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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要說再見啦,菲兒、飛雪、可心、蓓蓓,一定要幸福啊。
-----------我是二不可言的專用分隔線-----------
菲兒:“我和你有一點特別不一樣,你有什麽事都悶在心裏,不管多委屈,都是自己琢磨,這樣會很累。我覺得啊,人如果過度反省自己,又什麽事都自己扛,一定會過得十分辛苦。”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想起飛雪出國前兩個人的聊天。
飛雪:“那我以後可就找你聊了啊。”
菲兒無限歡迎:“那還用問嗎?我是你的樹洞啊。”
飛雪抿著嘴笑:“你這樹洞不僅巨大,還有回聲。”
兩個人都笑了,菲兒感覺飛雪明顯鬆了口氣。
菲兒轉移話題:“飛雪,你怎麽還是這麽苗條啊,太讓人羨慕了。” 當年同樣苗條的菲兒如今可是肉眼可見地胖了。
飛雪上下打量菲兒:“我記得你以前也是怎麽吃都不胖。”
菲兒皺皺眉:“大概結婚會讓人基因突變吧。”
飛雪輕笑:“那我豈不是要慎重考慮一下還要不要嫁人。”
菲兒笑著推了她一把。“別胡說。”
飛雪難得八卦:“陳前怎麽說?“
菲兒:“他說,當年趙飛燕,如今楊玉環,一次娶了兩個絕色佳人,他賺了呀。”
兩個人笑成一團。
飛雪問:“陳前還好嗎?”
菲兒搖頭,陳前太忙了,經常加班,她都替他覺得辛苦:“挺忙的,手下管了幾個團隊,蠻辛苦的。”
飛雪:“不錯啊,高管啊。“
菲兒並不在意高管的位置,她隻希望陳前能多點時間休息,別把自己透支得太厲害:“那也是打工的,掙的都是辛苦錢。”
飛雪:“聽說國內小姑娘最喜歡這種年紀的成功男士,你有沒有危機感啊?”
菲兒拿起酒杯抿一口:“我早就跟他說了,隻要不出軌,不管什麽事,那都是可以解決的內部矛盾。如果出軌,那就是敵我矛盾,自己收拾包袱滾蛋,不要耽誤我給娃再找個爹。”
飛雪吸一口氣,笑:“口氣還是這麽狠啊。”
菲兒無可奈何地笑:“該狠的時候必須狠啊,該溫柔的時候我還是很溫柔的。但底線就是底線,還是要早一點亮出來,不然真出事,還不是惡心自己嗎?我條件又不差,幹嘛要委屈我自己。”
飛雪感歎:“你這心態真好,怪不得陳前被你吃得死死的。”
菲兒舉起手指頭,“噓,保密啊。夫妻之間要是連這點信任都沒有,也沒有過下去的必要了。”
話雖然說得狠, 菲兒還是忍不住誇了陳前幾句:“不過陳前挺自覺的,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挺謝謝他爸媽的, 把他教育得挺好的。”
飛雪笑著連連搖頭:“連公公婆婆都表揚上了,真心要讓人羨慕嫉妒啊。”
兩個人哈哈大笑。
菲兒換了話題:“不過我真的要減減肥了,以前的衣服都要穿不了了,這個真的不能忍。你怎麽能這麽瘦的?”
飛雪:“每星期去實驗室待80個小時,累死了自然長不胖。”
菲兒咂舌:“啊,那也太辛苦了。”
飛雪笑:“那你還問?”
菲兒眯著眼想了想,自己絕對做不到一周80小時工作,決定暫時放棄減肥這個話題,換一個:“這次回來準備待多久?”
飛雪看著她,慢慢說:“我決定回W大當老師了。”
菲兒覺得大吃一驚啊:“那太好了,你終於肯回家了。可我怎麽聽說H大也想要你,開的條件還挺好的?”
飛雪看向遠處:“我說過,這輩子不進H大的大門。所以不管條件怎麽樣,我都不會接。”
菲兒笑著推她:“還是這麽倔強。”
飛雪一本正經:“八字不合啊,會犯衝的。”
菲兒笑:“你啊,說什麽都對。”
班長過來敬酒:“兩位大美女,好久不見,都還是原來的樣子。”
菲兒嫌棄地不行:“班長,睜眼說瞎話,可不是好班長。“ 回頭想起蓓蓓拉黑班長的緣由,班長這也算是吃一塹長一智了,不禁心裏暗自樂了一回。
飛雪:“班長,應該我敬你才對。”
很少喝酒的飛雪說要敬酒?菲兒看了她一眼,猜想,這大概是為了班長當年誇飛雪的那點情分吧。
班長很意外,直說不敢當,開開心心幹了一杯。
班長放下酒杯:“飛雪啊,當年知道你出國了,程忘川可後悔了。”
飛雪聞言歎一口氣,不說話,隻垂眼看著空了的酒杯。
菲兒覺得班長根本沒弄明白狀況,白白讓人尷尬:“後悔嗎?也沒耽誤他娶妻生娃啊,後悔個毛線啊。”
班長過來就是想來給飛雪和程忘川兩個人說和的,覺得還要努力一把:“剛才程忘川可跟我說了,愛多一次痛多一次。”
菲兒和飛雪都呆了,麵麵相覷,這話要從何說起啊?
菲兒一想到程忘川讓飛雪做情人的話, 藏在心裏的火爆脾氣又上來了:“愛多一次痛多一次?愛的都不是同一個人吧?再說, 他真的愛過誰嗎?愛的隻有他自己吧?”
飛雪拉了她一把,抬頭對班長說:“使君有婦,羅敷有夫,這些話,以後不必再說了。” 然後一言不發地坐下,也不再看班長。
菲兒吃了一驚,趕忙把班長推走,轉身來問飛雪:“有夫?飛雪你結婚了?我怎麽一點消息都沒聽到?”
飛雪笑:“還沒,下周見家長。”
菲兒簡直開心到不行:“什麽人這麽有福氣啊?”
飛雪溫柔地看向菲兒:“同行,改天介紹你們認識。”
菲兒可等不到改天再問問題:“怎麽認識的?”
好在飛雪今天對她是有問必答:“我讀研,他來做博後。認識他的時候過敏特別嚴重,整個臉都沒法看,治了很久,這輩子最醜的樣子,都被他看到。”
菲兒點頭:“你那時候最煩男生因為長相追你,總覺得是見色起意,以後終究會色衰而愛弛,不能長久。”
飛雪默認:“嗯,如果不是這樣,我可能以為他和其他人一樣,隻是看重外表,根本不會給他開始的機會。 他倒是很耐心, 用了很長的時間證明給我看,無論發生什麽事,他對我都不會放手。所以,這次我們一起回來了。”
菲兒看著飛雪,兜兜轉轉,跌跌撞撞,最後時間還是把愛她的人送到了她的身邊。
難道,萬事皆有天意?
菲兒抱了一下飛雪:“真好,你們一定要幸福啊。”
飛雪笑得甜蜜:“嗯,一定努力。不過,現在是既期待又怕受傷害,戀愛和婚姻還是不同的吧?”
做為十年婚齡的資深已婚人士的菲兒,決定今天給飛雪一些提醒:“怎麽說呢?戀愛隻要有特別喜歡的地方就可以,婚姻呢,就得看有沒有你特別忍受不了的地方。”
飛雪聽了,有點分神,直接去想到底有沒有忍受不了的地方啊。
菲兒看著她,想說,其實,婚姻才是真正的人生曆練的開始,哪怕能做到恒久忍耐、包容和感恩,也還是要麵對無數的挑戰。
可是,她可不想現在就讓飛雪對婚姻望而卻步,畢竟也會有很多美好的瞬間。 更何況, 事無定式,飛雪的婚姻,還是得飛雪自己去體會。
最後菲兒決定給飛雪一點鼓勵:“你們兩個都磨合這麽久了,還願意在一起,還想結婚,就已經挺好的了。”
飛雪回頭看她:“還有什麽寶貴經驗傳授一下?”
菲兒笑:“你這是要削足適履嗎?過日子兩個人自己商量著,怎麽舒服怎麽來唄。不過,我很喜歡簡愛裏的一段話,愛是一場博弈,必須保持永遠和對方不分伯仲,勢均力敵,才能長此以往地相依相惜。因為過強的對手讓人生厭,太弱的對方讓人厭倦。”
飛雪聽完,沉思片刻,說:”很有道理。”
蓓蓓衝過來:“你們聊什麽呢?”
菲兒輕聲說:“飛雪要結婚了。”
蓓蓓也是大吃一驚,然後單刀直入:“什麽人?哪兒的?定了日子嗎?”
飛雪繼續有問必答:“外地的,下周去見他父母。”
蓓蓓哦了一聲:“還沒見過父母啊,那就不叫定了,也許見了,你就改主意了呢。”
菲兒急了,推了蓓蓓一把:“別嚇唬飛雪。”
蓓蓓可不覺得自己是在嚇唬人:“飛雪,我可真沒嚇唬你。對方家庭要是三觀不合,絕對不能嫁。 菲兒,你說,是不是應該在領結婚證之前,由國家統一規定,讓公公婆婆和一對新人一起去上課,學學如何正確對待兒媳婦,公公婆婆拿不到結業證書,就不給他們兒子發結婚證,他們一家過不挺好的,何必禍害別人家的姑娘。”
菲兒直接被她氣得笑起來:“國家那麽閑啊,管你這些婆婆媽媽的事?”
蓓蓓可不同意這是婆婆媽媽的小事: “ 怎麽可能是小事?你們可能都不相信,都解放幾十年了,還有人家把兒媳婦當自己家能掙錢的免費保姆的?國家要是想管,怎麽可能管不好?”
菲兒聽完也覺得必須點頭:“也是,現在那麽多吐槽婆媳關係的文章,多不利於安定團結,幹脆來個婆媳關係行為準則。不過話說回來,葉楚辰對你那麽好,你這又是聽了誰的血淚故事啊。”
蓓蓓哧一聲地說:“他對我好?你怎麽不說,我對他有多好呀?”
菲兒笑慘了:“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每次都爭這個?你們兩個都是天下第一好,行了吧?”
蓓蓓聽了開心啊,覺得有必要和菲兒商業互吹一下:“你和陳前也不錯啊, 我還羨慕你呢,兩邊的爸媽都有自己的事業,自己的愛好,一直有自己的人生。”
菲兒直點頭:“是的, 我以後也想這樣,這樣的人生才飽滿。”
飛雪在一旁安安靜靜地聽她們聊天打趣,那是一如既往的熱鬧,也是久違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