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見齊宣王說:“建造巨大的宮室,必然命令大師尋求巨大的木材。得到大料,大王高興,以為大料才能擔當大任。匠人截短木料,大王發怒,以為短了就不堪大任了。咱們看人,自小學習一門手藝,長大就將施展技藝。大王說‘舍棄你所學,聽我的。’又會怎樣呢?麵前有一塊璞玉,雖然價值萬金,那也需要工匠精雕細琢。至於治理國家,則說,‘舍棄你所學,聽我的。’這與令玉匠從學於你又什麽兩樣呢?”《孟子》
國君個人的知識是有限的,治國本事在於策劃國策,然後集思廣益,製定大政方針,讓大臣執行,而不是事必躬親,指導別人具體操作。
看看這些年的“一帶一路,5G,萬眾創新運動,製造芯片,全麵清零”等無不透射出國君認定的一個死理:“堅持黨的領導,政治第一,定於一尊,舉國體製辦大事,無所不能。”
政治是管理國家的理念和方法,國君不應該凡事都親自指導親自部署,例如黨中央書記這個政治領袖非得把總理主抓的經濟攤子拿過來,越俎代庖,非常不妥。
政治第一並不一定能管好企業,改革前的中國落後是不爭的事實。幾年前,私企搞得如火如荼之時,總書記插手領導,安插黨組織,要拍板企業具體決定。結果,私企開始萎縮,失去了活力。
習本人也做不了阿裏巴巴總裁,就是把這個企業放你手裏,舉國體製支持,也未必能做好,因為你沒有馬的經商智慧和技能,那是他的專長。5G投入很多錢,企業也在黨的領導下,也有智慧人在指揮,可是芯片還是抓不上去。總書記就納悶,我有錢,一個拳頭打出去總比西方世界的一盤散沙強大有力,怎麽會搞不上去呢。這就是專製下僵化思維的具體體現,外行領導內行。加之,這也不放心,那也不放心,“初心”生怕丟權。
政治不是萬能的,他,以及他那個黨,似乎打死不認這個理。
從建黨始到建國再到今天,這個黨幾乎從未間斷過政治第一,在江胡時代略微寬鬆,這就有了世界老二的經濟實體。習總重新祭旗馬克思主義,以消滅資本主義為國策必定強化政治第一。而且以獨裁者狹隘心態,到處指出,到處指點,走回頭路一意孤行。政治第一說到底是為了個人私利,毛澤東如此,習總也如此。
與國內自以為有見識的體製內幹部閑聊,他就堅定認為國家資本主義是中國發展的正確道路。這也是為什麽西方世界不願意與中國繼續玩下去的主要原因,指責中國不遵守遊戲規則,搞政府補貼,搞舉國體製單打西方某一個公司,進而打擊某一個工業。打來打去,習總煩了,要改變遊戲規則,既,我還是按我的套路走,你按你的套路走,互不幹涉內政。西方世界也算徹底明白製度問題是談不攏了,西方政府不參與的自由競爭方式與中國的國家資本主義競爭方式無解。
中國以一條大鯊魚與西方公司單個小鯊魚死拚,長此以往,西方必敗。
西方世界對國家資本主義並不陌生,二戰的納粹德國製造的軍艦如同下水餃,坦克如螞蟻群,甚至原子彈也有了雛形,如果希特勒先行一步造出原子彈,他會毫不猶豫地拋出去,毀滅“非雅利安人種”。也就是說,舉國體製是可怕的,更何況舉國體製往往控製在獨裁者手中,憑個人的喜好做決定,人類文明葬送於一個瘋子手裏,前車可鑒。
民主製度下的競爭雖然也是逃脫不了爾虞我詐的窠臼,但是其企業行為還是要受到國家法律法規製約的,政府不參與經營,隻負責執法,那麽由於企業惡性競爭造成的破壞比之專製體製的舉國破壞還是小得多,而且也易於控製。
專製製度下的舉國體製毛病太多,太危險,權利越大,腐敗越厲,背離大道越來越遠。
中國古人曆來有智慧,關於國君治國,文章開首引用孟子簡明的闡述:“至於治國家,則曰‘姑舍女所學而從我’則何以異於教玉人雕琢玉哉?”
習總,人貴有自知之明,你不是萬能的神,不能以你昏昏,欲使人昭昭。該放權得放權,中國幾千年文明,人才濟濟,難道沒有你,地球就不轉,毛主席紅太陽落山後,世界不也是沒有漆黑一片,中國不是越來越好?
下有好死不如賴活著,等著根本不存在的包青天,
結論:看不到希望!至少在十年以內。
國家大領導不會也不應該具體的指揮行動的細節,比如“光刻機的這個參數是1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