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登總統(President Biden)7月24日,在論到眾議院議長佩洛西(Speaker Pelosi)計劃8月份訪台的時候,第二次透露了要和習近平主席在10天內通話的信息。第一次有這樣的信息是布林肯國務卿在7月10日的記者招待會上談到的。但到目前為止,中國政府在公開場合還是以比“無可奉告”稍稍客氣一點的語氣來回應。說明中國政府對會談的議題不滿意,但有談的意願和可能。伴隨著佩洛西訪台與否,習拜通話似乎變成了一個次要的議題了。
拜登總統故意將這個議題公開化,目的有三:(1)阻止佩洛西的眾議院繼續在台灣問題上增加話語權;(2)給中國事先打招呼,“這事和我沒有關係”;(3)將即將迎來的美國中期選舉中民主黨可能的失敗,甩鍋給眾議院的議長。
拜登總統作為在美國政界長期從事外交事務的政客,對如何以外交事務來影響內政是十分的嫻熟。但美國總統和議會之間的對於外交事務的主導一直是一個此消彼長的動態平衡。拜登總統早年作為參議院外交委員會的少數黨領袖(Ranking Member)就反對(老)布什總統的第一次海灣戰爭。在特朗普總統期間,美國國會介入對俄關係,立法阻止總統在對俄關係上的作為。這些都是國會和總統爭奪外交主導權的著名的曆史事件。
佩洛西議長從特朗普總統執政開始,就以強勢的姿態成為政治領袖,在一定程度上平衡了特朗普總統期間的極端性。但這一平衡的代價是,佩洛西議長自己走向另一個極端。這個極端在現在拜登總統的期間,還在以其特有的慣性在持續。佩洛西議長在台灣問題上的作為,在國內大大的擠壓了行政部門(從外交到軍事和經濟)的騰挪空間,在國際上使得中美在台灣問題上的空間被繼續壓縮。
作為議長的佩洛西,她要做的不僅僅是政治正確,她要的更是她的曆史地位(legacy),她在俄烏戰爭中,表現的比拜登總統更積極/激進,但最多隻是澤連斯基眾多“粉絲”中的一個。然而提升美台關係,一方麵這是兩黨之間少有的共識,另一方麵正是可以讓她成為冷戰期間和裏根總統一樣的,對抗另一個意識形態的西方國家的領袖。但她想做實的是要以中國作為墊腳石為代價。這著棋,在國內遇到是“老謀深算”的拜登總統的“虛”,在國際上遇到的是中國“實實在在”的回應。
美中關係的虛和美台關係的實,在這輪交鋒中,表現的淋漓盡致。美國已經“放棄幻想,準備戰鬥”了,中國會如何應對呢?讓我們試目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