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蕭蕭在北美

貓蕭蕭試圖在文學城隨意寫文字,沒有文字獄,沒有正確與錯誤,沒有網噴,沒有道德評判,去除偽善假冒,隻有人性常識,愛誰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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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一樣香氣的男人

(2021-12-08 23:40:49) 下一個

好奇貓蕭蕭過得很幸福,它住在諾大的校園裏,它把自己弄整潔,每天逛來逛去,找幹淨的水,有好心的人給還不錯的食物。它總是小心的躲避,特別是小孩子,他們可愛無辜但下手極狠,好幾次蕭蕭差點被掐死,幸虧逃了出來,之後它就總是小心地繞過人們的視線,除非它覺得太餓,才選中某個看似溫柔善良的,在腳邊徘徊。往往也是不得食物的,有時是翻臉驅趕嫌棄的,有的是給了點吃的上下其手的,倒是流浪漢和老人往往慈悲,流浪漢心智又不能明白,老人中最可愛的是智慧又慈悲的,但是蕭蕭不想總湊近那老人,它有sense到人心的本領,這技能讓它痛苦不已,原本可以曬太陽無知無畏的生活,因為忽然有了這點本事而苦累。
  那是一個半陰不陰的天氣,蕭蕭逡巡而小心地走過空曠的一片草地,就要走進灌木叢裏時,一道陽光照進來,貪戀片刻的明亮與溫暖,蕭蕭站定眯起眼迷糊了一下兒,再睜眼發現一群人圍在自己身邊,在指指點點,“看呢,它在跳舞哎”人們獵奇地歡欣,有手似乎要抓過來,它清醒過來,逃開,但從此每在陽光一閃的時刻,蕭蕭就發覺時間會慢下來,它的眼睛會看到人們的心思,太可怕了。流浪的艱辛隻是喂飽肚子和遮風擋雨,但這些並不令人憂愁,現在卻無限煩擾。
  它小心不撞見那一刻,盡可能回避好奇的心,不讓自己看到太多太久。在樓頂上雖然危險,但於貓反而是安全,天氣難得的沒有陰雨,蕭蕭慵懶的逡巡地倒臥在一扇關著的天窗邊,吸著鼻子聞著裏麵的香氣,巴巴嘴,伸伸腰準備打盹。窗子裏晃過女人的身影,急促緊張,蕭蕭不禁又好奇起來,這女人常常是和它一樣慵懶的,整潔的客廳和書房,她有時會蜷在沙發上呆一天,但都是嫻靜安穩的,今天忽然的忙碌和緊張,把桌子擦了又擦,還洗水果,把頭發攏好,噴一點香水,又打開龍頭淋浴洗掉,重新穿回樸素的家常衣服,緊張地望向街道。“哼”蕭蕭好奇心來了,把眼睛透過天窗繼續打量。客廳中晃入一個青年男人身影,比女人高,幹淨挺拔,像春天的銀杏樹;女兒忙著倒茶水,男人拉住女人,堅定有力且主導毫不猶疑地溫存,女人把手環上來他的脖頸,溫柔包裹著殘存的熱烈氣息,如陽光依著樹木;仰起的臉,是遲暮的花色,眼神如水,在男人的吻上消弭了最後一線理性,嫻靜變為赤裸的愛和纏綿交織的欲望。
  很美的男人的手臂和身軀,正青春的的強健充滿新鮮荷爾蒙的香氣。戛然,男人說了句什麽,抬起臉,好一個俊朗年輕的美男子,湛藍湛藍的眼睛。他然後快速拉上衣襟,像是演練過般地快速離開。女人手臂扶在桌上,溫柔的笑還在,眼光瑩瑩。
  瞌睡全無,蕭蕭眯著眼,忽然照見女人在另一片天地裏的同樣站姿,纖細的手扶著有著精細花紋的古式桌麵,內衣被扯出精致套裝,淩亂的頭發和撕碎的紙屑,陽光斜斜地照進來,從臉上到腳邊最後晚霞的餘溫也褪去,黑暗和冰冷在諾大的辦公室裏彌漫。
  “喔謔”,蕭蕭內心吼了兩聲,它以為的吼其實也是最難聽的喵,像極了流浪貓在唱Memory,而且是在暗夜裏。閉眼吧,蕭蕭想,“該死,雖然沒被嚇死,但一個生命和對愛的美好,頃刻間世間多了又一怨鬼。看向女人,她掙紮著收拾所有的心情,合十雙手,跪地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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