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民謀福利,政府治河忙。
男女齊上陣,幹群意氣揚。
從冬季開始一直到春季初,淮泗縣調動了千軍萬馬整修河道。小劉河和顏倪河、柴塘河三河都是南接六塘河。小劉河北通赤鯉湖,顏倪河北通淮柴河,柴塘河北達柴米河。三條河全在六塘河北。
解放前,六塘河屢屢泛濫成災,北部地區深受其害。所以解放後,政府對六塘河北部地區的水利建設尤為關心。
小劉河是六塘河以北主要排洪河道之一。源自南劉集鄉沈黃村西,經劉集、王集、魏圩、裏仁四個鄉,全長17公裏。
此河,民間傳說是史圩史大老爺見六塘河洪水暴漲,有翻過大堤,淹沒史圩的危險,便暗暗派人從沈黃之西掘開六塘河,於是洪水衝出,向北奔流而下,史圩保住了,但沿途卻衝毀了許多村莊、人畜。
後來經過考證,原來是清道光年間,那是1842年,運河楊工決口,洪水向東北,流經朱圩,直入六塘河。在六塘河南形成了徐大洪,洪水灌入六塘河,便在沈黃西決口,向東北流去,形成了一條王大洪。經此一考查,才算洗刷了史大老爺的千古罵名。也算平反了一段曆史冤案。
解放前,此河每遇六塘河漲水,洪水便由此北注,橫流潰決,為患甚大。有時令史圩幾個村莊形成水中孤島,無法出行。水落以後,則形成枯泓,一片黃沙,寸苗不生。一大片良田都成了荒漠。1912年,請得華洋義賬款疏浚,於大洪中挑挖小河,口寬4米,底寬2.7米,深1.3米,長約7公裏,但因粉沙土質,年餘又複淤塞。後雖經多次整修,仍無濟於事。官府無策,任其繼續危害兩岸人民。
解放後,又先後整修了多次,因沙土鬆散,一年修,二年塌,三年再重挖。一到大雨,劉河的水從西岸到東岸有二裏之遙,人畜行走都不方便。大雨過後,沙隨水流;天一幹,則又大風吹刮,土沙飛揚。素有“劉河兩岸是沙荒,十年就有九年荒”的說法。多年來為治劉河,兩岸幹部群眾費盡腦汁,今年又組織人力整修了。
維憲動員了大隊青年數百人參與挖河工程。史維桑與史學祥在本隊組成二十人小分隊上了河工。
結巴說:“我推不動車子,挖不動土,不過,我會做飯。你們需要的話,我幫你們做飯去。”
“你還是在家養牛、放豬吧。離家近,我們回來吃飯。不需要在那裏搭鍋做飯。”史維桑說。
“巴大叔,你那雙整天撿大糞,扒牛屎的手做飯誰能吃啊!”二早說。
“你他媽幹淨什麽?我要是煮一鍋紅燒肉,看你來不來吃。”結巴大叔說。
“你煮啊,紅燒青蛙都沒有,還整什麽紅燒肉?說夢話,騙小孩。”二早說著,做了一個鬼臉。
祝安見修河,也不閑著,他扛了一把鍁,跟著生產隊民工一起上了劉河工地。
隊長史維桑說:“小爺,你年紀大了,不要你幹。你看,我們這麽多人還幹不好這點事嗎,你老放心,歇著吧!”
“我不過剛過了六十歲,身體還好,不僅能推車子,我還能挖土呢!俗話說放屁還能添風呢!能幫一點也是好的。”小爺祝安說。
“老將出馬,一個頂倆。大爹你就在河邊看著,對我們也是鼓舞。來來來,加油幹啊!”二早說著便提著鍁,赤著腳下了河。
祝安說:“大爹是來幹活的,不是來當看客的。”說著便卷起褲角,下了水。
“大爺,你不要下來,小心滑倒。你在岸上指揮就行了。退休老幹部了,還要挖河打堤,歇著吧!”史如山也在河底喊話,阻止祝安下水。
“我不想當指揮員,就想做個戰鬥員。退休了和你們一樣,都是老百姓了,不要讓你們另眼看待。今天幹活給你們看看,就是比不了你們年青人,也得有一分力出一分力。”祝安笑著說。
“大爹真是寶刀不老,還是過去那股精神,真讓我們年青人佩服。”學祥由衷地讚歎著。
在祝安的精神鼓舞下,整個史渡大隊的民工都煥發了精神,工地上出現了熱火朝天的幹活景象。
小劉河這邊,有劉集、王集、裏仁、魏圩東部幾個鄉一萬多民工在挖掘整修。
顏倪河,柴塘河那邊則由劉集、汪集、三莊、裏仁、穿城西部五個鄉的一萬五千多民工在整修疏浚。
顏倪河也是為患日久,它原是黃河決口時衝成的窪地。晚清至民國之間,無人過問。水大似河,水落是泓,一下大雨,便成水患。附近莊稼全泡在水中。建國後,為解除水患,政府調集人力,於1955年11月至12月進行疏浚。南起六塘河,北入大澗河,全長21.6公裏,完成土方21.9萬立方米。但時隔三年,又被淤塞。1958年冬,又動員了愛園、張家圩、劉集、汪集等公社青壯年婦女近萬人疏浚。當時男勞力已全部調往外地遠處河工。那次河工,王莊隊去了十五個女工。祝安二閨女秀玉也去了。當時大女兒才兩歲,便放在祝安家,由母親照看。由於當時天寒地凍,生活艱苦,婦女的體力不濟,工程質量不好,所以幾年後又被淤塞,又影響了排澇。所以現在再一次進行整修。
柴塘河北起柴米河,南入六塘河,為1958年新開。為了減輕大澗河排水壓力,將宿遷部分水調入六塘河,1958年開通此河。河道全長11.7公裏。流經穿城、三莊兩個鄉。河上建有工路橋一座,生產橋五座,電管站三座。河雖不長,但作用巨大。這次又進行了重新修整。
昔日發洪水,人民受災殃。
而今黨領導,嚴禁水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