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期而至,黑暗中我躺在床上,心有戚戚焉。
以前,我喜歡早早睡覺,一方麵要早起上班,另一方麵,睡著了可以忘記一切煩惱,掙脫所有枷鎖,在夢裏去想去的地方,自由自在。
如今床,對於我不再是溫暖,舒適與解脫,而是焦慮。每天晚上躺在床上,我不知道什麽時候能睡著,能不能睡著,輾轉反側,一會趴著睡,一會躺著睡,一會左躺睡,一會右躺睡,一會起身,一會坐下,仿佛沒頭蒼蠅,又仿佛是個黑夜裏丟了魂的幽靈,看著時間一小時一小時流逝,滴答,滴答,10點, 11, 12, 1, 2.......,心情愈加焦躁。嘛得,馬上要起床上班了,還睡個屁。
於是乎晚上睡不著,白天困要死。哎,連睡覺這唯一的解脫也被剝奪了。這是什麽變態作死的節奏?
我曾經給我失眠的爹說,不要著急,越急越睡不著。如今落到我頭上,才知道什麽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失眠是個心態問題。我爸睡不著就上火,一片安眠藥不夠,就再來一片,還睡不著?就再來一片,直到睡著。我再三叮囑他多吃的危害,然並卵。我媽也睡不著,但她說睡不著就睡不著唄。困了自然會睡著,於是她什麽安眠藥都不吃,也用不著。我想起那句話,隻有餓死的,沒有困死的。
失眠對於我已經是個常態。偶爾睡好了才是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