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11日,乘坐挪威新成立的航空公司 Flyr 的航班從奧斯陸起飛,兩個半小時之後,我們降落在亞德裏亞海的明珠 - 威尼斯,開始了我們12天的意大利之旅,而這個歐洲最浪漫的城市是我們旅行的第一站。
每次旅行無論準備多麽充分,總是會有幺蛾子出來搗亂。9日下午,我們收到荷蘭皇家航空公司 KLM 的通知,臨時取消了我們原定12日從特隆小城出發的航班,而且沒法提供改簽或者備選航班,隻能讓我們和出票的旅行社聯係退款。離出發不到72小時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們措手不及,沒想到這高大上的KLM也是如此不靠譜。為了不影響幾個月前已經預訂好的酒店民宿,隻能想盡辦法找到符合原定計劃的航程,經過五六個小時的折騰,總算訂到了11日一大早從奧斯陸出發到威尼斯的機票,而比原計劃早到一天還要另外再訂一天的酒店,也隻能訂在了威尼斯以北的穆拉諾島。多花了很多銀子不說,我們還必須提前一天到奧斯陸,這樣出發前的準備也變得緊緊張張。睡了一覺起床匆匆忙忙收拾行裝趕往機場,10日中午的航班我們飛到了奧斯陸。
11日上午11點在威尼斯下了飛機,頓感熱浪滾滾人流如織,和兩個多小時前涼爽安靜的奧斯陸機場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威尼斯機場不大,似乎設施也不多,機場裏走了一圈除了租車公司之外就看到一兩家兌換外幣和有關市內交通博物館的店鋪,兌換外幣的一家關門一家櫃台沒人,於是先去購買了三天交通票好坐船去穆拉諾島,買票時想多問兩句有關交通的問題,賣票的先生很不耐煩,加上一下子不大適應意大利口音的英語,隻好作罷。回過頭來再找自動機取款機兌換歐元,按照程序輸了密碼走到最後,機器卻顯示銀子不夠,把卡吐了出來,歐元沒拿到也不知道克朗收走沒有,隻好拍照留存萬一以後打官司用。
走出機場,尋找去往穆拉諾島的水運碼頭,機場裏有挺清楚的箭頭指示方向,但出了機場大樓指示就沒了,找了半天在行李寄存處旁邊找到一個非常不起眼的電梯上到二樓,這才眼前一亮看到一條非常寬敞漂亮的通道通向水運港口,指示牌上甚至標明了中文。
來到水運港口又是一陣亂糟糟,諾大的港口七八個碼頭,碼頭上什麽標誌也沒有,一下子搞不清楚哪個碼頭的船是開往哪個方向,拎著大包小包的眾多遊客亂哄哄的在港口瞎竄。我們看到個打掃衛生的工作人員趕緊上前打聽,一句話沒說指了指一個長長的隊伍,這才趕緊跟上排隊。當排隊快輪到我們時,忽然發現其他人手裏的船票和我們的不一樣,於是跑到售票窗口詢問,告知我們剛買的三天交通票不能上這個船,這很奇怪,所有的信息都說威尼斯的交通票包括布拉諾和穆拉諾島。多問兩句售票的女士又懶得解釋,沒有辦法隻好再重新買票。後來到了威尼斯民宿問了房東也還是一頭霧水,始終沒有明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排隊其間和上船過程,耳邊聽到不少遊客在抱怨港口的無序和工作人員的粗魯 (so rude)。每天麵對五花八門各種詢問的遊客,工作人員的不耐煩其實也可以理解,作為每年2500萬遊客的國際化熱門旅遊城市,在港口放幾個指示牌和告示牌就可以解決諸多問題,這是有關城市管理水平的問題。
開往穆拉諾島的船大約20分鍾一班,每船人數有限製,我們排了近一個小時兩班船才輪到。快上船的時候,又被告知船上需要戴口罩,沒有口罩的需要到售票處購買,這讓我們有些驚奇,歐洲各地早就沒有口罩要求了,這船上四處漏風口罩好像沒有必要啊。幸好我們事先準備了口罩,這才有驚無險的安全上船了。有些乘客不走運,等買了口罩回來船已經開走了,還得等下一班。在以後幾天裏,發現所有的輪船火車等交通工具都要求口罩,北意大利是病毒的重災區,嚴格的控製和要求也可以理解,但為什麽博物館美術館裏空氣更加不流通的地方卻不要求口罩又是怎麽回事呢,好像也不靠譜。從下飛機到酒店入住這兩個小時內的秩序混亂和工作人員的粗魯讓習慣了北歐人禮貌和自律的我們對威尼斯的第一印象非常不好。但這種印象在以後的幾天裏尤其是到了佛羅倫薩之後慢慢的有了很大改變。其實意大利的服務並非很差,隻是威尼斯人的默認是,遊客來威尼斯就應該知道威尼斯所有的一切,所有的不便和混亂是因為你不知道你應該知道的。
水運船20分鍾到達穆拉諾島,酒店很好找,就在碼頭正前方30米。到了酒店這才感到得到了正常的服務。放下行李,鬆了一口氣,這將近48小時的折騰總算是結束了,翻過一頁,接下來就開啟我們的旅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