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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樹洞啊 25 越反對越堅持 (上)

(2022-09-18 21:21:07) 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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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勤勤懇懇的二不可言的專用分隔線-----------

16歲的菲兒早已經是亭亭玉立的少女,走在路上,常有各色人等上來搭訕,搞些問路這些莫名其妙的事。

 

遇到那種看著就是純混混的,菲兒一般就是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也不說話直接把自己變成一座冰山,等這些人覺得沒意思自己就散了。

 

擠公交上學的時候,不管人多人少,開始有男人故意往她身上靠,拿書包擋都擋不住。那些人就是看準了花季少女的臉皮薄,受了騷擾也抹不開臉大鬧一場。

 

菲兒不勝其煩,覺得這些男人無比地齷齪和無恥。

 

和陳前說起這事,陳前建議不如騎車上學,又節省時間又不會受騷擾。

 

菲兒苦惱:“我媽不肯讓我騎車去學校,路上車太多,怕我出事,頂多讓我騎車到車站,然後坐車去學校。”

 

陳前想想:“那我陪你吧,兩個人一起走,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從此每天早上陳前都提早出門到車站等菲兒,兩個人一起騎車去學校。上坡的時候菲兒騎得慢,陳前就特意慢下來陪她慢慢騎,總之,不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每次他這樣做,菲兒都會覺得心裏甜甜的。

 

天氣漸漸冷了,菲兒頂著風騎車,胃裏進了涼氣,到學校之後直接胃痙攣,在女生宿舍抱著熱水袋躺了一上午才緩過來。

 

中午下課鈴響,正琢磨著得回班裏拿飯盒打飯,飛雪先推門進來,對菲兒說:“你別動了,陳前幫你打飯去了,一會兒就給你送過來,他讓我先過來告訴你一聲。“又悄悄對菲兒說:”還對我保密啊?陳前今天心神不寧一上午了。”

 

說完笑嘻嘻地跑了。

 

菲兒被她說得既害羞又心花怒放,陳前,這麽擔心她的嗎?真是讓人開心啊。

 

一開心,身體不適好象也輕了許多。 

 

打開飛雪送來的飯盒,居然是兩份菜合在一起,還都是她平常愛吃的菜。飛雪看著她,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菲兒低頭抿嘴笑得甜蜜。

 

吃過午飯回到班裏,就看到陳前一副擔心又心疼的樣子。

 

菲兒:“怎麽是兩份菜?”

 

陳前:“我不知道你今天想吃什麽,兩個菜總有一個你喜歡吃的吧。”

 

菲兒沒想到陳前的心思細膩到這個程度,心裏很是受用,被人用心照顧的感覺真的很好:”都喜歡,特別開心。”

 

聽她這麽說,陳前忍不住開心,一番苦心總算沒有白費。

 

隔了一會兒,陳前還是提議:“冬天騎車太辛苦了,不適合你,要不然我們一起申請住校吧。”

 

菲兒看了看他,點頭:“好呀。”

 

住校就意味著要和七個同學一起同住,過集體生活,早晚到點就拉閘熄燈,每周隻能回一次家,夥食水平急劇下降,但所有這一切的不好,都抵不過每天節省通勤的時間可以用來學習這一點好,讓學生和家長心動不已。

 

菲兒自從騎車上學,每天的通勤時間早已縮短到一小時,其實影響並不算太大。但是陳前依然覺得,如果菲兒因為大冷天騎車總是生病的話,那還是住校來得好。他又怕菲兒覺得孤單不習慣,所以把自己也搭進來陪著。

 

兩個人在學校不是不收斂,然而,喜歡一個人是藏不住的,更何況是雙向的喜歡。他們兩個身邊滿滿都是甜甜蜜蜜的氛圍,很快就被敏感的老師捕捉到了蛛絲馬跡。

 

秦老師找菲兒談話,菲兒打死不承認。看過年級裏的那些班對前輩們的遭遇,她和陳前早有共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老師沒證沒據,就不能拿他們兩個怎麽樣。

 

然而,他們低估了秦老師的鐵腕,陳前還是被調開了座位,和菲兒一個天南,一個地北。

 

兩個人在一個教室,卻不能再自由自在地說話了,很是難過。

 

不光是難過,還有,敏感。

 

菲兒覺得自己變得越來越敏感。

 

有一天中午,楊佳寧吃完飯,轉過身和陳前有說有笑,被菲兒撞見。菲兒隻覺得心裏一熱,眼裏便上來一層霧氣,立馬轉過頭去裝沒有看到,咬著嘴唇便衝出教室,徑直就往校外走。

 

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就覺得哪兒和哪兒都是人聲鼎沸,在她耳朵裏麵響成一片。

 

她隻想找個地方大哭一場。

 

什麽情有獨鍾,都是假的吧,對誰都可以說說笑笑,難道不是嗎?

 

最後爬到學校附近的山上,看著山下的鐵軌,眼淚就再也忍不住了。

 

他們兩個以前中午經常來這兒,這兒僻靜,可以避開老師同學,一人拿一本書,靠在一起看書,也享受彼此的陪伴。

 

今天不知道怎麽就鬼使神差地又到了這裏。

 

她真的覺得自己好委屈啊,陳前都不知道避嫌嗎?還是根本沒想過要讓她安安心心地過完整個高中?

 

跟著她出來的陳前看著她哭,慌得從後麵一把抱住她。菲兒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的眼淚,也不想讓他抱著,兩個人折騰了半天,最後陳前用了蠻力,菲兒才算是停止了反抗,但就是隻肯被他別別扭扭地抱著,不肯抬頭看他,也不肯讓他看。

 

陳前:“到底怎麽了?”

 

菲兒覺得自己什麽都不想說:“怎麽了你心裏沒譜嗎?”

 

陳前想了半天:“因為我和其他女生說話了?”

 

菲兒被他說中了心事,又氣憤又委屈,氣憤的是他居然知道,委屈的也是他居然知道還那樣,被他抱著又不能動,幹脆一張口咬到陳前的肩膀上,陳前哇的叫一聲,硬生生地挺著。

 

菲兒鬆開口,嗚咽道:“恨死你了。”

 

陳前拍著她的後背:“別,是我不好,我們剛剛在一起,就被分開,在教室裏都不能說話,你本來就敏感,再看見我和楊佳寧說笑,心裏自然不高興,我的確沒有注意你的感受,是我讓你難過了。”

 

菲兒心裏鬆快一點了。

 

陳前繼續說:“你別難過了,我回去就調座位,好吧?以後我和女生打交道的時候一定注意分寸,好不好?”

 

菲兒不說話,他把話都說完了,她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呢?

 

陳前緊緊地摟了她一下:“別生氣了啊,你一哭,我的心就全亂了。”

 

陳前:“我不要你哭。“ 然後騰出手來替她擦眼淚。

 

菲兒嫌自己哭得難看,躲著他,不讓看。

 

陳前哄她:“好好好,不看不看不看。”

 

兩個人坐下來依偎著看了一會兒風景。

 

陳前覺得無論如何還是要把話說清楚:“你知道楊佳寧跟我說什麽,我們笑起來了嗎?”

 

菲兒不吭聲,心裏又隱隱地不痛快起來,開始暗自齜牙。

 

陳前據實以告:“她問我是不是特想回原來的位子,我說你怎麽知道。”

 

菲兒聽了立馬笑出聲,原來是誤會一場。

 

陳前:“你現在知道了,不生氣了啊。”

 

菲兒點頭:“嗯。”

 

停了一會兒,菲兒覺得有些話不能說得那麽絕對,怎麽可能這輩子都不讓陳前和女生接觸嘛,那根本就不現實:”我也不是說你以後不能和女生打交道。。。”

 

陳前:”我知道,你不是那個意思。隻不過,你心裏就是會不舒服。換了是我,我也會這麽覺得。我還是換個位子,省得你天天疑神疑鬼的。”

 

菲兒被說中了心事,不由得發嗔:“你才疑神疑鬼的,你就是鬼。”

 

陳前:“我們剛在一起,這樣很正常啊,相互都不擔心才不正常呢。以後在一起久了,你知道我是什麽樣的人,就不會這樣亂想了。反正我喜歡的人是你,我也隻喜歡你,我要是不小心把你弄丟了,我會後悔的。”

 

菲兒把頭靠在陳前肩膀上:“嗯。”

 

陳前不禁輕輕吸了一口氣。

 

菲兒心疼了:“還疼嗎?”

 

陳前伸手過來摸她的臉:“你說呢?”

 

菲兒心裏有愧,覺得自己先前有點太過莽撞,垂下眼簾又要哭。

 

陳前直接就親過來了:“騙你的,隻許你咬我,不許我嚇唬你啊?”

 

菲兒伸手推他:“討厭啊。”

 

陳前又開始吸氣:“疼,疼,疼。。。”

 

菲兒哭笑不得:“討厭啊,那到底是疼還是不疼啊?”

 

陳前:“你更讓我心疼啊。”

 

菲兒的心都化了呀,陳前怎麽這麽會寵她呢。

 

陳前回去就換了位子,換的位子堪稱一絕,菲兒一看就樂了,前後左右全是男生。

 

陳前原來不僅僅是靠譜,還是真的很在意她啊。

 

有時候下了課,陳前看到菲兒一個人對著窗外發呆,就會去窗外的籃球場打一會兒籃球,讓菲兒名正言順地看看他,再來個花式上籃,逗菲兒開心。菲兒一笑,他就忍不住得意地搖頭晃腦,旁邊的男生就起哄。上課鈴響,周圍的人一哄而散。菲兒一定會看著陳前收拾好籃球,看著他往回走。陳前走到窗下,會特意抬起頭,飛快地對菲兒眨一眨眼,滿是笑意,菲兒立馬心情大好,忍不住也笑著回看他。

 

兩個人雖然隔山隔海,卻都覺得對方都是自己的暖陽,有心愛之人的所在,到處都是陽光明媚。

 

功課慢慢開始越來越緊張,再也不能象以前那樣動不動就溜出校門去見麵。兩個人就想出了一個辦法,中午去行政樓,一條走廊,一人一頭,各自看書,可兩個人看到對方就想在一起,在一起就想說話,心思飄忽地不行,最後兩個人隻能一個樓上一個樓下,聽著彼此發出的聲音,權且當做相互陪伴了。反正不坐在一起,老師就算看到碰到也說不出什麽來。

 

柯偉被調來坐在菲兒前麵,那就是個話癆,天天歪著頭到處聊天,無時無刻地聊,和老師講課完全就是雙聲道,菲兒被煩得不行,索性和飛雪一起把座位拉到教室最後,寧願遠一點,也要落個耳根清淨。

 

考完試班上再排名,陳前第五,菲兒第十一,菲兒很吃驚,她居然也有掉出前十的那一天,和陳前就越發不敢放鬆學習。

 

菲兒的問題還是出在物理上,當然老師不這麽想,長這麽大,菲兒第一次被單獨請了家長,秦老師一通長篇大論下來,結論就是菲兒早熟,招惹陳前,以致早戀所以成績下降。

 

菲兒媽媽聽了頗反感,什麽叫招惹?青春期的男孩女孩本來就容易互生好感,這種懵懂單純的感情,被說得這麽粗俗。誰招惹誰?自己的女兒什麽性格,家長難道會不明白?怎麽可能是老師說的那樣不堪。這個老師簡直一點水平都沒有,心裏鄙夷得不行,臉上倒是風平浪靜,無論如何都不能給自己家孩子在學校埋雷,沒必要在明麵上和老師爭執這個,老師愛說啥說啥,當耳旁風聽就是了。

 

反正,在成年人的世界裏,不反駁不代表認同,不認同就是最好的反駁。

 

菲兒媽媽要了成績單和排名來看。菲兒其他科目都保持得挺好的,總分也不算低。名次下滑,問題出在物理上,重點高中差一分都可能掉一個名次,找人給菲兒補習物理才是重點。

 

頭一次和秦老師正麵打交道,菲兒媽媽心裏全是不屑。青春期心理都不懂的老師,怎麽也配談教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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