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時報的體育專欄作家Christopher clarey 把他寫的關於費得勒的書獻給他的母親,感謝她啟發了他對網球和文字的熱愛,他用了一個字形容他母親:dazzling.
他的文章也像他母親的激情一樣,像網球一樣優美炫目。
針對很多職業運動員的生涯很短這個問題,他問費得勒:“你知道一個英文單詞jaded嗎?在法語裏叫blasé, 你可以想像bjorn borg當年的心情,他坐進車裏離開美國公開賽,再不回來。他那時隻有25歲。” 我覺得jaded的中文可以翻譯為意興闌珊。費得勒當時說:”我知道。 那正是我想避免的。我得避免有一天我突然覺得累了:我什麽都經曆了。不想再做重複的事了。所以我總是很留意計劃: 安排合理的日程,有正常程度的快樂,有節製的改變。”費繼續說,我總是對未來一年半有很清晰的預景,對最近9個月有非常明確的理解,我能告訴你我在一個月後的今天會做什麽。所以費的比賽,即使是他已近40歲時,依然充滿新鮮的勁頭和朝氣,其實這都因為他forethought, 未雨綢繆,早考慮到了不要被各種力量可能的後果吸滅內心的星星之火,avoid the pitfalls that would likely snuff out his pilot light。
Chris用nonchalant 來形容費的擊球動作。當他用這詞時,費已不僅僅是在擊球,而是通過網球表達一種哲學一種姿態了。我最初學這個詞時認為是個貶義詞, 至少隻是個中性詞:淡然,鬆馳,不在意等等。後來越來越認為這是個好詞。Anne Frank 曾在給她姐姐的信裏說:我認為我無法和不能有淡然(nonchalant) 說話態度的人深談任何話題。大約也因為這種高級的態度吧,費在高壓力的比賽中依然能步伐行雲流水(fluid, feathery footwork), 堅忍又充滿爆發力(explosive endurance ),單手反拍時跳躍得如芭蕾舞般優美(balletic backhand)。更因為這種態度,他為人處事自在優雅真誠,能立即放下輸贏,輕鬆再出發
他用gritty來形容法網的紅土地.的確是細沙(grit),又切合了這個詞的引申意義:tough and rough,courageous.
還有一個字他多次用到: transcendent (超越). 當然看費的比賽,如同看Chris 的書都是種升華,transcendent, dazzl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