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希羅
從荷馬到三哲再到維特魯威，三千年前愛琴海東岸那片貧瘠的土地上誕生了人類史最偉大的先哲和我們得以生存的現代文明
腓力二世步入埃蓋劇場時眉頭一皺。
| 他希冀的場麵本該更有氣勢，而現在燈光看起來昏暗。 這是公元前336年的夏天。前一天，腓力剛剛主持了女兒克利奧帕特拉Cleopatra與內弟亞曆山大（沒錯，克利奧帕特拉的舅舅）的婚禮；今天則是宏大的慶典，希臘各城邦使團悉數到齊，既為了慶祝馬其頓和伊庇魯斯Epirus聯姻、更宣示他治下的馬其頓的權威【注一】。 腓力有理由得意。 | |
一年前他剛剛成為整個希臘所有城邦的盟主；他新娶的嬌妻剛剛為他生了一個小王子；他的妻舅阿塔羅斯Attalus已經在前線準備就緒，在這次萬邦來朝的慶典之後他將率軍征服波斯帝國，此後他的帝國將橫跨歐亞大陸；五十歲時他將征服整個世界。
等待慶典開始時，腓力浮想聯翩。
童年時期的馬其頓屈辱、不堪回首。地處貧瘠山區，有善戰的色雷斯Thrace 、下有強大的底比斯Thebes，還有強悍的部落環伺；王國不僅鬆散而且內鬥嚴重，希臘各城邦視他們為外族人甚至野蠻人；繼位僅僅兩年的長兄亞曆山大二世在與底比斯的戰鬥中慘敗後被攝政王托勒密謀殺，年僅十三歲的腓力被作為人質送往底比斯，住在底比斯聖軍名將帕門尼斯Pammenes家裏；年幼、聰明、好學的腓力在這裏學習了聖軍Sacred Band陣法。作為導師和情人，帕門尼斯不厭其煩地輔導他【注二】，從軍事戰略戰術、城邦治理到城邦之間的外交，三年後回到馬其頓時，他已經從一個膽怯的少年成長為自信的青年。
“沒有底比斯的三年，哪來的今天的我？”，他自語。
前365年次兄佩爾狄卡斯三世殺死托勒密繼位，然後將腓力接回並任命他為東部行省總督。腓力習用底比斯的軍事技術，有效地抵禦了來自東方的色雷斯、北方的培奧尼亞Paeonia和南方的雅典三個方向的威脅，從而贏得了佩爾狄卡斯的信任；汲取底比斯、色雷斯的實習和實戰，他開始嚐試新步兵陣型及戰士。
前359年，佩爾狄卡斯率兵征討伊利裏亞 Illyria時慘敗，還搭上了自己和四千名士兵的性命；腓力臨危受命成為馬其頓的攝政王。
內部四分五裂、國庫空虛，外部沒有朋友、被強敵環伺，士兵軍心渙散，這就是腓力繼承的馬其頓！
麵對內憂外患，腓力一邊用土地、金銀和聯姻換來短暫的和平，一邊開始組建和訓練職業軍隊，這隻軍隊類似底比斯聖軍但要龐大十倍，通過馬其頓方陣、薩裏薩長矛【注三】和無休止的訓練，馬其頓的戰力今非昔比，先是在前358年的埃裏貢河穀之戰Battle of Erigon Valley中大敗西北部的伊利裏亞人並將林塞斯蒂斯Lyncestis納入版圖，第二年擊敗東部悍族色雷斯、又徹底征服了北部的培奧尼亞，再通過對安菲波利斯和克雷尼德的占領從雅典人手中奪到潘蓋翁山Pangaion Hills金礦的控製權，從而為馬其頓的擴張提供財源；短短兩年時間，腓力治下的馬其頓的內外環境得到了極大的改善。
通過兩次神聖戰爭Third & Fourth Sacred Wars 【注四】，馬其頓先是在希臘本土獲得立足點，然後在喀羅尼亞戰役Battle of Chaeronea中大敗底比斯-雅典人聯盟；這場決定性的戰役讓馬其頓成為希臘城邦的霸主，其後他主導成立的科林斯聯盟League of Corinth使得各城邦要麽是馬其頓的附庸要麽是馬其頓的同盟，城邦獨立一去不複返了。
“喀羅尼亞，那是怎樣的一場戰鬥啊！”，腓力感歎。
那是兩年前，在雅典人德摩斯梯尼 Demosthenes【注五】的蠱惑下，雅典聯合底比斯及下希臘諸城邦聯合抵抗馬其頓，最後的決定性戰役發生在德爾菲Delphi東部的喀羅尼亞。三萬多雅典-底比斯聯軍占據了有利地形，部署在進可攻退可守的山坡和河濱，作為中堅、不敗之師底比斯聖軍部署在最右翼；數量相當的馬其頓軍隊勝在專業和經驗。腓力先是下令對峙，左翼經驗不足的雅典軍隊按捺不住開始進攻，右翼的馬其頓方陣緩慢而有序地退卻，狂喜的雅典軍隊開始追擊、‘一直殺到馬其頓！’；在進攻的雅典軍隊到達平原地帶以後，左翼亞曆山大帶領快速突擊方陣突然出擊、直撲聯軍中鎮，右翼腓力指揮的馬其頓方陣開始反攻、迎擊雅典人；眼看中鎮被襲、先鋒被絞殺，經驗不足的雅典士兵開始潰逃，馬其頓方陣衝上山坡從後麵攻擊底比斯軍隊；聖軍在前後夾擊下被全殲，馬其頓完勝，曾經強大的底比斯完全成為馬其頓的附庸，而雅典不得不放棄海上盟軍的領導地位；這傳奇一仗奠定了馬其頓的霸主地位，也為未來的亞曆山大大帝鋪平了道路。
喀羅尼亞陣戰示意圖: 紅方為底比斯-雅典聯軍，藍方為馬其頓：1）戰鬥開始時的列陣；2）和 3）雅典軍隊進攻、腓力方陣退守；4）亞曆山大方陣快速出擊進攻聯軍中陣；5）腓力方陣反攻、雅典軍地潰敗，亞曆山大方陣攻擊底比斯聖軍。
“亞曆山大真是我最好的作品”，想起年輕善戰的兒子，腓力滿意地點了點頭。
前357年，腓力迎娶了第四任妻子、伊庇魯斯的波呂克塞娜，翌年腓力在奧林匹克奪得賽馬冠軍、亞曆山大三世出生，為慶祝雙喜臨門，波呂克塞娜將自己的名字改為奧林匹亞斯。
這個兒子從幼年就與眾不同：勇敢、聰明、野心勃勃，在亞曆山大身上，腓力看到了自己。幼子13歲那年，腓力請來了希臘世界最負盛名的學者亞裏士多德做老師，他麾下的馬其頓將成為軍事霸主，而亞曆山大治下的馬其頓還要成為整個希臘尊重的藝術與文化中心。
“不過這個兒子也真讓我頭大”，腓力搖了搖頭。
前337年，腓力迎娶第七任妻子、愛將阿塔羅斯的侄女克利奧帕特拉Cleopatra（和腓力女兒重名，在古希臘重名很普遍）。在婚宴祝酒時，阿塔羅斯說希望腓力和新婚妻子盡快生一個‘純馬其頓血統的王子’；亞曆山大的母親是伊庇魯斯人，怒其影射、亞曆山大吼著‘我是什麽、私生子嗎？’ 將酒杯扔向阿塔羅斯；醉醺醺的腓力大怒拔劍衝向兒子、卻被桌腿絆倒，亞曆山大語帶譏諷地說：“您要跨越亞洲卻跨不過一張桌子”。
婚宴後亞曆山大逃去伊利裏亞、而奧林匹亞斯回到伊庇魯斯，卻也給腓力的東方計劃出了兩大難題：他需要馬其頓西方的伊庇魯斯為自己的後盾，更重要的是親臨大戰的君主需要攝政王、而亞曆山大是唯一自己信賴的人。
前思後想，腓力提議將自己和奧林匹亞斯的女兒嫁給奧林匹亞斯的弟弟、伊庇魯斯王亞曆山大一世，既保證了後方的穩定，也讓失去庇護的妻子和兒子回到馬其頓。
腓力還下令在奧林匹亞宙斯神廟修建一座馬其頓神廟，裏麵放置了五尊黃金雕像：父親阿明塔斯三世Amyntas III、母親、他自己、奧林匹亞斯和兒子亞曆山大，明確無誤地告訴世人，亞曆山大才是他的繼承人！
“除了亞曆山大，沒人能繼承我。不過又有誰能天才如我？”，想到這個一箭雙雕的籌劃，腓力得意極了。
女兒大婚前，腓力特意去了一趟德爾菲Delphi，求Oracle預示波斯一戰，Oracle說： 「公牛已為勝利花環環繞，尾聲已經臨近，祭品就在眼前（the bull has been garlanded, the end is come, the sacrificer is at hand.）」，祭品波斯已在手中、神諭大吉！
但神諭沒說誰是祭品：波斯還是他自己？
所有的嘉賓已經就位，樂池奏起慶祝的音樂，腓力本人的雕像跟隨奧林匹亞十二神被抬進劇場，在兩個亞曆山大的引領下、腓力開始入場，嘉賓起立歡呼；為創造眾星拱月的氣氛，腓力特意告知保鏢不必跟隨；為了掩飾腿疾、也顯得莊重，腓力走的很慢，他和兒子與女婿的距離越拉越長，一個身影從廊柱後閃了出來快速走向他：
是保鏢保薩尼亞斯Pausanias！‘不是告訴你們不要跟著我嗎？’，腓力有些不悅，正要斥責他，保薩尼亞斯突然拔出匕首、一刀刺中腓力的心髒同時高呼‘為了榮譽！’；眼看腓力倒下，前邊的亞曆山大們趕緊回頭，保薩尼亞斯快步向劇場外跑去，而遠處看到這一切的保鏢持劍追來；保薩尼亞斯看到等在外麵的馬匹了、於是加快腳步，突然一個趔趄摔倒，被緊追不舍的保鏢萊昂納托斯Leonnatus 和帕迪卡斯Perdiccas追上刺死！
一代梟雄，沒有戰死沙場、沒有老死病榻，卻死於刺客的匕首！
刺客保薩尼亞斯是何許人？
八年前他曾是腓力的情人，但腓力後來看上了更年輕的另一個保薩尼亞斯（這裏姑且用保薩尼亞斯1和保薩尼亞斯2代表前後兩個情人）。保薩尼亞斯1妒恨腓力變心，卻不敢對腓力做什麽，於是他在同僚中散布保薩尼亞斯2是雌雄同體的雙性人；被同僚嘲笑的保薩尼亞斯2無法忍受這種恥辱以自殺自證“清白”。
時間流轉到前337年底。保薩尼亞斯1被阿塔羅斯拉去喝酒，之後把喝醉的保薩尼亞斯1拉進馬廄對馬夫說‘交給你了’、然後說‘為了保薩尼亞斯2！’大笑離去，馬夫旋即雞奸毫無抵抗力的保薩尼亞斯1。備受屈辱的保薩尼亞斯1酒醒後跟腓力哭訴，腓力杖責了馬夫、還提拔保薩尼亞斯1做了自己的貼身保鏢，但對肇事者阿塔羅斯什麽也沒做！
保薩尼亞斯無可奈何，卻也難以壓抑內心的憤怒，周圍的人對他的抱怨卻置若罔聞、除了林塞斯蒂安Lyncestian兄弟，他們理解他的苦悶，常常陪他喝酒。
“我要刺死國王！”，有一天喝的多了，他對林塞斯蒂安兄弟嘟囔；兩人一怔，隨即安慰他不要莽撞。
公主克利奧帕特婚禮前的某一天，保薩尼亞斯在埃蓋街頭偶遇王後奧林匹亞斯。曾經對他冷淡的王後今天卻非常親切，不僅說理解他的遭遇，‘沒有比這個更讓一個男人恥辱的了。我會支持你’，分手時王後對他說。
叱吒風雲的腓力死了，天神之子亞曆山大出現了！
刺殺當日，亞曆山大宣布自己為馬其頓國王。他頒布的第一道命令是為父親建造一座希臘最大的陵墓、他的陪葬品也將是前所未有：腓力連同他的武器鎧甲被放在柴堆上，馬其頓方陣穿著整潔的軍服對國王行禮；腓力的軀體隨著熊熊火光升空，留下的舍利放入黃金箱內，再將箱子放入大理石棺中；腓力的墓室是所有馬其頓王中最大的，除了石棺，還有兩套鑲有金邊的鎧甲、護頸圍環、飾有雄獅的盾牌、青銅護腿、鐵劍、鐵矛和標槍；厚重的門被關閉，墳墓被永遠密封；43 米高的古墓被偽裝成土丘，直到 2500 年後被發現。
殺死刺客的萊昂納托斯和帕迪卡斯得到獎賞。亞曆山大還下令將腓力在奧利匹亞修建的神廟命名為腓力神廟The Philippeion。
亞曆山大並發誓，懲罰謀害腓力的凶手；很快，林塞斯蒂安兄弟被陪審團判定協同謀殺被處死。與此同時，亞曆山大處死了遠在亞洲前線的阿塔羅斯。他還告誡波斯國王大流士Darius，「我的父親被陰謀者所殺。正如你在世界麵前誇耀的那樣，是你指使了他們」！
亞曆山大離開埃蓋東征後，腓力和克利奧帕特拉的兩個嬰兒被殺、克利奧帕特拉自殺；奧林匹亞斯下葬了還在被示眾的保薩尼亞斯並為他立碑紀念。
前359年，23歲的腓力繼承的是軍力孱弱的八千士兵和一個四分五裂的部落國家；
前336年，腓力留給20歲的亞曆山大的是四萬戰力精良軍隊和巴爾幹半島的主宰；十年後他締造了曆史上最大的帝國之一，疆域橫跨歐亞非三大陸。
腓力即位前（362BC）馬其頓版圖，邊界為紅色
腓力去世時（336BC）的馬其頓版圖，從整個希臘半島到土耳其西部都在馬其頓庇蔭下
維爾吉納Vergina（即古埃蓋）地圖
從邁泰奧拉Metéora到維爾吉納Vergina（即埃蓋）的沿途風景
埃蓋皇家墓地及博物館入口
進入皇家墓地博物館
墓地橫斷麵示意圖，上方中間為腓力二世墓
五號墓
一號墓壁畫：珀耳塞福涅之劫Rape of Persephone
腓力二世墓，文獻載是當時馬其頓最大的皇家墓地，看起來不算太大（陪葬品不少）
腓力二世墓近照，門楣壁畫是以腓力為首的皇家狩獵壁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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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室內部是腓力及陪葬品：大理石石棺、裏麵有一個金箱、金箱內是他的骸骨，石棺的長榻上麵放著頭盔、王冠、劍、胸甲、護腿、鐵矛、金盾牌和護頸銅環，墓室內還有宴會用的精美銀器和青銅沐浴器；陪葬品還包括四套鎧甲、其中兩套鎧甲鑲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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腓力的鍍金胸甲、護頸和護腿
鍍金的銀王冠
三號墓，據認是亞曆山大大帝之子亞曆山大五世的墓室
墓地挖掘出的其它藏品及博物館內部一覽
出口照片是墓地發現及發掘者塞薩洛尼基Thessaloniki亞裏士多德大學安德羅尼科斯教授
皇家墓地附近街景，我們在這裏吃了午晚餐
剛剛open的埃蓋皇宮，照片來自BBC
奧林匹亞腓力神廟The Philippeion
德爾斐古劇場和阿波羅神廟，阿波羅神廟也是德爾斐神諭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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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味雜陳話希臘》
備注
注一：埃蓋（Aigai，Α?γα? ）是馬其頓王國Macedon首都所在地，現稱維爾吉納Vergina。公元前336年，腓力二世在艾蓋劇院被刺殺，他的兒子亞曆山大大帝被擁立為國王。1977年，希臘考古學家馬諾利斯·安德羅尼科斯 Manolis Andronikos在這裏挖掘出了馬其頓幾位國王的墓地、包括腓力二世的墳墓，與那裏的許多其他墳墓不同，該墳墓沒有被盜，1993年開始在墓地內部修建韋爾吉納考古博物館，1996年埃蓋成為世遺。
注二：古希臘時期成功男性都有男性少年學生、情人。帕門尼斯Pammenes是底比斯名將，曾大敗斯巴達和波斯軍隊，使得底比斯成為希臘半島最強大的王國；腓力二世在底比斯做人質的三年時間裏住在帕門尼斯家裏；帕門尼斯成了腓力的導師和情人，他對腓力愛護有加，在軍事、政治諸方麵不遺餘力地輔導腓力。
注三：馬其頓方陣是腓力二世在古典希臘方陣的基礎上發展起來的步兵隊形、為16乘16的陣型，其主要創新之處在於使用了長6米長的薩裏薩長矛；士兵訓練極為嚴苛但報酬豐厚。喀羅尼亞戰役後傳遍希臘化世界、成為標準陣型。
注四：第三次神聖戰爭 Third Sacred War（356年-346年 BC）是在主要由底比斯代表、後來由馬其頓的腓力二世代表的德爾菲聯盟與福西亞人之間進行，腓力二世借此增強了自己在希臘北部的權力，並成為色薩利的統治者，標誌著馬其頓崛起的重要的一步。 第四次神聖戰爭 Fourth Sacred War （339-338 BC）為雅典-底比斯聯盟與馬其頓之爭，因為喀羅尼亞戰役、馬其頓得以主導科林斯聯盟，成為希臘世界的霸主。
注五： 德摩斯梯尼 Demosthenes ，公元前 384 年–322 年，雅典著名政治家和演說家。他畢生警告菲力日益增長的權力、並在前338年組織了希臘聯盟對抗菲力但在喀羅尼亞戰鬥中被擊敗。
注六：林塞斯蒂斯Lyncestis曾是皮德努斯山脈的一個部落王國，前359年被腓力二世吞並。林塞斯蒂安•赫羅米尼斯、林塞斯蒂安•阿拉巴尤斯和林塞斯蒂安•亞曆山大是三兄弟，腓力被刺後，赫羅米尼斯和阿拉巴尤斯因協同罪被處死，而林•亞曆山大則因擁戴亞曆山大大帝得以保留其職位。
注七：腓力二世遇刺案是最古老的曆史謎團之一，是一部不斷書寫的偵探小說，兩千五百年來有很多文獻敘述，最早的敘述來自亞曆山大大帝的老師亞裏士多德。除了刺客保薩尼亞斯，林塞斯蒂安兄弟、波斯人、奧林匹亞斯、亞曆山大和阿明塔斯四世Amyntas IV（佩爾狄卡斯三世前359年戰死後，幼子阿明塔斯四世，但兩年後腓力從攝政王位置上篡位）都有嫌疑。現代研究認為波斯和阿明塔斯四世的嫌疑最小，林塞斯蒂安兄弟和奧林匹亞斯的嫌疑最大。事件簡明敘述見：https://makedonia-alexandros.blogspot.com/2011/12/macedonia-forged-by-philip-ii-16.html，最詳細的總結見：https://www.mcgill.ca/classics/files/classics/2001-04.PDF
參考
「古希臘簡史 Ancient Greece」 Thomas Martin，楊敬清 譯，上海三聯書店
「希臘 Description of Greece」 保薩尼亞斯(公元二世紀的希臘旅行家和地理學家)
腓力二世
音頻「 Philip II of Macedon - Part 1-7」
喀羅尼亞戰役 Battle of Chaeronea
韋爾吉納(古稱埃蓋)及皇家墓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