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座座城堡呀,
滿眼的大白呀,
秋去冬來霜滿天,
九兒你幸好走他鄉。
空寂的條條街道啊,
冰冷的鐵鎖啊,
媽啊媽啊你還在嗎,
女兒我隨你去遠方。
身邊的座座城堡呀,
滿眼的大白呀,
分封合核整三載,
活著不如三七年。
空寂的條條街道啊,
冰冷的鐵鎖啊,
花落花飛花滿地,
相離相隔兩重天。
啊……啊……
九兒那首曲子過去並沒有在意,隻是聽說有一個女孩拿它做冰舞伴奏,還是在日本的賽場上。我才又一次注意到它。再聽這個曲子,做為冰上舞蹈的伴奏音樂很合適。音樂並沒有政治色彩,歌詞必然是有的,九兒這段片尾曲通過交響樂,提琴旋律的起伏,跌宕,讓觀眾回顧宏大的曆史場景,站在原野和畫麵之外,思索命運,苦難,壓迫與反抗,它是哀思,對死難同胞的追憶,也是期冀。壓迫的主體總是強權的勢力,而民眾的力量,如高粱開花節節長,割了一茬茬又生發。每一個弱者,在權勢麵前,同樣是九兒的命運。
體育比賽主辦方日本知道了這個抗日歌曲問題,沒有阻止是一個進步,也沒有必要,這個事情相關的人都做的很好。關鍵是這段音樂做為舞蹈的配樂特別能表達冰上舞蹈的激情,複遝的聲部,能展示高難度動作,舒緩的節奏,也給舞者很大的展現空間。
隻是,那些吃瓜群眾感覺狠狠出了一口氣,長了哪門子精神,他們也說不清。等有一天挨餓的時候,有一天封在陋室不知死活的時候。他們除了了怒罵,打砸,好像沒有一種音樂藝術能表達他們的心情, 忐忑可以算嗎!
那些沉默的大多數,麻木著的,屍行著的人們。那些用石頭打死先哲的是他們,想用唾沫淹死方方的是他們,想把一隻天鵝按到地上扒光鵝毛,羞辱而後快之的也是他們。沒有人為他們呐喊的時候,隻有咬碎牙齒咽到肚子裏。
再聽“九兒”,不再看到硝煙,隻聽到哀傷,控訴。我聽到音樂把那種被蹂躪被殘害的命運演繹到了極致。我聽到地底下的吼聲,燃燒的地火,我聽到了噴張的血脈。被強權壓迫,鐵蹄踐踏的人們,這同樣是屬於你們的音樂,模糊了詞意,那簡短有力的旋律,用你的心去傾聽,你聽到原野的召喚了嗎?
被鐵鏈緊鎖的,黑暗中被強暴的,隻能倒在醫院門口的,人們,在體育中心上吊自盡的,從高樓飛躍而下的,困在樓道無法逃離的,人們,此刻,我再放一曲九兒,送你們一程。
花落花飛花滿地,
相離相隔兩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