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湖舟起日東升,一路烽煙多犧牲。
建起中華新社會,鶯歌燕舞又長征。
為了紀念“七一”黨的生日,中文係三年級乙班同學在班委的組織下,搞了一個聯歡會。會議由團支部書記徐靜如主持。
第一個節目是10個男女同學大合唱,第一首歌是《沒有共產黨就沒有新中國》,第二首歌是《歌唱祖國》。
大合唱之後是尤文英女聲獨唱《天上太陽紅彤彤》。這是一首歌頌毛澤東的歌曲。原是湖南民間一首歌,後經改編而成。歌曲深情地歌頌了毛澤東像“天上太陽,他領導我們得解放。”
尤文英唱了以後,有幾個同學提議讓徐靜如和尤文英兩人合唱聶耳的《梅娘曲》。
徐靜如連忙說:“今天是慶祝黨的生日,不適宜唱愛情歌曲。”
說完便轉身喊:“下一個節目是寧秀真的舞蹈。”
隨著徐靜如的喊聲,寧秀真跳起了一支蒙古族的舞。
一曲之後,杜大文叫道:“寧秀真,再來一支江南舞曲。既有北方的壯美,也該有南方的豔麗柔情。”
“算了吧,你長得五短三粗的。談什麽柔情啊!”杜喜洲和他開玩笑。
“杜駱駝,你說錯了,張飛那樣的粗獷人物還有柔情畫仕女畫哩,我就不能欣賞柔情舞蹈啊?寧大姐,不要聽他的,來一曲柔情的。”杜大文見杜喜洲駝背便稱他為駱駝。
寧秀真是舞迷。連上食堂吃飯都邁著舞步,不管是北國的豪壯,還是南方的柔情,她都能跳。聽杜大文一勁的提要求,甚至“大姐”都喊出來了。她想卻之不恭,便又隨著“太湖美”的歌曲翩翩地舞了起來。
接著是杜喜洲登場,這次他拉的不是琴書,而是淮劇中的一個曲調。淮劇介於江蘇南北交界的地方,主要是北方的豪壯,但也有南方的柔美。
章梅、譚學珍、孫繼秀、尤文英、朱蘭幾個南方女生合唱了《十送紅軍》,把人們帶到了革命根據地。
班長馬益升、團支書徐靜如和王波,時文兵四個男同學接著合唱了《團結就是力量》。
“我們班的歌唱家高如久來一個。”好幾個同學一起喊。
其實,老高見別人唱了一首又一首,他的嗓子早就發癢了,隻是主持人還沒有喊到他。
徐靜如說:“大家不要急。高如久的壓軸戲排在後麵,馬上就登場。好,歌唱家上場。”
隨著主持人的喊聲,高如久健步登場。
“今天是黨的生日,不要再唱流浪者之歌了。”任銘提醒說。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今天我唱《我為祖國獻石油》。”高如久說。
這首歌體現了石油工人為祖國作貢獻的豪情壯誌和不怕艱難困苦的精神。
一首歌完了以後,高如久要走下台,同學們又叫“唱得好,再來一個!”
於是他又唱了一首《馬兒啊,你慢些走》。這首歌抒情氣味很濃,它既讚美了祖國山河的美麗,又頌揚了社會主義的建設成就。這首歌因為著名歌唱家馬玉濤,大家都耳熟能詳,今天聽高如久的男聲獨唱,又增添了壯麗的景色。
在快要結束的時侯,杜喜洲說:“我們班的老夫子今天還未上場哩,不能放過,來一個。”
老夫子連忙說:“同學們都知道的,我一不會舞,二不會唱。你們就不要趕鴨子上架了。”
“不行,今天是慶祝黨的生日,老夫子也不例外,必須來一個。”沈之求也不放過。
“實在放不過,我就把昨天寫的《滿江紅·慶七一》朗誦一遍。”
“不行,那首詞登在學校報欄裏,我們都看了。來一首別的。”杜喜洲說。
“臨時,我上哪兒拿去?”老夫子犯難了。
“我知道你肚子裏東西多,難不著你,新的沒有,舊的也行。”沈之求說,似乎要求不高。
“好吧,我就朗誦一首上個月寫的《嘲三尼》。”史維華無奈,隻好朗誦一篇舊作:
一夕靈光出太虛,化身人去欲何如?
秋天鬼怪竊螢火,幾上佳禾蓋草廬。
赫赫丈夫歌馬屁,呢呢和尚偷尼姑。
肯將主義他人賣,聯合反華三蹇驢。
“老夫子,你這詩怪怪的,說的什麽,不太明白。請你解說一下。”時文兵提議。
主持人說:“那你就向大家解釋一下吧!”
史維華說:“這是一首按七律要求寫的嘲諷詩。也是一首拆字詩,有點遊戲意味在裏麵。如第一句一夕加上第二句化字中人去了隻剩匕字,與一夕合起來就是死字。第三句秋字把火去了,就剩下了禾字。第四句幾上佳禾,即在禾字下加個幾字,便是禿子。第五句指的是赫魯曉夫,第六句指尼赫魯,第七句指肯尼迪,第八句三蹇驢,就是指上麵所謂的三個反華小醜。形容他們不過是三頭蹩腳的驢。八句聯起來的意思就是死禿赫魯曉夫、尼赫魯、肯尼迪他們三家搞聯合反華。”
班長馬益升說:“乖乖隆冬,曲裏拐彎,你搞了這麽一大通,如不解釋,誰能知道其中奧妙。這也太費腦筋了。”
“本來,我是寫著玩的,而且罵人家‘死禿’、‘蹇驢’,也不文雅。今天拿出現醜,以博一笑。”維華說。
“很好,別有風趣,也有一定的思想性。”團支書肯定說。
班級大聯歡,歌聲天外傳。
滿堂揚喜氣,跳舞又彈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