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兒的班長小馬是個運動型的男生,精力旺盛,跑起來就象腿上裝了馬達一樣,又酷愛踢球,每天不是在球場踢球就是在去球場的路上。
好巧不巧,菲兒和他學號連著,實驗分組總在一起。可小馬做事毛毛躁躁,不是摔了量杯,就是弄壞了滴定管,菲兒和他搭檔總是要返工。這倒也罷了,他還耐不住實驗室的枯燥無聊,總忍不住中途要偷偷跑出去踢球,剩下菲兒一個人做實驗,一個人出實驗報告,他再來抄一遍作業了事。次數多了,菲兒難免覺得很不公平,頗多怨言。陳前就勸她,反正以後工作了總是要獨立完成實驗的,就當是提前鍛煉了。
就算是難得老老實實地做一次實驗,小馬也是趴在桌上唉聲歎氣地。
菲兒受不了:“幹嘛一副受苦受難的樣子?”
小馬:“我以前沒想過自己想做什麽,好象什麽都可以,可是,這一行,我是真心不喜歡啊。”
菲兒:“我勸你還是收收心,以後要做一輩子呢。”
小馬看她一眼:“我都想好了,我要轉行。”
菲兒嚇一跳,大一就後悔了,不,就想明白了的人,還真是少,不由得感歎:“你可以啊。”
看菲兒並沒有反對他的意思,小馬來勁了:“我們這專業讀完博士才算邁進做研究的門檻,可你看看我們班,這麽多人,有幾個適合做研究的?”
菲兒平日裏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一時間答不上來。
小馬:“我覺得吧,我們班上30幾個人,大概隻有這麽多人以後在這一行是真的能有點建樹的。”說完比劃了一個數字。
菲兒一看就驚了,不會吧?那其他人怎麽辦?難道都是陪跑的嗎?
小馬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不信?20年後你再來看是不是這樣。真要做這一行,你得先問問自己,以後有沒有可能獨當一麵,要不然就是陪跑。陪跑還不喜歡,那不是純粹的浪費時間浪費生命嗎?反正,我不管別人怎麽想,我是一定要轉行的。”
菲兒被他說得心神不定,她從來沒有想過那麽長遠的事情,父母希望她讀理科,她就讀理科,希望她子承父業,她就子承父業。可是,自己真的喜歡嗎?
小馬給她提了一個特別刺目的問題,她覺得自己沒法回避。
她抬頭看看一起上實驗大課的同學,有些人忙忙碌碌地,有些人悠哉遊哉的,有些人總是有這樣那樣的問題,圍著老師和助教們問,有些隻是按部就班做完該做的事情就撤,狀態完全不一樣。
她從小就知道,不積跬步無以至千裏,從這些細微的不同中,她也能感受到今後會有巨大的差距。她忍不住問自己,我能獨當一麵嗎?還有,我真的喜歡嗎?
和陳前討論這個問題,陳前覺得小馬的觀點很現實,沒幾年,他們就會畢業,進入職場,對職業的熱愛與否,的確直接影響今後的成就。
菲兒不禁暗自著急:“我怎麽才能知道自己適不適合做研究,會不會喜歡以後的工作啊?”
問陳前,陳前想想:“我這專業應用性強,你那個基礎研究更多,我們找老師問問吧。他們帶了那麽多學生,應該有經驗。”
菲兒直接去找趙叔叔,趙叔叔看著這個從小看著長大的小朋友,隻覺得她怎麽這麽好玩:“一般來說呢,勤於思考,樂於實踐,有專注力,有興趣,有積極性,五點缺一不可。”
菲兒聽完,隻覺得這麽簡單?可仔細一想,聽起來簡單,做起來可就一點都不簡單了。
看著小丫頭頭疼,趙叔叔直笑:“這個標準,放在哪一個行當都一樣,要想做得好,就得這樣,不是隻有做科研才需要。不過,我個人覺得,有興趣最重要,興趣是這一切的源動力。”
菲兒覺得適不適合這件事的標準立刻就清晰明了多了,那隻要看自己的興趣在哪裏就可以了呀:“可是我怎麽才能知道,自己對以後的工作,有沒有興趣啊?”
趙叔叔刪繁就簡:“這個簡單,去你媽媽的實驗室做做實驗,先實習一下嘛。有了切實的感受,再問自己這個問題。”
過新年的時候,程忘川來找飛雪,剛好碰到陳前也在,幹脆四個人一起出去跨年,跑到跨江大橋邊上看煙火。
江邊上冷得不行,菲兒凍得直搓手,來來回回蹦蹦跳跳地取暖,陳前趕緊把大衣敞開,把菲兒裹在胸前,幫她捂著凍紅了的耳朵,還問她:“還冷嗎?”
菲兒被他捂著耳朵,根本聽不清他說什麽,隻聽見嗡嗡響,心裏笑死了,拚命打陳前的手,讓他放下來,回頭問他:“你捂著我的耳朵,還指望我能聽清?”
陳前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有多傻,兩個人笑成一團。又覺得實在太冷了,兩個人裹在一起學著兔子跳,差點摔倒,看得站在一邊的飛雪和程忘川直笑。
飛雪看著眼熱,就看程忘川,程忘川倒也明白,敞開自己的大衣,把飛雪抱在懷裏。
飛雪靠在他胸前:“你怎麽沒穿我給你打的毛衣啊?”
程忘川遲疑了一下:“啊,今天走得急,忘了。”
飛雪有點不相信:“你上次也說是忘了。”
程忘川不吭聲,過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坦白:“其實,是找不著了。”
飛雪不敢相信,這才多久啊,就弄丟了:“怎麽不見的?”
程忘川:“我也不清楚,就那天和同學打籃球,太熱了,就脫下來掛在一邊,走的時候又忘記拿了,等想起來再回去找,就找不到了。”
飛雪心裏委屈極了,自己辛辛苦苦打了兩個月,到他手裏穿了一回就。。。丟了,她的眼淚直接就下來了。
程忘川看飛雪哭,加上的確是自己粗心大意弄丟了東西:“你別哭了,我也不是故意地。以後你給我什麽,我都拿回家放著,這樣就不會丟了,好吧?”
他本來就不會哄人,來來回回就那幾句,看沒有什麽效果便幹脆停下來,不再說話。
飛雪想起送毛衣那天的情形:“你是不是不喜歡那件毛衣啊?”
程忘川本來覺得無所謂喜歡還是不喜歡,隻是飛雪這時候問這個問題,他也不敢說不喜歡:“當然喜歡。”
飛雪眼淚又下來了:“喜歡為什麽還弄丟了呢?你難道不知道我花了多長時間才織出來的嗎?”
程忘川不知道該怎麽認錯才能把這事折過去:“是我不對,你別哭了。陳前和林菲兒都看著呢。”
飛雪總算不哭了。
過了一會兒,程忘川說:“其實,我穿什麽都無所謂,就算要穿毛衣,可以去買啊,以後別花時間做這種事了。”
飛雪心裏更加不痛快了,程忘川一句無所謂,自己滿滿的心意輕飄飄地就被否定掉了。這麽一想,眼淚又止不住地往下掉。
程忘川遞紙巾給她:“你能不哭了嗎?”
飛雪聽完隻覺得自己心口堵得不行,程忘川自己做錯事,還不許她哭,最後成了自己的問題了。
程忘川說完自己也覺得不妥,今天畢竟是跨年,覺得還是息事寧人比較好:“都是我的錯,今天過年,不能再哭了啊,不然明年會哭一年啊。”
飛雪抽抽嗒嗒:“你錯哪兒了?”
程忘川呆了一呆,不知道怎麽回答這個問題才能讓飛雪不再糾結,他隻覺得頭疼,隻想趕緊結束這個話題,隻好替飛雪擦眼淚,最後又親了親她的臉:“不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我們看煙火。”
新年鍾聲響起的時候,煙花絢爛,陳前偷偷地親了她的耳朵,菲兒裝不知道,畢竟在飛雪和程忘川麵前,她不想太親熱了,怕大家尷尬。
看完煙火,程忘川提議去徒步跨江大橋:“這大橋我們坐公交來來回回經過很多次了把,可我還從來沒有走過呢。”
菲兒想起學校裏的傳言,說道:“你們聽說過嗎,凡是一起走過跨江大橋的情侶,到最後的結局都是分手啊,你們信嗎?”
程忘川和飛雪兩個人麵麵相覷,菲兒覺得他們兩個可能真沒聽說過。
不過程忘川馬上說:“這是謠言吧?反正我不信。”
飛雪倒是拉著程忘川的胳膊說:“啊,那還是別去了吧,多不吉利。”
程忘川看著飛雪:“你還真信啊?”
菲兒覺得這個傳說肯定有唯心主義的成分在裏麵,但誰願意拿自己的愛情冒險呢?反正,她聽說了以後,就打定主意絕對不和陳前一起徒步走跨江大橋,實在想走,也可以是和可心蓓蓓一起,反正她們幾個怎麽走都走不散。
菲兒想幫著飛雪說服程忘川:“你可以約著其他人一起去啊,沒必要和飛雪一起嘛,到時候分了算誰的?”
程忘川一時語塞,陳前趕忙出來打圓場:“要不我們去看通宵電影吧,電影院裏也暖和,不用這麽冷的天去吹江風。”
程忘川還是鐵了心地想去。
飛雪今天和程忘川鬧過一場不愉快,不想緊接著再鬧一場,就率先妥協。四個人還是分成了兩撥,分頭行動。
菲兒跟著陳前去看電影,本來就過了午夜,菲兒早就困了,一部電影沒看完多少,她就已經睡著了。
等她醒過來,自己正靠在陳前的左肩上,陳前的左手摟著她,正別別扭扭地睡著。她一動,陳前也就醒了。
菲兒心想,這麽久維持一個姿勢,陳前的手該麻了吧?她往外挪了一下身子,好讓陳前抽回手,然後學著武俠小說裏那樣,伸手給他推血過宮。
陳前睡得迷迷糊糊地還笑著問她:“睡的好嗎?”
菲兒壓低了聲音,怕吵到其他人:“還行,你呢?”
陳前:“挺好的。”又湊到她耳邊說:“你睡覺的時候好可愛啊。”
菲兒害羞了,又被他給帶到溝裏了的感覺,早知道就不和他來看什麽通宵電影了,白白給他看去了睡著時候的模樣。
陳前哪裏知道她的心思,說:“還早呢,你要不要再睡一會兒?”
菲兒看看時間,的確還早,現在回學校叫宿管大爺,估計能被上下八個樓道給罵死,還是算了吧。
既然買了電影票,菲兒覺得還是得看看,不然總是虧得慌的感覺。勉力地支撐著看了一會兒,實在太困了,眼皮子直打架,腦子根本跟不上劇情,心想還不如睡一會兒呢。不過,這次她沒讓陳前摟著她,隻靠在陳前的肩膀上,陳前的頭偏過來,靠在她的頭上,兩個人又睡著了。
再醒過來,就是天大亮了。
兩個人走出電影院,冬天的早晨還是挺凜冽的,菲兒一下就清醒了,想回憶一下看過的電影的內容,發現根本拚湊不起來,看來通宵電影的重點根本就不在電影上麵,隻是給在外邊玩得錯過了宿管時間的小情侶一個安全休息的公共地方罷了。
陳前看著她:“以後每年過年都來看通宵電影吧。”
菲兒:“才不要,你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陳前嗬嗬笑著:“抱著你就是開心。抱多久都抱不夠。”
菲兒嗔道:“大過年的,我懶得打你啊。”
陳前:“我就知道你舍不得。”
菲兒:“那你就是討打。”
陳前拔腿就跑:“你先追上我再說。”
菲兒追在後麵:“你討厭啊,跑那麽快。”
陳前怎麽肯讓菲兒追上,跑來跑去,總也追不上,菲兒有點生氣了,直接啊一聲,停了下來。
陳前一愣,趕緊跑過來:“你怎麽了?”
菲兒:“抽、抽筋了。”邊說邊做痛苦狀,一派痛到不行了的樣子,陳前特別緊張,怕她是真的扭到了哪裏,跑回來一把握住她的手:“哪兒抽了?”
菲兒的小心機得逞,哪會讓陳前再逃,直接蹦過去開打,一邊打一邊笑:“手,手抽了,讓你跑,再跑呀。”
陳前自知上當,一邊招架一邊說:“沒你這樣的,使詐。”
菲兒嬌嗔:“我不管,你就是得讓著我。”
陳前笑暈了,這就是個小孩啊,耍賴說來就來,趕緊一把拉住:“走,吃早飯去。”
菲兒一聽吃飯,立馬被轉移了注意力:“吃蛋酒去嗎?校門口那家最好。”
陳前:“好,你說去哪兒就去哪兒。”
吃完早飯回寢室,菲兒一頭撲到床上補覺,再醒來的時候,看見飛雪坐在床上流眼淚。
菲兒:“又吵架了?”
飛雪:“他把那件毛衣弄丟了,還說,其實他穿什麽都無所謂。”
菲兒知道飛雪在那件毛衣上費了多少心思,難怪她那麽傷心。隻好勸她:“既然他都說穿什麽無所謂,以後就不用打毛衣給他了呀,讓他穿得破破爛爛地才好。”
飛雪就是受不了別人這麽說程忘川,立馬開始為他辯護:“不行,哪能讓他破破爛爛的。”
菲兒哈哈笑:“看看,誰心疼了?”
飛雪破涕為笑,搡了她一下:“討厭啊,陳前也不管你。”
菲兒回頭和陳前八卦這事,陳前搖頭:“他們兩個,明顯溝通有問題啊,一個不問,悶頭做自己想做的事,也不管對方喜不喜歡,一個不說,丟了東西還瞞著,也不敢直說,遲早要出問題。”
菲兒捧著自己的臉放空自己:“我那時候就跟飛雪說,最好先問問程忘川,喜歡啥,別剃頭挑子一頭熱。”
陳前:“是啊,他喜歡吃酸,你偏給他加辣,哪怕一開始,他忍著沒說,假裝喜歡,討你開心,讓你誤以為你很懂他,可日子久了,不吵起來才怪。到那個時候再恍然大悟,也很無聊,還不如一開始就弄清楚,對方到底希望從你這兒得到什麽呢。”
菲兒點頭:“可不是嘛,我之蜜糖彼之砒霜,兩個人相處,還是要投其所好,不能想當然覺得對方會喜歡。”
陳前:“對啊,我知道我們菲兒不喜歡織毛衣,所以,織條圍巾就可以了。”
菲兒捂著嘴笑:”金婚的時候可以考慮。”
陳前:“哈,這個餅畫得我喜歡,我得好好努力了。”
春節的時候,兩個人去參加高中同學聚會,發現年級裏的小情侶好多都已經分了手,很有點物是人非的感覺。
對此狀況,陳朗一副早已了然於心的表情:“早就說了,兩個人不在一起就是容易分開。你們還不信,有什麽事都沒辦法第一時間分享,都得自己扛的時候,就會失去那種親密的感覺。”
柯偉做為官宣半年分的首席代表,首當其衝,趕緊表態:“就是就是,距離創造美,可也容易離間兩個人的感情。分手,誰都不想,誰都沒有錯,錯的是距離。”
聽到附和,陳朗決定公布一下這段時間研究出的新成果,她對此頗為有把握:“女生們都別傻,男生開始說他很忙的時候,要留個心眼,一般都是要分手的前奏。”
陳前沒法同意這個說法:“你這也太偏頗,誰沒有忙的時候?”
陳朗:“你這話也沒錯,誰都有忙的時候,可一個口口聲聲說愛你的人,如果一天24小時,連10分鍾都沒辦法留出來給你,那鐵定就是不愛了的意思啊。”
說完,歪著頭對林菲兒說:“女生別傻乎乎地,心裏得有點數兒。”
菲兒真服了這位六年嫡親,這是在給她提醒呢,怕她受傷,不過,陳朗要是多了解他們一些,也許就不會這麽擔心了。
聚會結束,菲兒走在冷冷的街上,感覺悶悶地:“現在就剩下我們兩個了。” 她想起媽媽以前說的高中初戀大概率會在大學裏分手的話,更加鬱悶。
陳前停下來看著她:“所以我們更要好好在一起,讓他們羨慕。”
陳前總是有辦法讓菲兒相信,他們兩個不光心有靈犀,還與眾不同,因此,她也特別珍惜和他之間的關係。
菲兒:“可是他們說散就散了。”
陳前伸手去牽菲兒:“說散就散,是因為可有可無。我們不是。”
菲兒;“嗯,我們不是。”
櫻花盛開的季節,櫻園大道上一片雲英粉黛,蓓蓓帶著一個男生來學校找菲兒,說是來看風景,其實是讓菲兒幫著把把關,男孩看著高高大大的,十分有男子氣概,蓓蓓小鳥依人,巧笑倩兮,溫柔乖巧的模樣,菲兒看著直樂,什麽時候見過這等光景的蓓蓓。不是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嗎?戀愛果然能在短時間裏麵改變人的性格?那長期呢? 她看著這樣的蓓蓓,難以相信蓓蓓會一直這樣。
菲兒叫上陳前,四個人一起去食堂吃飯。
菲兒一向喜歡吃的菜那天卻有點不合胃口,看著菲兒一副味同嚼蠟的樣子,陳前默默地把自己那份換給菲兒,蓓蓓看著感慨:“菲兒,陳前對你真好啊。”
菲兒心裏暗自得意,陳前總是能讓她舒舒服服地:“對啊,他的確對我挺好的。”
陳前微微一笑,沒說話。
在食堂吃完飯,陳前順手收走了菲兒的飯盒。蓓蓓看著很羨慕,然後拿眼睛看著男孩,男孩顯然沒有照做的意思,蓓蓓隻好撒嬌:“你也幫我收拾一下嘛,好不好?”
男孩一本正經地推辭:“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蓓蓓臉上很掛不住,菲兒趕緊說:“我來我來,你們是客人,哪有讓客人動手的道理?”
等兩個人收拾完,蓓蓓和男孩已經僵在那裏不吭聲了。
菲兒剛想找話題,男孩先開口:“陳前,你這樣不行啊,把規矩做壞了。”
聽得三個人都愣了。
男孩:“女人就該有女人的樣子,不能慣著。”
菲兒和陳前相互看了一眼,不吭聲。
哇,人不可貌相,海水豈可用鬥量。這男的,不光很大男子主義,還管閑事管到別人家來了。
菲兒很替蓓蓓不值,找什麽人不好,找個大男子主義,看你能忍幾天。
果然,過了兩天,蓓蓓自己跑來找菲兒。
蓓蓓忍不住發了一堆牢騷,然後總結道:“我受不了了,一開始是覺得他好男人啊,現在簡直太男人了,太難忍了。”
菲兒恨不得舉雙手雙腳讚同:“我也覺得是啊,什麽叫女人該有女人的樣子。”
蓓蓓得到菲兒的肯定,下了決心:“那我拒了他啊,你不許笑我。”
菲兒拍手:“當斷則斷,我佩服你都來不及呢。”
蓓蓓一聽,果然開心,可轉念一想,又歎氣:“唉,又失敗了。”
菲兒安慰她:“好在已經找到成功他親媽了,離成功不遠了。”
蓓蓓笑著打她:“啊,討厭啊。我本來想哭來著,那麽帥,可惜不是我的菜。”
菲兒:“別了,好事來的,以後,你看上誰,我幫你把關。”
蓓蓓:“那還用說,你們陳前,還是我把的關呢。”
蓓蓓雖然顏控,但是大方向上從來不迷糊,覺得不合適,就會盡快了斷,她的行動力,永遠能讓菲兒佩服到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