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雨立夏正相宜
發呆，“芳心是事可可”
隨著疫苗接種率的提高，疫情有了切實的緩解。舊金山又一次開放了室內餐飲。不少小業主都在抱怨人工提高，但是人手不足。物價也隨著股市和房市的日漸高企而悄然爬升。
果真在逐漸忙碌的餐館繼續幫忙，很大程度上緩解了他們的用人難題。包富城和果然感激不盡。果然在那次事件以後，心裏覺得對不起果真，尤其是自己心煩意亂脫口而出的話不那麽入耳。回家以後包富城也批評了她。她這些日子對果真格外地照顧，尤其是一旦看到John來外賣，就立刻接下果真手裏的活兒，推她出去和John散個步，聊聊天。其實果真早就不生果然的氣了，她倆從小就這個樣子，時常拌嘴生氣，可是都知道彼此是打娘胎裏就開始的最親的人。
進入三月，果然和果真家都有好消息：蕾蕾在幾個大學的麵試都感覺不錯，也陸續有教授向她拋出了橄欖枝。大果收到了UC Davis和Cal Poly的錄取通知書。大人們打好了第二針疫苗，計劃兩家好好聚一聚。
周日晚上，大家聚在果然家，一起聊天，一起準備晚餐。這次是三家人，一家準備兩個菜。蕾蕾和Robert先在廚房忙著做前菜和湯，大果在廚房拍短片。剩下幾個人在客廳聊天。
“包老先生和包老太太都還好嗎？” 果真問道。
“還好！就是我老豆不肯打疫苗。我媽咪生氣，自己去打了。但是老豆不打，也不敢讓他出來吃飯呀！”包富城說。
“也許過一陣子老人家會想開的。果然你的前天去檢查身體怎麽樣？” 果真問。
“驗血都正常。上次John介紹的那個醫生很有經驗，開的藥效果比較好，腿也不腫了，血壓也穩定。”
“那就好！還是要多休息。你現在真沒什麽操心的事了。看蕾蕾他們多幸福呀！”
“是啊，孩子的事情沒太多操心的了。我來操心一下姐姐好不好？你和John發展得怎麽樣啦？”
“誰要你操心呀！我們沒啥發不發展的呀。是朋友而已。”
“真的嗎？我看是不一般的朋友吧？其實你們這樣也挺好的，這個年紀談戀愛，也不急著結婚，單純談感情多美啊。正是那種進可攻退可守的狀態。”
果真一時接不上話來。自己還真沒從功守的角度看過這個問題呢。但是果真確切地體會到生活裏有John這個人之後，自己的狀態好了很多。今天出門之前，她還畫了個淡妝，用了一點許久沒碰過的口紅，加上剛剛換的新發型，整個人煥然一新。蕾蕾看了都驚呼大姨狀態真好。果然也開玩笑說“談戀愛真的很滋養人”。
“我都不知道這算不算談戀愛呢！”果真說。
“看來你不像從前那麽抗拒了。”包富城插了一句。
“John是多好的一個人選呀，別錯過了。再說你看大果和Abby處得也那麽好。這孩子的一關就沒有障礙了。”
“我可想不了那麽遠。再說John是怎麽想的我也不清楚呢。現在這樣挺好的。再看看吧。”
前菜和湯端上來的時候，果真拿出來自己帶來的涼麵和泰式檸檬醃蝦，包富城把牛肉放進烤箱之後，大家入座開始吃飯。蕾蕾的前菜是酥炸金三角：餛燉皮包著牛油果和碎橄欖加奶酪；他們做的湯是西蘭花濃湯。果真的涼麵清爽麻辣，檸檬蝦拌著洋蔥和青木瓜絲，酸辣刺激。正在大家吃得高興的時候，果真的手機響了。她低頭一看，是John。
果真走到客廳接電話，不一會兒回來說：“John的父親跌傷了，他要連夜飛過去。我們得把Abby接回家住幾天。”
果真和大果匆匆告辭，立刻向Abby家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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