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的時候,天氣不太好,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我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雨水打濕了我的外套。我把連帽衫的帽子戴在頭頂上,這樣能稍稍阻擋一下雨水的侵襲。但綿綿的細雨還是不止不歇的下著,好像要傾倒整座城市。轉過一個拐角的時候,雨大了起來,於是我貓到一家衣服店的門口躲雨。這家衣服店小小的,但裏麵點著一盞明亮的頂燈,所以很亮堂,很溫馨。
因為衣服店的門沿很寬很大,所以我可以站在門沿下麵很輕鬆的躲過雨水。我感謝這處伊甸園,它讓我在這個雨國中獲得了暫時的安逸。街道上偶爾會有不顧雨勢的勇敢者在匆匆步行,他們急急忙忙的從我的麵前走過,並不看我。但我卻注意到了他們,他們為什麽這麽著急?是害怕上班誤了時間被扣工資,還是家裏的孩子哭了,或者是醫院裏麵的老人正等著他們去送飲食?我不知道,我沒有法術,無法確切的獲悉他們的真實情況,我隻知道,在這座城市中有很多很多這樣匆忙的人群。
所以,這是一座忙碌的城市。更準確的說,是一座悠閑的外表下,隱藏著忙碌人群的城市。沒有農奴的辛苦,哪裏有巴依老爺的悠閑呢?所以不要說人間清歡,人間清歡都是有別人替你辛苦換來的,而你隻不過是一個神的幸運兒。我的思緒忽然被打斷,一位穿著雨衣,拿著大掃帚的環衛工婆婆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現在這個雨勢,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環衛工婆婆還是執著的在雨中打掃著街道。我生出一絲憐憫,我看見這位環衛工婆婆至少有60歲了吧,還是個殘疾人,但她卻仍然工作在辛苦的崗位上。這麽說的話,我這個年紀輕輕的人躲在衣服店的門沿下欣賞雨景,這是不是有點太小布爾喬亞式的矯情了?
環衛工婆婆並沒有注意到我在觀察她,她早已經對路人的關注麻木了。她拖著一條殘腿,從我的前麵慢慢走了過去。她的背影倒映在衣服店的頂燈之下,留下一抹長長的幽怨。我知道自己什麽也做不了,如果我有雨衣,而環衛工婆婆沒有,那我可以把我的雨衣送給她。但現實是她是有雨衣的,反而我沒有,我是一個“寄人籬下”的避難者。所以,我用目光送走環衛工婆婆,願她在掃下一條街的時候,發現原來街道還是很幹淨的。那麽,她可以趕在天黑盡之前回家。
說到送雨衣,我還真送給過一個環衛工人雨衣。那是去年夏天我走路回家的時候,忽然下起了急雨。一個環衛工人,大概和我同齡,竟然莽撞的在雨中繼續著他的工作。可這場夏天的雨來勢洶洶,他不會被淋濕嗎?我走過去叫住他:“你怎麽不躲雨?等雨下過後你再掃地不好嗎?”環衛工人木訥的看了我一眼,就好像聽不懂我的話似的,然後繼續揮舞著掃把,而這個時候雨已經很大了。
我知道我遇見了一個強脾氣,於是馬上跑到舞東風裏麵買了一件簡易塑料雨衣。我把新嶄嶄的雨衣披到環衛工人身上,他驚喜的笑了起來。他嘟噥著嘴說:“你,你有沒有?”我告訴他我家就在附近,所以我不需要雨衣。看見環衛工人整理好雨衣穿上,我才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回了家。第二天,我又在街口遇見了這個環衛工人,他老遠看見我就笑了起來。我走近他的時候,他說:“你退休金很多的,是不是?你肯定有錢。”我搖搖頭表示自己是個窮人。他不相信的說:“你沒有錢?”說完,他滿帶著懷疑走開了。走開的時候他還是笑嘻嘻的,這就是說他其實是喜歡我的。
但並不是每次我向窮人提供幫助都會有好結果,有一次我在街上遇見一個50多歲的撿垃圾女人。這個女人好像很貪心,她挑了很大很沉兩袋垃圾在街上吃力的走著。我看見她都快被垃圾壓扁了,於是我走上去示意我可以幫她提一袋垃圾。哪知道這個女人是個聾啞人,她以為我要掠奪她的財產或者對她有什麽非分之想。撿垃圾女人憤怒的吼叫起來,她發出一連串沒有意義的古怪示警聲,意思是叫我千萬別靠近她。
不知道是我被她嚇到了,還是她被我嚇到了,我們兩個各退了半步。女人開始抖動肩膀上垃圾,她是在向外界表示她遇到了危險。我知道這次自己是真的冒失了,我急匆匆的向反方向跑開。我說:“我隻是想幫你提一下東西。”我跑了好遠,才沒有再聽見女人的聲音。我突然覺得這個女人好可憐,她竟然是一個聾啞人。如果她真的遇到了居心叵測的人,她又該怎麽辦呢?要知道她除了能發出古怪的聲音,她甚至無法呼救。
當然,我也遇見過讓我憂鬱的窮人。有一次我和媽媽在雙林路上正走著,突然跑過來一個老婆婆,老婆婆說:“哎呀,我拉不動了,你能不能幫我一下。”我一看,原來老婆婆拉了好大一推車的紙板,我說:“沒問題。”於是,我在後麵幫老婆婆推車,老婆婆就在前麵吃力的拉。這是很重的一車紙板,這個老婆婆竟然想憑一己之力拉走,這實在是有點說不過去。就算是我們兩個人一個在後麵推,一個在前麵拉都覺得很吃力,更何況一個年老力薄的老婆婆呢?
我幫老婆婆把車推到了雙林路口,老婆婆忽然說:“我是要拉到萬年場去的。”我大吃一驚,這麽大一車紙板,老婆婆要拉到萬年場去!我對老婆婆說:“可我的家不在萬年場方向。”老婆婆說:“那謝謝你喏,你走吧。”我說:“你可以卸一點紙板下來嗎,這樣你分兩次拉就沒那麽吃力了。”老婆婆連連擺手:“不行的,不行的。”可為什麽不行呢,老婆婆又語焉不詳。媽媽說:“我們走,她可以找下一個人繼續幫她推,你看這條街上好多人。”我狠狠心和媽媽走另一條路回了家,老婆婆就還氣喘籲籲的拉著她的推車在路邊等下一個有緣人。
回家的路上我忽然有點埋怨老婆婆,你這麽大年紀了,怎麽不量力而行呢?都像你這樣,每個人都累死了。但這個話我隻是在心裏默默的說,我不會責備老婆婆。畢竟她的情況是我所不了解的,也許她有她的隱衷,也許她有她的難處。但無論如何,我幫了一次不徹底的忙,最終我把老婆婆一個人晾在了馬路邊上,這讓我的心裏難受了好久。
想起來我覺得自己陷入了一種兩難的境地,一方麵我同情這些弱勢群體,但另一方我發現自己其實幫不了他們什麽。或者說這個社會的複雜和精密程度超過我的想象,貿然去幹預和幹涉別人的生活不僅無益甚至危險。佛家說不要隨便幫助別人,因為這很可能是介入了別人的因果。我想這句話的道理很深,表麵上它雖然有點冷,但實際上很有智慧。智慧這個東西不能用世俗的小道理來解釋,而隻能用智者的大胸懷去思量。一旦用俗人的小道理來揣度智慧,往往是走向更深的庸俗。
推而廣之,幾十年前的那場無產階級革命到底是不是智慧的?我想真的要打個問號。把富人的財產平均分給了窮人,但窮人卻並沒有因此變富,反而很快整個國家就迎來了大饑荒。這是不是就是蠻橫的介人了別人的因果而造成的災難?比如你看見一個富小孩在吃一塊餅,另一個窮小孩幹巴巴的在一旁流口水。你應該是把富小孩的餅搶過來送給窮小孩呢,還是自己掏口袋去為窮小孩再買一塊餅呢?答案是很明顯的,你當然應該再去買一塊餅,這樣就有了兩塊餅。但可惜的是,幾十年前,我們的先人們就真的是去搶了富小孩的餅送給窮小孩,這個笑話鬧大了。
我無意責備窮小孩為什麽得了富小孩的餅還會餓肚子,這裏麵的道理非常的深奧,不是小孩說得清楚的。但我想作為大人的我們,是不是應該站得更高一些,看得更遠一些呢?最簡單的說,是應該先做大蛋糕呢,還是應該先分蛋糕呢?這問題很難嗎?當然應該是先做大蛋糕,不然拿什麽來分呢?光想著分蛋糕不想著做蛋糕,最後的結果就是大家都沒蛋糕可以吃。
這就顯示出社會主義和資本主義的區別,社會主義強調分蛋糕,輕視做蛋糕。而資本主義重視做蛋糕,弱化分蛋糕。最終的結果是社會主義人人都窮,而資本主義有人富有人窮。可問題來了,為什麽人人平等的社會主義最終往往是走向崩潰,而貧富不均的資本主義反而越來越興旺。中國人不是老說:不患寡而患不均嗎?老祖宗的話怎麽不靈了呢?
答案就在於,社會主義雖然平等,但是蛋糕越做越少,為了生存幾個小孩子最後隻能打架。而資本主義雖然不平等,但蛋糕越做越大,即便是蛋糕分得少的小孩子也能吃個肚兒圓,那麽他為什麽要去打架?在家玩玩遊戲,看看肥皂劇,聽聽朋克音樂不好嗎?為什麽要拚個頭破血流呢?所以“不患寡而患不均”應該還有下一句“滿裕則略多少也!”
這種思維和馬克思的共產主義猜想是相吻合的,在馬克思的想法裏麵,當社會財富極大豐富之後,其實就沒有分配的問題了,人人都按需所得,哪裏還來的富人,哪裏還來的窮人?至少在財富方麵,人人都是平等的。但要實現這一點,關鍵還是那句話,得發展生產力,得發展社會經濟。不發展生產力,不發展社會經濟,你把分蛋糕說得再怎麽天花亂墜都是緣木求魚,無本之木。
不過話說回來,當年的那些仁人誌士們確實是同情勞動人民,確實是希望中國人過上好生活的,但他們錯誤的盲從了蘇聯那一套,反而對馬克思的學說本身理解膚淺。真的理解了馬克思,就知道馬克思學說的核心是發展生產力,推動社會向前進步,而不是均貧富。因為均貧富是生產力發展到某個高級階段的必然產物,並不是在生產力還處於低級階段的時候,人力強行實現的。所以說蘇聯列寧斯大林的那一套理論根本就是在歪曲馬克思學說,本質上是極左的。
左很可愛,但左一旦發展成極左,那就很可怕了。就好像列寧斯大林,現在俄羅斯人民對他們詬病甚多。更不用說柬埔寨的波布紅色政權,那更是讓人兩腿發軟,兩股戰戰,避之不及。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中國人民都將麵臨一個棘手的問題,就是怎麽樣讓左不發展成極左。也就是說怎麽樣讓一個人的可愛之處不最終變成可恨之處,這是一個非常值得探討的問題。
想來想去,唯一的解決之道還是民主。人人都可以發表看法,就可以有效的阻止一小部分人的意見無限擴大。就好像文革的時候說偉人“一句頂一萬句。”一句真的能頂一萬句嗎?其實頂不了。但如果把發聲的管道給阻斷了,那就真的可能成為一言堂,一句頂一億句也不是不可能。很可怕的一點在於,中國現在正處於這種阻斷發聲管道的路徑之中,人人都沒有了說話的機會和權利。在這種情況下,某個人的聲音就可能被放得很大,這本質上來說還是一種極權主義,還是在搞一言堂。
但有了民主那就完全不一樣了,即便是在權力階層的內部也會出現不同的聲音,甚至會出現不同的派別和派係,這就從很大程度上減少了獨裁和極權的風險。試想,當你的左右兩邊都各有各的主張,你又怎麽能一意孤行的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呢?這顯然不太可能。更不要說民間的不同聲音和不同勢力派別,那就更是百花齊放,百鳥爭鳴,這樣的話某一個人的看法和主張就變得沒有那麽關鍵了。
我們試想一下這樣的發展路徑,我們先像召喚神龍一樣,把左而不是極左的力量召喚出來,以此來擊退黑暗大魔王的障眼法和迷魂彈。接著我們再踐行一條右的民主自由博愛的道路,這樣是不是既可以擺脫黑暗大魔王的束縛,又可以發展生產力以使人民獲得更好的生活呢?這顯然是可以的,因為有現實的條件和基礎。別忘了,中國是一個社會主義國家,中國從來不缺少左的基因。而經過幾十年的改革開放,中國右的力量也已經培育了起來。所以左在中國有基礎,右在中國有聲望,兩相結合,我們走一條先左後右的曲線報國之路,這是不是最有實際意義的前進方向?
可是,左怎麽搞,右怎麽發展,我們心裏還是沒有數,所以我們需要先大概製定出一個左和右的方案出來。比如左的時候,我們應該怎麽樣治理國家,右的時候,我們又該怎麽樣依法治國,我們可以先大致設想一下我們的方案。如果設定一個時間表的話,我們把從現在開始到未來十年的時間設定為左的時間,十年之後,我們再把曆史定位於右,這樣我們就有了一個大致的時間線。
未來十年左的年代我們應該怎麽做?首先政治上向左傾,清理貪汙腐敗和不正之風。其次,經濟上收緊自由競爭的市場經濟,多搞一點計劃經濟。第三,文化上推出新時代的樣板戲和紅寶書,並大力推廣給社會各個階層。第四,教育上大興紅色教育,多向少年兒童宣講紅色先烈事跡和紅色革命故事。第五,軍事上強兵備戰,隨時準備給敵人迎頭痛擊。第六,宗教上加強管理,疏管結合,有禁有放,有嚴有鬆,清除邪教。
在這種多管齊下的條件下,中國很快就會變得紅彤彤。紅,有什麽不好?就讓那些黑色的,灰色的,藍色的,綠色的,雜色的癩蛤蟆去鳴叫,去哀嚎好了。我們稻花香裏說豐年,聽取蛙聲一片。特別是現在公權力裏麵的那些貪官汙吏,是重點整治的對象。四川有個汙官叫張正紅,他曾經發表言論說:“把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都扔進垃圾桶吧!”其實他自己正是那個雜七雜八的東西,而他還不自知。但老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張正紅之流正是左的年代應該首先整治的典型。
那我們左了十年,我們最終要達到一個什麽樣的目的呢?很明確的一點就是,我們一定要有一個風清氣正的政治環境。也就是說左更多的在政治上,而不是經濟上。政治上的左不是說要殺人鎮暴,而是說要追求一種清廉幹淨的體製內部環境。到左的十年結束之後,貪官汙吏得到整肅,政治氣氛清朗剛正,那麽我們的目標就達到了。換句話說,我們搞左的那一套不是要實行極權主義,而是要像打掃房間一樣,搞一次大掃除。這次大掃除不一定要搬櫃子開箱子,但掃掃地,灑灑水卻是題中應有之意。
誰來領導左的十年?我想還得是薄熙來。為什麽是薄熙來,因為薄熙來本來就具備左的所有要素。他是紅後代,曾經位居高位,軍中有力量,民間有聲望,黨內有人脈,國外有名氣,底層有基礎。薄熙來不領導左的十年誰來領導左的十年?所以薄熙來當仁不讓,首屈一指。但光一個薄熙來也不行啊,獨掌難鳴啊。所以還得有另一個人幫襯著。這個人就是王蒙徽,王蒙徽是王家三兄弟中的老幺,卻最是有謀略有膽識的人,那麽讓王蒙徽來輔佐薄熙來進行左的實踐,是最好不過的安排。
左的十年之後又該怎麽辦?當然是向右轉,我們進入到一個追求民主自由博愛的曆史階段。在這個曆史階段,我們反思左帶來的各種不好因素和副作用,然後我們向日本學習,向美國學習,向英國學習。日本有怎麽樣的政治製度,我們就有怎麽樣的政治製度。美國的經濟政策是怎麽樣的,我們就依隨美國的經濟政策。英國的文化取向朝向哪裏,我們就朝那個方向奔去。這樣的話,中國的曆史就真的翻開了新的一頁,我們進入到人類曆史發展的正常軌道上來。
具體來說,在左的十年之後,我們政治上開放黨禁,實行普選,落實人民的民主權利。經濟上實行資本主義自由經濟,全麵私有化。文化上百花齊放,鼓勵各種形式,各種價值取向的文藝作品。教育上實行愛心教育,多講溫婉的,善良的,智慧的人生之道,少談高尖硬的革命道理。軍事上我們實行軍事改革,軍隊現代化,軍人的福利更好,軍隊更健康合理。宗教上實行高水平的宗教開放政策,既允許已有教派發展壯大,又允許新創教門開宗立派,傳教收徒。
最終我們要達到的目標是中國真正成為繁榮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的大同社會。大同社會不能僅僅靠宗教來支撐,還必須有政治,經濟,文化各方麵的齊心配合。當我們學到了日美英各家之長處,你再來看我們中國,定然是山河一新,氣象萬千,光芒四射,民富國強,人月圓滿。那麽,誰來領導左的十年之後的中國呢?當然應該是我的愛人粱可,我早就說過粱可是一個可以彌合社會鴻溝的人。隻有粱可可以帶領左右上下貧富正邪黑白所有人一起奔富裕,奔民主自由繁榮,這是粱可的責任也是中國人民對他的期待和渴盼。
當我們發現富孩子有餅吃,而窮孩子餓肚子,我們就積極賺錢,多找財源,然後我們去買一塊更好的餅給窮孩子補上,這是不是比搶富孩子的餅給窮孩子要合理得多,美好得多?然後兩個孩子各自拿著自己的餅笑嘻嘻的牽手回家,這世道就和緩了,安樂了,舒舒服服了。這才是我們最求的目標,那種要借曆史的大變化暴富一把或者在政治上大撈一把的人不是我們的人選,我們的人選是看向所有人的利益的。粱可就是那個目光看向所有人的真命天子,他的出現是未來中國崛起的機遇和實現條件。
我曾經去過我中學同學糖的家裏,那個時候還是上世紀九十年代。糖住在一棟高層電梯公寓,那個公寓好高的,至少有三十幾層。進了糖的家,我發現物品擺放井井有條,裝修別致,一應俱全。糖帶我去他們樓棟的活動室打乒乓球,原來他們每棟樓都有一個很大的活動室,可以打乒乓球,也可以唱卡拉ok(後來我聽說加拿大的很多公寓都有這種活動室)。糖說他的爺爺奶奶一到冬天就飛到海南去過冬,要到春天成都暖和了,才返回成都。糖家裏真的算是大康之家呢。我問糖爸爸媽媽是做什麽工作的,糖說他爸爸媽媽都在銀行工作。所以,糖是個金二代,他在上世紀九十年代就過上了現在很多人都過不上的生活。
可我絕不是單純的羨慕糖,我是想說,真的有點胸懷的人應該去思考怎麽樣讓更多的人過上糖,糖爸爸媽媽,糖爺爺奶奶過的那種生活。也就是說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一家富不是真的富,千家萬戶都有錢了,這個國家才是真正好的國家。還是說回剛才的話題,在分蛋糕之前,先好好想想怎麽做大蛋糕吧,不然像糖那樣的家庭隻能是少數。中國現在遠遠沒有很多人想象的那麽富裕,中國其實還是個窮國,中國的窮人數量是個超大數字。
有一次我聽我小學同學比富,一個叫溫的小孩說:“我們家可有錢了,我們家有1000萬!”另一個小孩不服氣了:“我們家才有錢,我們家有一個億!”溫氣急敗壞的說:“美國總統都沒我們家有錢,我們家是美國首富!”這一下把另一個小孩給比下去了,於是他不再說話,氣呼呼的看著“美國首富”。聽到這樣的攀比,我都會會心一笑,我不會覺得難過,因為他們畢竟都還是小孩子。甚至我會有一點高興,因為他們是在比富,如果是兩個小孩子在比誰家更窮,那真的會讓我有點心驚膽戰。我不喜歡窮,真的,一點也不喜歡。我覺得窮是一個壞東西,很多罪惡都和它有關。這也就是為什麽我一再說中國要走右的發展經濟的道路。要是還像幾十年前那樣人鬥人,恐怕溫會對另一個小孩說:“昨天我打了張三一個耳巴子,還搶了他的饃,你不敢吧?”如果事情演變成這樣,是整個國家的失敗。
這個初冬,天氣很不錯,今天又出了太陽。我曬著懶懶的太陽,喝著一杯剛沏的茉莉花茶,我想這個下午很好,很舒適。我看向路的盡頭,那裏有下午的陽光映照出來的一抹霞光。慢慢的,一個高個子男人的身影投射在地平線的上空,他來了嗎?他的兒子就要結婚了,那麽他當然是要出席的。我點點頭,然後舉起手中的茶杯,敬給我夢中的那個他。而他一定感知到了我的愛意,於是三步並做兩步,疾馳而來。
等他到的時候,我是不是應該鼓瑟吹簫,以曲敬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