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
疫情以來大家都在家工作,在外麵走路跑步的人倒是多了起來。一大早老穀和曼麗就出門鍛煉,走了沒幾步就迎麵碰上了阿慶嫂和司令。於是四個人決定到海邊溜達一下。
“那天彩翼是怎麽啦?自顧自地喝酒,一下子就醉了?”曼麗隨口問道。
“嗨,我看她是有心事。喝悶酒很容易醉的。”阿慶嫂說。
“彩翼也不容易。一個人帶著孩子這麽多年了。”司令接話道。
阿慶嫂瞪了司令一眼,道:“你們這些臭男人,就覺得我們女的離開你們就不行了似的。人家彩翼自己過得挺好的。看看,兒子長成大小夥子了,要多孝順有多孝順,要多帥有多帥。”
“就是就是,關鍵是彩翼也不顯老呢!”曼麗附和道。
“你們的意思是說顯老都是老公給氣的吧?”司令哈哈笑了。
“你知道就好!”阿慶嫂話鋒一轉道:“不過啊,單身女人是非多。像彩翼這樣的,不少人在背後嚼舌頭根子呢。”
曼麗聽了馬上加了一句:“可不是嗎?我就聽人說,彩翼太熱情了。到處表現得人人都要喜歡她的樣子。我看她是不少女人嚴防死守的對象吧?”
“就是你們這種長舌婦!少說兩句吧。”老穀聽不下去了。
“嘿,你還維護上了。那些話又不是我說的。”曼麗不高興了。
“要我說啊,彩翼也是挺可憐的。她這樣處處去討人家喜歡,就是一種缺乏安全感的表現。”阿慶嫂說。
“聽說誌遠以前和她走得挺近的,我是說大學裏啊。”曼麗講。
“老早的事情啦,提那幹啥啊。你們就是唯恐天下不亂。”老穀衝著曼麗說。
司令看著老穀,搖搖頭:“老穀啊老穀,你怎麽一點革命鬥爭經驗都沒有。這種時候你怎麽可以幫著別的女人講話呢?我看還是咱倆去棧橋走走吧,不然等一下馬上出現的詞匯就是禍水啦,薄命啦........又要惹得你憐香惜玉啦。”
老穀揚了揚眉毛:“嘿!聽著是幫我,實則是損我。不夠意思。”
阿慶嫂瞪著司令:“你!找不痛快是吧?不想聽就滾一邊兒去。”
於是兩個老男人“滾”了。阿慶嫂和曼麗把社交距離拋在了腦後,湊得越來越近,盡情八卦起來。
“我最近聽說小犀的爸爸其實和彩翼沒結過婚呢。”曼麗說。
“應該沒有。不然怎麽保密工作做成了這樣?”
“不知道小犀知不知道爸爸的情況。”
“好像不知道。哎,你說孩子心裏會不會別扭一輩子啊?”
“會呀。哎,說到底都不容易。”
“可不是嘛。”
阿慶嫂回頭看了一眼棧橋上的兩個人,對曼麗說:“你覺得芷馨和誌遠是不是有點問題啊?兩個人都是好人,可是放在一起就是別別扭扭的。”
“就是就是,我早就想跟你說啦!”曼麗的臉一下子亮了起來。
“我看是芷馨的個性太悶了。聽說誌遠在大學挺活躍的呢。他在公司也人緣很好,在家就沉默得很。”
“可是兩個人的關係是需要共同努力和遷就的呀。怎麽說男人都應該遷就嗬護女人的嘛。”
“那是你們家老穀脾氣好。我就覺得要勢均力敵,誰怕誰啊?有話痛快說,有屁痛快放,要過招就吱一聲。”阿慶嫂話音一落,兩個人都大笑起來。
棧橋上,老穀瞟了兩個女人一眼,說:“唉,放在平時,咱們還可以找誌遠出來喝上一杯。現在疫情大家都不敢了。”
“有啥不敢的?趕明兒到我家喝。我們不怕!”
“你不怕我怕啊!你們一天到晚接觸的人比我們多多啦。還是過一陣子吧。先網聚。”
“雲聚會哪能一樣啊。要不咱們找個地方在戶外喝一次?我家院子裏?”
“阿慶嫂沒意見就行!”
“她肯定沒意見。我去問問誌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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