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夢到直上雲霄的電梯,在金碧輝煌的大廈頂層,兜兜轉轉去不到我要去的樓層。
又夢到心如止水氣定神閑的控製了巨蟒。
工作中的阻滯,在夢裏化解,現實裏的妖魔在夢中降伏。這段時間壓力有點大,大到無心讀書,無心寫東西。終於,好像可以稍稍躺一下。也許可以寫點什麽。但是太近的事情,卻好像脫韁的狂風,明明夾雜著沙石打在臉上生疼,明明吹散了頭發讓人無法前行,卻,抓不住。
嚐試著抓一把,細細碎碎的,不值一提。
或者要過些年,讓記憶把妖魔誇大,把自己美化,便就可以寫得生動又有趣。大多數人的記憶都是技藝嫻熟的化妝師,高光,提亮,遮瑕,一氣嗬成,自然流暢,渾然天成。當然也有運氣太差,不好化妝的時候,那麽客觀問題就會被深挖,廣挖出來,再做放大處理,甚至還可以包裝成:十誡,警言,和血的教訓…… 生成一種生不逢時的幽怨 ,一種自我剖析的無畏(隻有自己知道是選擇性的剖析)…… 自傳這個東西,很難不自欺欺人。
也許隻有借寫別人,才能寫出真實的自己。對他人的詮釋,全都是自己的解讀。
我老做兵臨城下的夢,見敵人的飛機在城裏降落,坦克在城外一輛輛架好了,打炮對著城裏。要麽就是世界毀滅,小行星衝過來讓天空起了彩虹一樣的波紋。我都做了啥壞事,要被如此懲罰?
祝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