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來自Youtube)
Let me go home, I just too far from where you are, I wanna come home… ——"Home" Michael Buble
2009年11月2日,韓國首爾,仁川國際機場。
飛機於清晨4點準時降落,舷窗外黑朦朦的。空橋的縫隙中滲入徹骨的清冽寒意,北國入冬了。太早,偌大的航站裏冷冷清清,人有一種身處曠野的失落和倦怠。
打開MP3,還是選了Michael Buble的Home,幾天前還跟同事計劃去聽他周末的演唱會,言猶在耳,無處尋覓。“May be surround by A million people,I still feel all alone,I just wanna go home ”,他的聲音常伴我疾馳在黑夜60號公路上,聽著聽著,臉上就會泛起一片透明的濕潤。
連成片的落地窗外仍是黎明前的黑暗,窗內是調的暗暗的燈光,而我卻要在這裏滯留上4個鍾頭。開始數停機坪上的鐵鷹,從左到右,一架,兩架,三架,四架。。。再從右到左,還是一架,兩架,三架,四架。。。如同在失眠的夜數羊,總是數到某個數字就忘了,隻好再重新來過。唯一不同的,數羊是為了擺脫失眠,數飛機是為了保持清醒。
(圖片來自網絡)
48小時前姑姑在電話裏說,你工作那麽忙,山長水遠的不用回來了,奶奶知道你孝順的;堂哥說,奶奶走了,我的童年時代正式結束了。說這話的時節,他的兒子剛滿兩歲,可在祖母麵前,堂哥仍是那個頑皮的少年。是的,祖母的離開徹底帶走了我們這些孫輩的童年,哪怕比我大上許多的堂姐堂哥都已為人父母,隻要祖母在堂,我們就依然是那個承歡膝下的稚童,可以任性,偶爾撒嬌,即便故作小兒女狀亦不突兀。
4點半了,二樓的Rest Cafe是此時唯一亮燈營業的地方,看一眼冰櫃,居然有哈根達斯出售,要了大杯的香草味,揀張看上去還舒適的沙發椅,冰激淩才從凍箱出來,硬邦邦的像塊磚頭,不過沒關係,現在的我有的是時間,一小匙小一匙挖下去。。。然後,回家的飛機也就到了。。。而我的童年也終於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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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上個禮拜發了一篇有關祖母故居《鄧小姐的香港和我的虹口》的文章,自然就念起了祖母的溫婉音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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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你飄逸淡雅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