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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種校園淩霸

(2025-08-15 18:35:24) 下一個

最近關注了一下武漢大學楊景媛事件,也聽了楊景媛關於那個事件的錄音。這個事件的大致經過是這樣的:在圖書館,楊景媛認為對麵的肖同學對著她在桌子底下隔著衣服偷偷打飛機,拍照取證後,要求肖同學寫書麵的道歉信,然後以這個書麵文件為證據,起訴肖同學對她進行了猥褻和性騷擾。

對於這個事件,絕大多數網友都有一個正確的判斷。即使肖同學真的是打飛機了,他隻是在桌子底下悄悄打飛機的,他沒有當楊同學的麵暴露生殖器,也沒有觸碰楊同學的身體,這不是性騷擾,更不是猥褻。如果他摸了楊同學的胸部或襠部,那才是猥褻。

但很顯然,肖同學是一個膽小怕事的男孩,在性格上是很懦弱的。他雖然是男性,但在人性的叢林中,他是妥妥的弱勢群體。

當楊景媛怒氣衝衝的走到他麵前,讓他寫道歉信的時候,他可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他腦海裏努力思索他做過的錯事,能想到的隻是偷偷拍過女孩子的照片。

於是他的道歉信裏麵寫的是偷拍,但楊景媛並不滿意,她要肖同學承認的是對著她打飛機的事情,但是她又不說明白。肖同學不知道楊景媛要逼他承認什麽,這讓楊景媛愈加憤怒。如果楊景媛當時說明白了,估計肖同學也就在道歉信上承認了打飛機的事情。

我突然想到,這也是一種校園淩霸。

楊景媛憑什麽要肖同學寫下道歉信呢?是誰給她的這個權力呢?

沒有。法律也好,校規也好,都沒有賦予楊景媛這樣做的權力。

楊景媛讓肖同學寫道歉信,靠的隻是她自己的凶狠。

在人們通常的觀念裏,男性往往是以強勢的身份出現的。但是在現代社會,男性實際上已經不是強勢群體。男性與女性相比,隻是在力量方麵有優勢,其他方麵並無優勢。在不能動手,隻能說理的情況下,男性並不是絕對的強勢群體。

這讓我想起了發生在我自己身上的一件事情。我記得在讀大學的時候,有一天下了晚自習,很冷。我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腦子裏還在回想三羧酸循環的原理。突然前麵來了一輛自行車,直奔著我衝了過來。我往左躲了一下,自行車也往左。我趕緊往右,自行車也往右,然後就撞上我了。

騎自行車的是一位高年級的女生,她對我的態度很凶,斥責我為什麽躲來躲去的?

而我脫口而出的是對不起。

那個女生離開之後,我心裏覺得有些窩火。我好好的走路,又沒有做錯什麽,還被撞了一下,卻被她被嗬斥了一頓,居然還道歉了。我是不是應該勇敢一點,也凶回去呢?但是我覺得我可能凶不過她。我可以感受到她的怒氣和霸氣,完全沒有將我放在眼裏。那我動手揍她一下呢,那當然是不行的。所以自己隻能是妥妥的受欺負的對象,就是比她弱勢,毫無辦法。

所以,校園淩霸不隻是打人,除了打人之外,還有很多種的形式。楊景媛當時對肖同學所作的,就是一種校園淩霸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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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llowNature 回複 悄悄話 同意。 的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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