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裏斯亭,這是裏斯亭的第12篇文章。
南京的一個公園裏,一位做老年自媒體采訪了一位老奶奶。
她是一位88歲的老教授,記性非常好。
老奶奶說:我是中國人民大學畢業的,三六年生的。
我告訴你們啊,包括你們將來老了。
我建議你們要學會寫日記,為什麽我記憶力比較好,因為我喜歡寫日記,我不僅寫日記,我還有一本賬本,叫做經濟賬。
這不是說控製自己買什麽東西啊,少花錢,不是這個意思,就是要鍛煉我的腦子,不要老年癡呆。
我上高中的時候,零幾年的時候,我母親在縣城的老cadre小區裏給退休的夫妻做保姆。
老爺爺以前是我們縣的Bureau of Education director,上過battlefield,
後來安排到地方做教育,農業方麵的工作。
老奶奶是一位普通群眾,年輕的時候就是照顧家庭,養育孩子,沒有工作。
老爺爺,老奶奶一輩子沒有吵過架。
我母親就是早晚給他們做飯,然後拖地,掃地。
晚飯很簡單,就是麵條,各種稀飯,湯。
老爺爺家裏養了很多花,鳥,每天聽聽廣播,練字,抄寫詩詞。
當時聽母親說,練字,抄寫詩詞可以預防老年癡呆。
高考的時候我沒有考好,上了大專。
母親看我情緒不太好,就讓我跟老爺爺聊聊。
跟老爺爺聊過一次,他跟我講述他在battlefield上的一些經曆,還有當director的一些經曆。
總之,老說,一路走來很不容易。
他說,人生下來就是要經曆一些磨難,酸甜苦辣都經曆過才是完整的人生。
有時候,在生活上有過不去的坎,我會想想老爺子曾經跟我分享的話。
這位接受采訪的老奶奶還說:
我還喜歡剪報紙,我還喜歡開天窗,把好的報紙啊剪下來。
分類。醫學的歸醫學,哲學的歸哲學,文學的歸文學。
有時候看看。
你要叫我講什麽曆史,講什麽politics,我都能夠把年月日都講地出來,就是因為與我記錄有關係。
旁邊的阿姨說:是啊,她經常給我們講故事,她看了東西,她能記下來。
我看的東西我就覺得模糊糊,就這樣的。
老奶奶說:我現在有重孫了, 四代,四世同堂。
我講給我的孫子聽,我孫子三十多歲了。
我這個孫子說,奶奶你怎麽什麽年月日都記得呀。
我記得對呀,為什麽呢?
這就是因為平時這種知識積累,報紙我相信,手機不相信,因為手機有很多東西是假的,隻能看看而已。
報紙也有false的,但是它畢竟還有個控製的範圍,手機就不行了,消遣而已。
小時候,我父親下班的時候,都會在汽車站,火車站路口交叉處的報刊亭裏買一份報紙。
報紙叫文摘周刊,5毛錢,父親買了很多年。
父親是一名veteran,從army轉業到地方,安排到一家國營單位做運輸司機工作。
因為Surviving children問題,我父親被開除了。
幹個體是一條出路。
當時我們家經營一輛客車,從我們縣城到所屬市區的客運班線。客車的時刻表是汽車站統一提前安排好的,每個星期都會有時刻表,早班晚班交替。
發車時間都是按照時刻表發車的。每天回到始發站的時候,我父親都會把車停在車站裏。
然後騎車或者步行回家。
每到文摘周刊有新報紙的時候,他都會帶一份報紙回家。
這份報紙是我當初了解外麵世界的一個渠道。
不像現在,我們接觸外界的信息渠道比較多。
父親看完報紙,我會拿來看。我喜歡剪報紙,文摘周刊的內容都是摘錄一些news,文章。
當時我還記得報紙上還有阿裏巴巴馬雲說的話。
我喜歡剪發財,賺錢,經濟的文章,把很多期的放到一起。
父親讀報紙是在army裏養成的習慣。
他在army裏喜歡讀書,看報,練字。
他就讓我多看書,多看報,讓知識武裝頭腦。
當初父親跟我說,是因為家裏窮,到army能吃上飯。
如果父親不是家窮,可以繼續讀書。
他會像我舅姥(父親的舅舅),舅姥奶(父親的舅媽),表姑當老師。
或許又是另一條人生路。
如果那樣的話,可能就不會有我了。
我們縣城的汽車站跟火車站離的非常近,一條馬路,從汽車站步行到火車站也就五分鍾左右的路程。
從汽車站或者火車站到我家的距離也就七八分鍾左右。
按照現在的公交站點來算距離的話,也就一個站點的距離。
如今我家和汽車站都拆掉了,老汽車站,它有著110多年的曆史,口罩epidemic situation期間停運過,現在還在運營著。
新的高鐵站在建設中。
全國,縣級有火車站點的好像不多。
印象中,浙江縣級市有火車站點是比較多的。
三幾年的時候,我們縣城這座車站被日本aggressor占領了八年多。
在車站的南邊有一座water dungeon。
當年日本aggressor用這水牢關押我們Patriotic masses與Revolutionary patriots。
現在火車站站房舊址是教育基地。
銘記那一段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