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談

我曾經零星的幫助過一些有困難的人，買一頓飯，買一雙鞋。有一段時間我疏忽了去看望我的朋友，那兩個在街頭畫畫的朋友。老布看我很辛苦的樣子，幾次告訴我，這些窮人像螞蟻一樣多，你幫的過來嗎？說我做的事沒有意義，就是隻能安慰自己，有限的一點錢根本不夠。我有個毛病就是聽不進去別人的勸解，屬於後知後覺的人。老布嗜酒抽大麻，有一天就默默去見他的真主了，空留我一個人哀憐追悔。長夜裏，也反複思索他的話，還是很有道理的，想著想著就改變了一些對社會的看法。比如我們每周都會去教堂，不讀聖經不懺悔，去那裏也是找尋一點安慰罷了，或者看看老朋友，打個招呼，敘敘舊，教堂儼然成了俱樂部，沒有意義的事情我們總是反複做著。不如像希臘的左巴那樣，燒了修道院，想火把一樣消失在夜色裏，讓人反而感覺到了激情和熱血。如果有一本好看的小說，如果我還想畫畫，半杯酒沒有下咽，我還是選擇不去教堂。在河邊走一走，安靜的思索，勝於在教堂裏轉過臉去對你的鄰座說上帝愛你。我還看到很多受過良好教育的人，接受基督教信仰，熱心去教會，華人教會裏有很多搞科研的。我認為搞藝術搞研究是不分生活與工作時限的，要集中精力，乘著有靈感和熱情去做事。可能我不善於管理時間,所以生活總是很混亂。搞科研的人，時時對著電腦，看不完的綠色的數字符號，分析記錄，大概常常有把實驗室砸掉的衝動，一條板凳坐好幾年，沒有成果，擱著誰也要發狂。教會雖然沒有爵士樂和美酒。有老朋友，老地方，不變的時間，不變的麵孔。俱樂部也好，信息中介機構也罷，總是好的，離開工作，舒緩一下情緒，和牧師聊聊，聽聽別人的生活，互相傳遞信息，去別處惹人注意，不如以禮拜的名字來的巧妙。世人認為去教堂的都是良善的人，沒有問題。有的科學家居然參加宣教隊，去第三國服務貧民，私事也辦了，見見故鄉人，也算旅旅遊，啥都不耽誤。可是最要緊的科研問題，想放手就放手嗎，沒有事業上的熱情，哪裏有成果。還是老布說的那句話，窮人像螞蟻一樣多，你何必要浪費精力呢？一個領域新的發現一樣是對社會的巨大貢獻，何苦親手把一個麵包送到孩子手中。一個吸毒的街頭藝人，一個默默扒文字的人，也不亞於殿堂上的聖人和文士，那些法利賽人。念著有口無心的經文，說著言不由衷的禱詞，你那樣子，隻配感動你自己。不要浪費時光，不要活得像一個個螻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