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學生回來了

今天收到好朋友外甥小蘇的訊息，說已經到了美國東部上學啦。年輕人參加國內高校3+1項目，前年大四到紐約來留學。讀的是電子工程，畢業了申請碩士項目。也許是成績太出色，也許時機使然，收到了全部top 10 學校的錄取。

留學快樂的時光太短，一晃到了去年的2月。先是好朋友因為北京封城而滯留韓國。四月份，紐約突如其來的封城。封城的那天早晨，軍用救生郵輪進駐碼頭，哈德遜河邊下著雨，人煙稀少，嘩啦啦的雨聲打在空落落的河麵，空氣散發者樹木草叢的初春氣息，這一天喧鬧的城市回歸成了寧靜的自然。回到居住的樓裏，也是分外的安靜。門衛們還守著崗位。隻是平日喧鬧的孩子們和年輕的父母們都無跡可尋。我想她（他）們都躲到哪裏去了呢？

外麵的消息紛紛嚷嚷，先是報紙上說許多居民逃離了城市，搬到了郊區，再是微信上朋友們的孩子要趕著回國，在紐約路過要找住處。也有朋友的孩子留學幾年將要畢業，選擇暫留。培養一個留美大學生，初高中的學費，大學的學費，哪個家庭不是傾囊而出，全力以赴的呢？既來之，則安之，這些高年級的留學生大都選擇了留下。

小蘇到紐約不久，參加了新年的慶祝遊行，交了新朋友，就不知怎得見識了城市的脆弱和灰暗的片段。一個城市是一顆明星，光芒璀璨美豔不可方物，一個城市也是一本曆史書，斑駁的書麵和發黃的書頁敘述著過往的傷疤和現今的倦怠。多少城市的曆史都是涅槃重生，荒蕪中的複興史。

到了5月，好朋友買到機票，決定讓小蘇回國了。紐約疫情的消息讓國內的父母寢食難安，盡管機票昂貴，還是把孩子召回去了。另一邊美國學校的錄取通知卻捷報頻傳。卡耐基，約翰胡普金斯，藤校，都給了小蘇錄取通知書。

推遲了一年的入學，現如今年輕人總算又回到美東。回想幾十年前，我們這一代也像小蘇一樣，從太平洋到大西洋，從家鄉到異鄉，誰又曾想，如今家鄉已是故鄉，而我們這些外來人已經成為捍衛下一代權益的紐約客了呢？

歡迎你回美國，小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