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苦難深淵裏爬出來的孩子明顯長大了,仿佛一夜之間都獨立了。兩個孩子開始有了自己的信仰,她們開始信仰耶穌基督了。
伴隨著孩子們的獨立、伴隨著她們對宗教的信仰,我們之間開始出現矛盾了……
孩子 · 宗教 · 美國 (2)
二OOO年兩個女兒帶我們去參加一個基督教的福音營,這是美國東部地區所有的華人教會每年一度的聚會,在羅德島(Rhode Island)一個美麗的海灣旁——羅德島大學的校園裏。
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接觸教會,第一次聽牧師講道,第一次參加禱告,甚至第一次聽講關於耶穌的生平……
我有太多的疑問、困惑甚至是批判,但卻被牧師們精彩的布道,確切地說,是精彩的講演震驚了。
我們倆自文革以來,還未碰到過這麽精彩的講演,完全出乎我們的意料。
我原以為所謂的教會、牧師、禱告,還不是跟電影裏演的一樣,躲在小黑屋裏嘟嘟嘟、嘟嘟嘟,宣傳封建迷信,麻痹你的意誌、愚弄你的思想。
哪知和我們以往受到的教育截然不同,這裏完完全全是充滿激情的交流,充滿對人生哲理的探討,講演充滿了科學性、充滿了智慧和趣味。無論是長老、牧師、講員、信徒,還是準備作基督徒的人,大多都是掌握著美國尖端科學技術的高學曆、高智商的人。
到處是人頭攢動、熙熙攘攘。海邊的空氣是那麽清新,和各式各樣的華人(大陸來的、台灣來的、美國長大的, 男人、女人, 退休的、在職的、念書的……)交流著對神的認識,對生活的認識。
我們沉浸在對《聖經》的學習之中,也沉浸在和女兒們一起分享這些信息的快樂之中。
在美國羅德島福音營(2000年)
如果就像這樣,把基督教當作一門科學去學習,每天都有博士、碩士資曆的長老、牧師們講解《聖經》,每天都有相互交流,甚至在這充滿詩情畫意的海景中,唱讚美詩、崇拜神,淨化靈魂、陶冶情操,我當然願意。
應該承認,中國的教育並不完整。多年來在共產黨的教育路線指導下,我們隻知道知識有兩類,一類是自然科學,另一類是社會科學。我們從來不知道除了自然科學和社會科學以外,還有一類知識,這就是宗教。
按照我們所受的教育,唯有共產主義能稱得上是信仰,對於宗教一概以迷信、愚昧而稱之,這是我們這一代人的悲哀。
其實,無論你信與不信,都要知道宗教是有別於自然科學和社會科學的另一類知識,這一課我們是在美國補上的。
從這次福音營以後,幾乎每年到美國,逢周日我們都會被女兒們叫上,固定不落地去教堂,於是圍繞著宗教這個問題,我們和女兒之間產生了諸多的矛盾,當然我們也得到了諸多收獲。
女兒們很奇怪,為什麽在羅德島福音營裏,我們對基督教那麽感興趣,可是之後的一段時間裏,我們(尤其是我)卻產生了那麽大的抵觸情緒,其實這很正常。
當大女兒拿出那本《審判達爾文》的書時,我就清楚地意識到,信仰基督首先麵臨的是對我們多年以來信仰無神論的挑戰。
審判達爾文、審判進化論,人不是進化而來、是上帝創造的,自然界風雨雷電、飛禽走獸也是上帝創造的,我心想:
“人肯定是進化來的呀,怎麽會是上帝創造的呢?孩子呀,你堂堂一個美國耶魯大學遺傳學的博士,怎麽會這麽無知呢?”
緊接著,他們的禱告又讓我很不自在,他們稱耶穌是天父、阿爸父,是最親的親人。我想,是耶穌基督動搖了我們在孩子心目中的地位,使孩子們遠離了我們。
同樣,信仰基督也意味著將要衝擊、動搖我們許多原有的觀念。
長期以來,我一直為自己擁有兩個有出息的女兒而感到驕傲,圈內的朋友們也把我們倆樹為培養教育孩子的楷模。沒想到孩子們卻認為是神揀選了他們,造就了他們,他們的一切都是神給的,簡直是不可思議!
至於我和丈夫,我從不認為我們是模範夫妻,我倆雖有爭吵,可是離“雞飛狗跳“和“一地雞毛“還差的遠著哩,朋友們還都認為我倆是圈內處理夫妻關係最好的呢!
孩子們卻半真半假地嘲笑我們倆爭吵太多、愛的不夠,當然這也是他們用《聖經》裏有關“愛”的標準來衡量的。
我想,完了!多年以來我引以為自豪的夫妻關係、家庭業績、我們對孩子嘔心瀝血的付出以及我們在女兒心目中的地位大概都要麵臨考驗。我們的人生觀、價值觀在宗教麵前也將要麵臨著全麵的挑戰。
每當看到他們癡迷於讀《聖經》,一字一句、甚至連標點符號也不放過的樣子,我就想起了當年我們學習毛主席著作、懷揣紅寶書的情景。
雖然共產黨的某些做法可能還是向基督教學習的,但是看到孩子們那種虔誠,讓我們又回憶起了以往,他們會不會步我們的後塵,和我們一樣上當、受騙呢?
此時我真不知道我們是“曾經滄海難為水”呢,還是“曾經井水難識海”!
不管怎樣,在美國這樣一個比較自由(尤其是宗教更為自由)的國家裏,無論怎樣信仰都不過分,但在中國——我們熟悉的這塊土地上,我們非常清楚“科克勃”是怎麽回事。每當孩子們回國時,我都要叮囑幾遍,要他們注意安全。
後來我才明白,是多年來的教育讓我們根深蒂固地認為宗教是愚昧的,親身經曆又讓我們缺乏那種在內心平靜的狀態下對神的追求,幾十年挨整治的生涯給我們留下了後遺症 —— 一根恐懼的神經始終拽著我們,讓我們無法渴慕神、親近神。
一九九九年一對台灣牧師夫婦在女兒們的介紹下回國傳福音,來北京時住在我家。
當我和丈夫陪同他們到頤和園遊玩之後,就在頤和園大門口,光天化日之下,牧師居然拉起了我們一行七、八個人的手,圍了一個圓圈作起了禱告。
天啊!我頓時緊張的不得了,哪兒還有心思禱告哦,我的眼睛不停地瞟著周圍,看有沒有警察發現我們,有沒有行人注意我們。
禱告,這在美國司空見慣的事情,但在共產黨專政下的中國,有些人會認為你在搞什麽反革命非法活動,因為此事把你抓起來拘禁審訊,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
所有這一切,讓我抵觸基督教,我甚至後悔把孩子們送到美國,送到了基督徒的堆兒裏,並試圖把他們從宗教信仰中拉回來。
不僅如此,伴隨著孩子們的獨立,我和她們也開始有了磨擦,聯想起耳邊不斷聽到同齡人對子女們的“批判”、“控訴”,我意識到這是一個共性問題,是我們這個年齡段的人勢必碰到的問題。
和孩子們的關係開始進入了一個新階段,我們要重新審視他們,還要重新和他們相處。
那段時間我經常覺得孩子們很陌生,其實是在我們忙於自己的工作時,不經意之間她們長大了、獨立了,她們擁有了自己的社會地位、自己的思維、以及自己的信仰。
她們不再是躲在我身後,拽著我衣角的那個小女孩了,而我們這時還往往以慣性看待子女,忽視孩子成長變化中的這一拐點。
對於這一切,我和丈夫一如既往地選擇了與時俱進,幾年來我們不斷地認識美國、認識宗教、認識基督,同時也不斷地修正和孩子們的關係。
我們開始了解到,宗教是人類曆史發展中最早期的知識,一切科學知識都源於宗教。最早從宗教中分離出來的是哲學,再從哲學中分離出物理和化學,然後又分離出眾多的社會科學和自然科學。語言、文學、繪畫、舞蹈、詩歌、音樂等知識,當初都是通過宗教的形式進行傳播的。
許多信仰宗教的人,同時也是文學藝術與科學技術的發明者和創造者,像牛頓、愛恩斯坦、萊布尼茨等。
美國是一個以基督教立國的國家,人們從孩兒提時就信仰耶穌基督,接受“上帝創造人類”、“上帝創造世界”的教育,他們在父母帶領下,進教堂唱讚美詩、做禱告、學《聖經》。及至成人之後,就會在禱告中反思自己、檢討自己、擺正自己與自然、與社會的關係,把煩惱交給神、聽從神的旨意、請求神的庇護……
當我以平和、自然的心態去認識宗教時,才發現宗教信仰確實是人類生活中重要的品質之一。
我們很快就發現了《聖經》的確是一本史無前例的最偉大的書,從《聖經》裏不僅可以學到宗教知識,還可以學習到哲學、文學、藝術、甚至建築。
我們逐漸喜歡上了《聖經》。
我經常會抱怨《聖經》翻譯得太差,由希伯來文到英文,再由英文到中文,好多話的句子結構我都看不懂,不明白它在說什麽。後來我才知道,我是在用學習自然科學的方法學習宗教,所以無法進入狀態。
日本一個哲學家西田曾經說過:“神是不能通過分析和推論來認識的,我們隻有通過愛或者信的直覺才能夠認識神“,真是一語中的、千真萬確。
不管怎樣,我實實在在地學會了“感恩”。
我從心眼裏感謝神,感謝神賜給了我這麽多美好的經曆,讓我的生活豐富多彩,所以愈來愈記住了那句箴言:
“要常常喜樂、不住地禱告、凡事謝恩!”
二OO六年,我們的好友趙企東、張萍秋夫婦從長春來北京,酒席桌上,他們問了大女兒一個非常外交辭令的問題:
“你一九九二年就去了美國,獲得了耶魯博士,做過哈佛博士後,你覺得在美國這十多年中最大的收獲是什麽?“
此刻,大家都洗耳恭聽女兒的“答記者問”,希望聽到幾句日後能得以廣泛流傳的“經典語錄”。
可她卻朗朗地回答:“最大收獲就是我找到了神—— 主耶穌。”
一語落地,滿座愕然。
我知道這絕不是女兒嘩眾取寵,這確確實實是她的真實想法。
我開始理解孩子們,她們二十歲就離開了父母,一下子被扔到了異國他鄉,當一種巨大的障礙出現在她們麵前時,是這種信仰支撐她們從艱難困苦中走了出來,她們越來越認識了耶穌基督。
對於宗教,我們和女兒們終於走出了辯論,我們之間開始交流學習《聖經》的感悟和體會,我和丈夫也成了“資深”慕道友。
在和孩子們相處的問題上,我們不斷提醒自己要尊重子女的獨立性,即尊重他們經濟上的獨立、信仰上的獨立以及選擇生活方式、生活態度的獨立,這是處理好“雙邊關係”的核心和根本。
用我丈夫的話說:“他們是合資公司,我們作為母公司無權幹涉這個公司的獨立經營。”
我們倆都在中外合資企業裏當過中方一把手,非常清楚雙方的母公司怎樣做,才能保證合資公司的經營成功。
子女婚後的家庭既然是合資公司,主要的經營活動就應該由人家小兩口自己說了算。
二O O二年,大女兒在生完第二個孩子以後,就辭去了哈佛大學的工作,在家做起了全職太太。
那時我十分不理解,一個耶魯大學的博士、一個那麽有創造力的科技人才(這是她在哈佛大學的老板對她的評價),居然不要專業了、不要工作了,全心全意做起了賢妻良母,按國人的說法,那會有諸多的後遺症。
我提醒了她,但是她仍一如既往,我隻好作罷。
直到她兩個孩子長大之後,她才又複出了,孩子幸福、家庭和諧、事業也安排得當,事實證明他們的選擇完全是正確的、明智的。
及至我們小女兒生完第二個孩子以後,也當起了全職太太時,我們順理成章地接受了他們自己選擇的生活方式。
按中國人的倫理觀念,作為父母最容易犯的錯誤是和子女“劃不清界限”,即在他們長大成人並成家以後,弄不清自己什麽可以參與、什麽不可以參與,什麽可以奉獻、什麽不可以奉獻。結果到老了才發現,自己把一輩子都給了子女,有人甚至把老本、老房也搭了進去,於是頓覺冤枉,就想參與、甚至操縱人家的生活,或者拚命地向子女索取回報,一旦不如意就義憤填膺,和子女關係破裂。
聰明的父母千萬不要墜入到這裏去!
早在大女兒生第一個孩子時,我和丈夫就向兩個女兒宣布,我們幫助他們的方式是打短工、不當長工。
所謂短工就是“救急不救貧”的概念。從本質上說,他們是自己家庭的責任者,受苦挨累要自己承擔,有困難要自己想辦法解決,該請保姆或小時工你就得請,我們隻是協助而已。
這樣一來,他們自己的家庭責任感就非常強、沒有什麽依賴性,而我們也保存了自己的實力,可以健康地、持久地打打“短工”,快樂地幫助他們,彼此都感到幸福。
大女兒生下第二個孩子之後,我剛剛辦完退休手續就飛到美國去幫她。
一直當總經理的我,在公司裏每天喝的茶水都有人給倒好,到了美國立刻就進入了當家庭保姆的角色。
退休,本來就會引起各種不適,而我偏偏又是一連三個“跌停板”(從總經理到一般員工,再到退休員工,最後到家庭保姆),一下子跌倒了家庭保姆的位置上,反差實在是太大了。
幸虧我和丈夫對退休後的若幹問題早就議論過兩、三年了,有了充足的思想準備,我牢牢地記住了“退休是人生的重新開機,要把之前的全部刪除”。這才讓我很快地把自己從“苦海”裏打撈出來,向著“做一名快樂的退休老太太”進軍。
和孩子們之間的關係又進入了一個新的密切階段,我時常想起自己年輕時和父母之間發生的故事,愈發有了和孩子們多交流的衝動。
這階段我們很多談話都是圍繞著父母與子女關係展開的,我也給她們講述了自己對“愛”的理解。
我曾因為我既不是家中的老大,也不是家中的老小,總覺得父母不夠重視我、不夠愛我。當我做了母親以後,欣喜地親吻著每一個孩子時,才知道我小時候肯定也得到過這樣的寵愛,也知道了父母給與每個孩子的愛隻是方式上的不同而已。
母愛是亙古不變的。
“為了你,我可以與全世界為敵。”這就是母親為了孩子可以付出一切,哪怕是對抗全世界的錚錚宣言。
但是不同年代的母愛形式又有所不同。
我們的父母愛我們,更多表現為要把我們養活、養大。那是一個競爭生命的年代,活下去是第一目標。其次才是教育,甚至“棍棒底下出孝子”,目的是讓子女超越自己,在這個社會上立足。
而我們孩子的年代是競爭就業的年代,養活、養大基本不是問題了。我們愛孩子,更多表現在怎樣為孩子創造成才的機會。
對我和丈夫來說,首先是保護好孩子,不能讓自己的“政治問題”影響他們的前途。因為父母的政治問題造成子女終生遺憾和痛苦的,在我們那個年代裏多得數不勝數。
我和丈夫幾十年如一日地和整治我們的人抗爭,一半是為了證明“我是好人”,另一半就是為了我們的孩子。
除了保護之外,還要把孩子們培養成才,能讓她們站在我們的肩膀上,把我們的經曆變成她們的財富,少走彎路以超越我們。
時代在變遷、社會在進步,我親眼所見,女兒們已經把對孩子的愛提升到了有更多的內涵。
他們對孩子的愛表現為不但培養孩子身體健康,而且心理也要健康,不但要提升孩子的智商,他們更注重培養孩子的情商,讓孩子更陽光、更快樂。
他們作為父母,已經有充分的精力和能力注意孩子的細微變化,考慮孩子的感受。
他們寧可舍棄工作、舍棄金錢,也要伴隨孩子一起長大,不讓孩子感到父母愛的缺失,他們已經具備了實現這一理念的社會基礎和經濟基礎。
在她們身上,我看到了社會的進步,母愛的提升,也看到了自己年輕時由於各種原因給孩子們帶來的缺失。
我經常對女兒們說:
你們比我會做母親,你們知道怎樣愛孩子,你們也有能力讓孩子們得到更多的愛,你們能和孩子們平等交流、能和孩子們做朋友。相比之下,你們小時候就有很多缺失,我們很少顧及你們的感受,而且,鑒於各種原因,能陪你們的時間也很少。
你們也比我會做女兒,你們知道怎樣去理解父母、愛父母,你們也有能力更關心父母、讓父母得到更多的愛。相比之下,我就缺少和我的父母交流,也很少考慮他們的感受,為此我遺憾終生。
雖然我不能預測我的重孫子輩會怎樣感受來自他們父母的愛,但我知道,愛的形式的演變是生產力提高、社會進步、人類文明的標誌,愛的本質不會變,尤其是父母對子女的愛,永遠是這個世界上所有愛中最無私的、永恒的。
母親是一個家庭的包袱皮,母愛會使得包袱皮裏滿是珍寶、滿是愛。
和孩子們的交流讓我們彼此之間更加熱愛。當然,這也是我們學習《聖經》的結果,是渴慕神、親近神的結果,也是神祝福的結果。
因為兩個寶貝女兒都在美國,讓我們和美國拉近了距離。
一九九三年當我第一次踏上美國的國土時,美國社會的富足、民眾的高素質令我驚詫不已,覺得中國和美國之間的差距簡直不是幾十年的問題,恐怕沒有百年難以相比。
從一九九七年以後,我們每年一次、甚至兩次到美國,眼看著中、美之間的差距在縮小,我們為祖國的強大而自豪。隨著國家的改革開放,我想,不僅財富的積累上會縮小差距,國民整體的素質也會迅速提升起來。
美國 —— 大洋彼岸、地球那一端的國家,除了我的祖國以外,對我最有吸引力的國家,那裏有我的兩個女兒、女婿、眾多的外孫們,年輕而充滿活力,我向往那片土地,向往那裏的親人。
現在的媽媽們和未來的媽媽們
(2018年感恩節 於波士頓)
(原文寫於2007年 全文完)
讓我們共同努力追求自己想要追求的東西!
謝謝你前來閱讀以及發表見解!
讓我們共同努力前行!
歡迎你能前來閱讀,各抒己見。
謝謝你了!
說“美國是以基督教立國的國家”是不對的。確實當年來美國的歐洲移民都是基督徒,但當年歐洲是沒有宗教自由的,每個人必須信基督教,不信就是異教徒,會被殺的。所謂的基督價值觀:不能偷竊,不能謀殺,不能偷情鄰居老婆,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等等,都是一個文明社會的普世價值觀,不是基督教特有的。
大號螞蟻說得對,教會最重要的不是神,而是人的組織度。這一點華人做得沒有印度人好。印度人不去基督教會,他們組織以自己文化為核心的印度廟,錫克廟等。給大家提供了一個社交的場所,同時保存了自己祖先文化。而華人為了社交去基督教會,學習聖經,朝拜耶穌,拋棄自己祖先的老子孔子燦爛文化。印度人在美國比華人成功得多,這是很大一個因素。
美國是政教分離的國家,是宗教自由的國家;你有信和不信的自由。你有布道的自由,我也有反駁的自由,大家一起開誠布公地討論,才能一起提高認識,一起進步。
說不信神的人是“無神論”是一個強盜邏輯。“神”本來就是一個宗教捏造出來的概念,現實中根本不存在。不信神是正常人,信神的才是被宗教騙了的受害者。就像男女互相吸引是正常的,同性戀是不正常的。但同性戀人倒打一耙,用強盜邏輯來把正常人說成是 homophobe, transphobe, 等等。
謝謝你的鼓勵!
看來我們有同感,繼續努力!
謝謝你!
你所說的,我還沒有什麽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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