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印象(一)
2012年十一月上旬﹐闊別北京十一年後﹐又回到了京城。處理完家事﹐見了一些朋友﹐就前往東京﹕展開三晚四天自由行。之前從未踏足東京市區﹐隻有兩次在東京轉飛機的經歷﹕一九八八年七月第一次來溫哥華﹐那時的飛機票和工資相比是天文數字﹐香港友人借了一張日航單程機票給我﹐我是前往香港乘日航經東京轉機來溫哥華的﹐數年之後這張機票錢﹐連本帶息還給了友人。記得當年到達東京羽田機場(Haneda Airport)時﹐天已完全黑下來﹐乘客是在露天的停機坪下飛機﹐在荷槍實彈的警務人員的監視下﹐先上了一輛大巴士﹐再轉乘另一架飛機飛溫哥華, 當年是第一次坐飛機﹐第一次出國﹐那種情景令人“膽顫心驚”。一九九八年夏天﹐去國十年之後第一次回北京﹐帶著當年仍讀小學的兒子先前往香港會合在港工作的哥哥﹐然後一同去北京。我們乘日航在東京轉機去香港﹐時值一九九八年七月一日﹐香港新機場﹕赤臘角國際機場啟用的第一天﹐也是香港回歸中國一周年。當天飛香港的航班全部滿座﹐唯有在成田空港(Narita Airport)附近的日航酒店住宿一晚(日航提供免費住宿)﹐第二天再飛香港。記得是下午到達成田空港的﹐大巴士把轉機的客人從機場送到日航酒店﹐轉機的客人多是北美遊客﹐一路上看到成田空港所在的小城非常幹淨﹐恬靜。我們還去酒店附近的商場逛了逛﹐在街上曾向日本年輕人問路﹐他們基本上是不會講英文的﹐但仍然用肢體語言指給我們方向﹐很友善。翌日早上 ﹐日航酒店提供極豐富的自助式早餐﹐取食物之前再三叮囑兒子﹕吃多少拿多少﹐拿了就要吃完﹐當時用餐的客人大多數是國人﹐一碟碟裝滿了像小山一樣的食物﹐吃了幾口就扔在一邊。
今次真正的東京印象要從乘日航飛機開始﹐清晨五點多已搭出租車去機場。日航櫃檯前空無一人﹐我是第一個﹐我後麵是幾個日本人。辦好登機手續﹐過了安檢﹐偌大的首都國際機場﹐候機大廳裡冷冷清清的。在登機口等候上飛機隻有二三十人﹐進去了機艙才發現﹐這是一架波音737客機﹐可坐三百人﹐乘客連五分之一都不到﹐少了喧嘩吵擾﹐靜悄悄的。因釣魚島事件﹐九月以後﹐中國內地去日本的旅遊團幾乎都取消了。中國目前是最大的遊客輸出國﹐中國人製裁﹐日本旅遊業損失慘重。
雖然乘客少﹐但日航空姐的服務仍是一流﹐她們皮膚白晰﹐笑容甜美﹐空姐製服剪裁合體﹐優雅大方。她們的英文講得仍帶著濃重的日本口音﹐但她們謙卑有禮﹐服務周到。那種謙卑的神態﹐在歐美航空公司的空姐身上根本看不到。日航已聘用了上海藉的空姐﹐一位空姐用日語詢問我吃什麽﹐看我毫無反映﹐馬上改口用普通話和我交談。
中午12:50飛機準時到達東京成田空港﹐因為乘客少﹐1:15時已出了海關﹐取了行李。之前已在網上做了功課﹐成田空港位於千葉縣﹐距離東京市區約一小時車程﹐東京市區是個大圓圈﹐出名的地區像上野﹐新宿﹐原宿﹐澀穀﹐銀座等都在JR山手線上。酒店訂在上野﹐有三條火車線到上野﹐票價從$1000 -2400 日元﹐$2400是“子彈火車”特急﹐中間不停站﹐41分鐘直達上野。$1000是京成本線普通列車﹐中間停站71分鐘到達上野。經濟實惠地選擇京成本線﹐國際航班出境口外即是火車站﹐非常方便 。1:30時﹐我像個東京本地人一樣﹐拖著行李已登上去上野的火車了。
午後的東京﹐天空蔚藍﹐陽光和煦﹐火車駛出成田空港﹐千葉縣的農村景致映入眼簾,火車就在兩邊的民居之間穿梭前行。乘客都有座位﹐無人大聲喧譁﹐也無人講手機。坐我對麵的年輕媽媽摟著兩個女兒已進入夢鄉。下了火車﹐跟著酒店的路線圖﹐大約3:00鐘已到達酒店大廳櫃檯 ﹐登記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