等等。衛兵隻有一句話:我沒有和你交談的授權,無法回答你的問題。我沒有辦法,隻好乖乖地回到了房間。

我坐在沙發上想了一會兒想不出個所以然,就拿過遙控器打開了電視。這裏居然有超過300個頻道,我無聊地一個一個翻下去。

忽然,一個講西班牙語的新聞頻道出現了很多似乎是戰場的鏡頭,槍聲,爆炸聲,再加上主持人飛快地講話。我連忙舉起遙控器手忙腳亂地按了半天,終於找出了英文的字幕。

按照新聞台銀幕一角的時間,我已經再這個房間裏睡了整整一天。從新聞台的字母上得知,從昨天大約中午開始,墨西哥加利福尼亞州巴哈半島的中部發生了大規模武裝衝突。衝突的雙方是當地的卡洛斯集團和MK集團,雙方都出動了有皮卡改裝的裝甲車,使用了大量爆炸物和大口徑武器。聯邦警察派出超過一千二百名警員配備了直升飛機和裝甲車,試圖平息這場毒梟之間的幫派戰爭。到目前為止衝突雙方共有超過三百人死亡,超過十輛裝甲車輛被毀。聯邦警察已經拘留了超過兩百名參戰人員,但也損失了一架直升機和一輛裝甲車。

卡洛斯集團就是我們的老朋友,MK應該就是那個新朋友。

我著了迷似的盯著電視看,不肯放過任何一個鏡頭。很多戰場情況是從高處拍下來的,我猜可能是從直升機上的攝影機。

忽然之間,一輛燒毀的卡車從鏡頭裏掠過,卡車貨箱的頂部畫著一個反光的藍色五星。我心裏一跳:那是我們的卡車!皮普讓托馬斯在車頂上畫上了那個藍星,說是和墨西哥聯邦警察講好,不要攻擊帶藍五角星的車輛和人。除了三輛車以外,皮普給我們每人也發了兩個藍色的反光五角星,讓我們貼在胸前和背後,以免被誤傷。

看著眼前亂哄哄的新聞,我有點糊塗了。看樣子那些講英語的武裝人員把我們抓了以後,還是想辦法讓新老朋友打起來了,說不定還是用那兩千四百萬美元。墨西哥的聯邦警察不太給力,跟兩個小毒梟打了個勢均力敵。

 

我呆的房間沒有窗戶,再加上我被打了不知道是什麽麻醉針,我完全失去了對時間的感覺。看了一陣子電視,那個高大的衛兵給我送來一份食物,半隻烤雞,一份沙拉,一個靠土豆和一瓶啤酒。每個菜的味道都不錯,可能是從一個不錯的飯館端來的。

吃過幾次正式的飯以後,我終於等來了第一次提審。

衛兵把我帶到一個房間,一麵牆都是所謂單麵透光的鏡子,那邊的人可以看到我,我看不到他們。

衛兵讓我在房間正中間的小桌旁坐下,就離開了。不久,門開了,進來一個微胖的中年白人,手裏抱著一摞文件,在小桌的另一側坐下。他自我介紹說:“髒先生,我是聯邦調查局的偵探凱特登,我有些問題需要你回答。”

我沒有接他的話茬,反問道:“凱特登偵探,請問我現在是被拘留了嗎? 因為什麽罪名?請給我找一名公共律師,沒有律師在場我不能回答你的問題。”

凱特登嚐試著問了我一係列的問題,都是圍繞著胡麗安的案子,也夾雜著一些詢問有關老朋友和新朋友的信息。我隻是顧左右而言它,一直堅持要律師到場否則不回答問題。

這樣折騰了一陣子,凱特登覺得不會有什麽進展,終止了詢問,讓我回到了小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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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提問題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新中美' 的評論 : 那多不好啊,放出去誰管飯啊?
新中美 回複 悄悄話 我們這邊的公共律師們正在罷工,所有請公共律師的嫌犯到拘留期限後就全給放了。
提問題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wyalin' 的評論 : 你算元老
wyalin 回複 悄悄話 你這兒越來越熱鬧了 我估計隻有 1/8 了
hvhp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紅卡' 的評論 : 沒錢的人隻有請公共律師啊
紅卡 回複 悄悄話 為啥你要找公共律師?有啥講究?拖延時間?
紅卡 回複 悄悄話 為啥你要找公共律師?有啥講究?拖延時間?
紅卡 回複 悄悄話 矮油嘛鴨,你命真大呀!大爛8死,必有後福:)
額發現你們計劃再好,都敢8上變化!
原來緊查裏麵也有好銀和壞銀!也8知道把你關起來484為了保護你?還好7好喝滴招待
紅卡 回複 悄悄話 哈哈,沙花躺椅上躺著慢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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