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漁民移民來北卡已經整五年了,由於新冠疫情,剛到北卡的前幾年不能正常工作、生活和從事休閑活動,深海釣魚也不例外。疫情期間,釣魚應該是最好的戶外活動之一,但需要一大堆人擠在船上的深海釣魚例外,但也還是有一些本地的漁友在那期間也繼續參加深海釣魚。在錯過幾次機會後,五月下旬時,算是春末夏初了,天氣不冷不熱,看到魚友阿雲在找人參加深海釣魚時,再也不猶豫了,立馬先報名,後再次向領導請示,來一次先斬後奏。
中午報名、晚上半夜就要一起開車出發、開幾個小時的車去坐船,一去就是一天,第二天晚上才能回到家,很倉促,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但適逢假期,娃娃們也還在上學,不用太多的接送,所以,先斬後奏的勝算也大,應該不會讓領導生氣。
深海釣魚當然要做些準備工作,雖然船家提供魚輪魚竿和魚餌,而且幾個同行的會帶大cooler和額外的魚輪魚竿,但自己還是要準備必要的防護和旅行裝備,包括防曬、衣服、零食和水,當然,最重要的是暈船藥,老漁民的第一次深海釣魚就是因為沒有暈船防備,是豎著出海橫著回來,下了兩次杆就倒下,空手而歸。說到暈船藥,正好去年為去船釣帶魚買的還剩很多,正好派上用場,在上船前一個小時服用就可以了。
老漁民和阿青輪流開車,到港口時已經過5點了,隻見碼頭和船上已經零星有人,他們遂即買了船票,也把暈船藥吃了。他們來得早,所以提前上船,一看這船不是太大,估計有個三五十尺,上下兩層,估計能坐三五十人釣魚,算是小型party boat, 票價也不貴,全天130刀。他們遂即選擇了自己喜歡的位置後坐下來等待,他們選的既不是船首,也不是船尾,而是右舷靠前的部位,自己感覺良好。等他們一行人放下行李和裝備,觀賞了一下瑰麗的港口破曉晨景,又參觀了一下這艘兩層船的上下前後部位後,船開始慢慢駛離港灣,然後加速奔向遠方的深海。由於船速快,風速大,情不自禁的老漁民在船首錄視頻時,激烈的風差點把帽子吹到海裏,不時飛速的掠過水麵的船底激起一片片浪花,把他們的座位和背包打濕了,水花還不時濺到臉上和身上,最後隻好躲到船艙內休息。
去釣點的途中,船員給各個釣位配備一小桶一小桶的魚餌,掛在欄杆上,另外又有船員為新手講解了一些深海釣魚魚杆和魚輪的基本操作,然後就向乘客分發魚杆。有意思的是,老漁民出於禮貌,在那位年長的船員分發魚餌時說“Thank you,sir.”,可是他一臉不高興,糾正他說,應該叫他“Joe“,他認為那才是對他的尊重。對於已經在美生活多年,熟喑美國文化、人情世故的老漁民來講,自己叫法應該是沒問題,很禮貌了,他這種叫法有點匪夷所思,但客隨主便,之後就改口了。
在船上顛跛了幾個小時後,終於到了釣點,船下錨,船長發號叫大家準備下竿,然後鳴笛發令開始釣魚。老漁民也領了一把分發的魚杆,但是不由自主地選擇用漁友帶來的魚竿,匆匆掛上船員為每名遊客準備的雙鉤釣組和魚餌,魚餌是切成小塊的沙丁魚和魷魚,怱忙下竿。其實,自己也準備了釣組,因為隻有6盎司,太輕,根本不能用;不久,已有旁邊人上了條trigger fish (剝皮牛),逐漸地周圍的許多人也開始上魚,而老漁民自己已經下竿幾次,仍空空如也,開始著急起來,感覺自己功夫不到家。阿雲不愧是海釣老手,一會兒也上了兩條剝皮牛、讓他們同行的幾個人更有信心,覺得更有希望上魚。沒等到他們成功上魚,魚船鳴笛叫他們收竿駛向另一個釣點,估計是因為該點魚群魚不夠多。
沒過多久,到達又一個釣點,船又拋錨停下來讓遊客開始釣魚。詫異的是阿雲在船走走停停時,晃動得曆害,沒有提前吃好暈船藥的他已經開始暈船,隻好叫個暫停、進船艙休息。在經過幾次嚐試後,老漁民也終於上了條剝皮牛,因為是自己第一次上這種魚,著實讓他興奮不已,當場請船員幫忙拍照留念。隨後,老漁民也陸續上了幾條紅杉魚(vermilion snapper),但是剛上的幾條魚體不大,可能隻有半近八兩,但那種鮮紅色,甚是獨特,可愛,與曾經在墨西哥灣釣的一樣;但這種魚魚肉甚是鮮嫩,非常可口,比red snapper還更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