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了一個女兒,好好的,見她慢慢長大。
有一天她好好的走在路上,被壞逼反複倒賣,最後在千裏之外被鐵鏈子拴上,就成了某家合法的“家庭成員”。
你怎麽想。
這個過程她遭遇了很多壞逼,有的5000元,有的3000元,有的5000元。跟賣牲口似的。
如果你是父親,該怎麽想。是不是想殺了那些壞種。
25年間,她生了八個孩子,苟活之所沒有水,沒有電,沒有陽光,有時生活在隻有零度的破屋裏。由於衛生條件差,她得了嚴重的牙周炎,牙齒脫落,由於被反複折磨,得了精神病,但隻被“丈夫”帶到村診所看過一次病。而這所謂“丈夫”還一度被當成勵誌人物宣傳。
你怎麽想。
是不是覺得這是一個魔鬼的世界。
它們都說:這女人得了精神病。
可是,這個精神病女人,可以下地耕地除草,幫家裏幹活,隻要犯病就用鐵鏈鎖起來。
精神病而且牙齒脫落的她清晰說出了那句:這個世界不要俺了。
嗯,它們說:不要情緒用事,不要被民意綁架,對董誌民判九年已經是《刑法》之頂格了。
我的經驗,當它們已無從狡辯時,就會說你情緒化,被民意綁架。就跟中國的法官惜的跟草民一般見識似的。
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六十條關於虐待罪的規定,虐待家庭成員致其重傷死亡的,判七年以下有期徒刑。我隻想問法官以及上級,哪天你的女兒走在路上,忽然被麻袋裝走,倒賣到一個隻有零度的破屋子裏,用鐵鏈子拴上,花二十五年像生育機器一樣生八個孩子,算家庭成員嗎。
隻要按到屋子裏在鎮上補了結婚證的,就算家庭成員嗎。
隻要按到一個地方反複折磨塞張身份證就算家庭成員嗎。
一根鐵鏈,霧滿攔江。
人人躲不過,你看得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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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女兒。但對擁有女兒那種如飴在口的美好,感同身受。
有一天,春運。因為急著要去西昌采訪,我擠上了一趟長途客車。人多極了,那趟車開進新南門客車站時,壩子上的人忽然像被磁鐵吸引過去的粉末。司機並不立即停住,點一腳油門踩一腳刹車。粉末們一會東一會西。好歹停住,人們像拋石機一樣拋進行李,有的從門裏進,有的直接從窗戶翻進去。
那是九十年代末的一個普通場麵,空氣裏混雜著汗味,腳臭,蔬菜味,我身邊坐著一對父女,準確的說是從窗戶外衝進來一對父女,他把女兒遞給我,自己又翻進來。
也不怎麽謝我,坐定,他就急急地不知從哪兒掏出一隻蘋果,粗礪的手擦了幾下,讓女兒吃。女兒約莫四五歲,眼睛很大,眼仁黑黑的透著靈氣,是西昌、大涼山女孩子常見的長相。
那地方的小女孩,幹淨的像未經雕琢的玉。她吃著吃著,就睡著了,陽光曬了進來,照得她的鼻翼也有些透明。
那父親看著陽光,忽然掏出一張帕子,擋在窗上,其實是掛在窗簾早不知去向的一根鐵絲上。車廂晃動,不一會兒,帕子掉下來,他又掛上去,用粗糙手指把帕子仔細卷在鐵絲上……再一會兒又掉下來,他就不斷掛上去。
最後他用身體擋住陽光,車行路上,陽光的角度不斷變化,他調整著身體的姿勢。其實徒勞。
但他很幸福。
我有些嘲笑,這粗人剛才為什麽不用帕子擦蘋果。
快到眉山時,忽然一腳刹車,女孩的頭撞到前麵座椅,哭了。那父親破口大罵司機,很髒的川罵。又怕女兒疼,給她揉了揉額頭,她哇的就吐了,他一伸手,接住了。
女兒一直吐,他一直用手接住,直到女兒平靜下來時,他才有空扯下那張帕子擦自己的手。
我想,這是出門在外打工父親用的萬能帕子吧。
不一會兒,車停休息區,那時還叫加水。父親抱著女兒衝下去,搶占了水龍頭,給女兒洗著吐髒的前襟,手,臉……
天很冷,為了怕張凍瘡吧,他又不知從哪兒掏出一盒抹臉的,擦手,擦臉,很仔細,卻嚴重不分順序。
這樣的父親終會老去,老得抱不動女兒,翻不進窗子,擋不住陽光刺眼。女兒慢慢長大,亭亭玉立,即將迎接自己的愛情、婚姻……
白居易寫過一首極美的詩:蘇家小女名簡簡,芙蓉花腮柳葉眼。十一把鏡學點妝,十二抽針能繡裳。十三行坐事調品,不肯迷頭白地藏。玲瓏雲髻生菜樣,飄搖風袖薔薇香……
有一天,這女兒走在路上被一棍子打暈,拐了壞人家,用鐵鏈拴住,生了八個孩子,得了精神病……
你卻認為這是中國農村的不良風俗和貧窮使然,誰都想娶妻生子,跟餓了要吃飯一樣,拐跑一個女孩,人性而已。
這太髒了。
為什麽要站在施暴者的而不是受害者的立場呢呢?顯得視角更廣,更寬容嗎。
你聽得見女孩被強暴時呼喚天地無應破碎的聲音嗎。
真希望鐵鏈女的父親是楊佳,或者美國那個父親。當全村目睹悲劇,二十五年連個報警的人都沒有,此時別裝逼告訴尚存正義的人:你要遵守法律。
雙方不對等時,裝公允,就是幫凶。
周雲蓬唱不要做中國人的孩子,不要做烏魯木齊的孩子不要做雲南的孩子不要做南充的孩子。
白居易那首詩寫的極美也極悲傷,後麵的結局,我嚐試翻譯成大白話:
這漂亮的女孩啊,能把頭發編出各種花的樣子,她走起路來,衣袖間都飄出薔薇的香氣。
她舉手投足,都那麽婀娜多姿,她轉動起來,渾身上下像是發著光一樣。
這花兒一樣的女孩,卻在她即將出嫁的前一年,突然死掉了。
不要悲傷啼哭啊,她也許本不是世間凡物的妻子。她恐怕是天仙貶謫,隻合著在人間待到十三歲。
好物易逝,彩雲易散,琉璃易碎。
這段短文字,不算文章,手機上匆匆寫就,最後:
每一個文字都是一個具靈性的符籙,我手寫我心。別亂寫,有報應。
那個為鐵鏈女發聲的女子烏衣呢?
文學城首頁、今日熱點、本周熱點之類的,一概不見。
不說觀點和主義、意識形態,僅就行文本身而言,這些文章也不輸那永遠的“城頭旌旗”。
美食美景、風花雪月、茶餘飯後、影視影劇、熱舔熱捧、我朝威武等等,總之,除了真相實話民間疾苦,其他你隨便寫隨便說,而且都給你推薦,嗬嗬,這城,越推越“賤”了。
天朝有的是錢,聽話就撒,城管也是人,誰討厭錢啊。不服不行。
這篇文章居然沒有上城頭,不知道是不是城管疏忽了,且讀且珍惜吧,真怕哪天被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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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城不但無視大外宣長期公開造假,還打壓其他博主?
長年累月掛在城頭的那一坨屎臭不可聞,惡心厭惡避之唯恐不及,你又無計可施無法鏟除它。
大眼的文章鞭辟入裏,看著沁人心脾如同春天裏的playground小孩不停地蕩著高高的秋千,你會有著愉悅和會心的感受。
感謝大眼的分享。文以載道,謝謝大眼為類似於鐵鏈女一樣的中國千千萬萬被中共欺壓的百姓發聲。
罪和惡不是一個概念,一個乞丐偷了一塊麵包是罪;一個乞丐母親要到了一塊麵包,自己吃掉了,不顧身邊的小小孩衝著她說,媽媽我餓,這母親卻全然不顧,還是自己吃掉整個麵包,這是惡。
和鐵鏈女相關的所有人屬於惡人範疇,從情緒上講槍斃100次也不過分。
如果把標題改成:“這個世界不要俺了”,我看標題就會先流一會淚!
這個世界不要俺了,這個世界不要俺了,這個世界不要俺了,
這幾乎是一個思想家說出的振聾發聵的呐喊!
很想建議小編把這篇文章在首頁多掛幾天,讓多一點人讀到它!
俺也不要這個世界了!
感謝博主的俠骨柔腸,為天下所有有女兒的父母親發聲。
任誌強、許誌勇、王全璋、張展、、、
雷洋、鐵鏈女、烏衣女、唐山女、胡鑫宇、、、
慘死、冤獄、失蹤、“自殺”、、、,都是發生在“解放”後的事情。
常常在想:“解放”前的話,會屎成啥樣?
快覺得自己有些不會說中國話了。
真希望鐵鏈女的父親是楊佳,或者美國那個父親。
當全村目睹悲劇,二十五年連個報警的人都沒有,此時別裝逼告訴尚存正義的人:你要遵守法律。
雙方不對等時,裝公允,就是幫凶。
…… 不要做中國人的孩子,不要做烏魯木齊的孩子不要做雲南的孩子不要做南充的孩子。
一個漂亮的小姑娘,在光天化日之下就被拐賣,幾個女孩子吃個燒烤居然就能被活生生的打死,這真是名副其實的“厲害國“呀,在那個汙煙瘴氣的社會裏簡直就是不適合人類生存的鹽堿地!
習近平能夠隨心所欲的--修改憲法,能夠肆無忌憚的--非法連任,然道手中握著大權的習近平--就不能為徐州鐵鏈女,就不能為唐山燒烤女討回一個公道嗎?還有那位號稱是“聯合國婦女兒童特使“的彭麗媛呢?她在哪裏?她自己難道沒有女兒嗎?她為什麽不說話?
就在幾天前,就在中國著名的張家界景區,幾位極度絕望的年輕人他們先服毒藥後跳崖,他們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來告別這個世界的,如果他們沒有被現實狠狠的摩擦,他們會走這條路嗎?不說啦,任何華麗的詞匯都掩蓋不了貧瘠痛苦的內涵,此時此刻:我又想起了李克強總理在人大會議上說的那句話,全國還有六億人口月收入不足一千元人民幣、、、
而就是這樣那位“定於一尊“還在優雅的幾十億,上百億的大撒幣、、、這就是夢幻的中國,這就是現實的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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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感! 現在文學城博客一周熱點頂部也同樣被大外宣點擊作假霸占!
蘇聯作家索爾仁尼琴的文章中說: “我們知道他們在撒謊,他們也知道他們在撒謊,他們知道我們知道他們在撒謊,我們也知道他們知道我們知道他們在撒謊。但是,他們依然在撒謊。”
他們愚蠢到以為像曆害國那樣隻要對輿論控製到足夠的程度,就可以實現用謊言控製民心,實乃癡心妄想,白日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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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社會爛的還有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