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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身就走,陳前跟著她,開始自言自語:“我看了你的成績,如果不是因為物理,你排名肯定會在我前麵。”
菲兒不說話,她的心裏也是有小傲嬌的呀,隻感覺自己背上的毛又開始炸了。
陳前看她不反應,隻能硬著頭皮繼續講:“要不暑假我給你補補課,講講物理?”
菲兒還是不說話。
陳前努力想著怎麽才能說服菲兒接受他剛才的提議:“你其實聰明的,學物理和學英文一樣,也有一套係統方法,你肯定一學就會。”
菲兒還是不吭聲,腳下也一步都沒停。
陳前隻能破釜沉舟,自言自語到底了:“那我明天在W大老圖書館等你,不見不散。”
菲兒心裏可不痛快了,想,你很牛嗎?我要不要補課你說了算嗎?我還就不去,就不去了。哼。
正準備跟他說不用了,一轉身才發現,陳前已經騎車走了。
第二天,菲兒睡了個懶覺,躺在床上不肯起來。爸媽也不叫她,忙了一學期,該放鬆放鬆。
吃完早飯,菲兒發了會呆,她不太想去圖書館,什麽時候她成了一幫一裏麵被幫的那個人了?好丟人的好吧,她寧肯自己在家裏利用暑假發奮一下。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管去或者不去都要和陳前說一聲,陳前畢竟是好意啊,不好讓人家空等著,於是拎著書包騎車出門。
W大的老圖書館在山頂,離菲兒家大概十分鍾的路程。
菲兒到的時候剛好九點半,一進圖書館,裏麵坐滿了人。
陳前坐在最裏麵,衝她招手,指指身邊的空位。
菲兒走過去,坐在陳前旁邊,小聲問,“幾點來的?”
陳前:“剛來。”
菲兒看了他一眼,騙人,老圖書館是W大假期中間唯一開放給學生自習的地方,那些大學生都是早晨起來去食堂的時候就來占位子的。菲兒的爸爸媽媽帶過不少學生的本科畢業論文,菲兒太清楚了。
陳前見被菲兒識破,隻好坦白:“早就來了。”
菲兒的心一軟,唉,不想來的話該怎麽說出口呢?
旁邊已經有人嫌棄他們兩個說話了,放下書看著他們兩個。
菲兒和陳前也不好再聊下去。
陳前遞過期末考試的物理卷子,那基本上就是標準答案嘛,菲兒低頭挑出自己做錯的部分重新做一遍,陳前在一邊看書。
專心讀書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陳前問菲兒,“怎麽樣?哪兒需要講解一下?”
菲兒遞過去一張紙:“這兒,這兒,還有這兒,不太明白。”
陳前接過來仔細看了看:“好,我看看怎麽跟你講。那現在去吃飯嗎?我去食堂吃,你呢?”
菲兒:“我回家吃。”
陳前有點失望:“那下午過來嗎?”
菲兒搖頭:“不了,下午圖書館太熱,就不過來了,而且我還約了可心有事。”
陳前滿懷希望:“那明天見?”
菲兒鬼使神差地點點頭。
W大的食堂,菲兒是萬萬不敢和陳前一起去的,每年都有學生跟著她的爸爸媽媽實習、做畢業論文,太容易碰到認識的人了。圖書館坐在一起看書,別人說不了什麽閑話,食堂坐在一起吃飯那性質可就不一樣了,黃河水都洗不清了。
至於下午嘛,就算沒有約可心,菲兒也是要用來玩的呀,放假不玩,更待何時啊?
下午,一見可心,菲兒就問:“怎麽樣?”
可心很糾結地看著她:“我又贏了。”、
菲兒笑:“當然啊,你可是有童子功,受過正規訓練的,他哪裏會是對手,你不會是舍不得贏吧?”
可心倒是躊躇:“看他一直輸,有點不忍心。”
菲兒忍不住調侃她:“不忍心?我看你是舍不得吧?”
可心不好意思:“你又取笑我,就是不忍心啊,他學習那麽好,總是輸,對他的自信心不好吧?你說,他會不會恨我啊?”
菲兒覺得可心的這點擔心有點多餘:“這點事就恨上?高冷男神不至於那麽小肚雞腸啊。知道什麽叫獨孤求敗嗎?反正他是你的手下敗將,想忘也忘不掉了呀。”
可心:“他說下周還要繼續約。”
菲兒捂著嘴笑:“還約?在下棋這事上,他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啊。”
可心不由得為徐書易辯解:“好強的人都這樣啊,越輸他的好勝心越足,再說憑他的聰明,說不定多下下就能勝了我呢?”
菲兒看可心簡直是被徐書易迷昏頭了,還是要她冷靜一下才行:”可心姐姐,快醒醒,虧你還是準專業的,不是你告訴我,下棋的訓練多麽枯燥艱苦,要打什麽多少多少棋譜嗎?怎麽到了徐書易就成了他再下下就能贏你了?讓他自己好好練練再說吧,不然都是白白送死。”
可心被菲兒說得沒法反駁。唉,怎麽自己一談到徐書易就隻剩下崇拜了?
菲兒不忍心再繼續調侃可心了,緩下口氣問:“不過,和他相處感覺怎麽樣啊?”
可心笑得羞澀含蓄又兩眼放光:“感覺就是。。。特別好。和他在一起,開心到不行啊。以前遠遠地看到他就開心,現在的感覺就像在夢裏一樣啊,跟他說話都覺得心潮澎湃。”
菲兒真心替可心高興,但還是提醒她:“我覺得你要是越強,他會越上心。”
可心高興得不得了:“真的?”
菲兒:“肯定啊,你要是那麽容易輸給他,他又該鼻孔朝天,看不見你了。”
可心:“那好,那就繼續讓他輸得心服口服。”
第二天,陳前拿了一摞紙,把菲兒劃出來的幾道題都列了出來,然後解題的步驟思路也寫得清清楚楚,又加上幾道類似的題型,菲兒做題的時候,他就在一邊看書做作業一邊陪著。要說話,兩個人就溜到圖書館外,陳前拿著樹枝,一點點給菲兒在地上畫,直到菲兒聽明白。菲兒覺得陳前真的太適合當老師了,條理清楚,又耐心。
做為回報,菲兒有時也考考陳前,當年她把那些得獎的作文仔仔細細琢磨了個夠,現在也是毫無保留地教給陳前,為了練筆,菲兒隨便在圖書館裏麵挑出一個人,比賽看誰能最快把這個人的特點寫出來,很快陳前寫文章也開始頗為傳神了。
更何況,兩個人一起刷題比一個人悶頭學習有意思多了。兩個人動不動就比賽,輸了的那個人,第二天要帶零食來分享,陳前經常輸給菲兒,輸得心甘情願,輸得樂此不疲。
圖書館裏不讓吃東西,他們兩個人就象小老鼠一樣,把頭低到桌子下麵,偷偷吃一口,然後再一本正經地坐直,用手擋著臉,一邊嚼一邊樂。
但陳前很細心,每次都把座位周圍收拾得幹幹淨淨的,菲兒覺得挺意外,男生愛幹淨總是很加分,讓她好感大增。
有一天,菲兒有如神助,自己破了一道物理難題,左看右看都覺得做對了,心裏簡直樂開了花,拿筆連續捅了幾下陳前的胳膊,把答案推到他眼底:“快,幫我看看對不對。”
陳前一邊讀菲兒的解答,一邊點頭。
菲兒更高興了:“對了吧對了吧?”
陳前覺得菲兒開心起來就是個實打實的幼兒園的小朋友,轉頭正要再誇獎她幾句,卻愣了一下,看著菲兒無可奈何地笑起來。
原來菲兒的臉上不知什麽時候竟然被筆蹭上了一小塊油墨,特別明顯。
菲兒被陳前的表情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幹嘛?”
陳前指了指菲兒的臉:“你臉上有東西。”
菲兒啊了一聲,慌亂起來:“哪兒?什麽東西?”
陳前:“左邊,不對,你的右邊,大概是筆不小心沾上的。”
菲兒大囧,趕緊拿手去擦,又不知道具體位置,總是擦不掉。
陳前:“你別動,我指給你。”
菲兒隻好乖乖地待著,一動不動,陳前的手在她臉上輕輕一碰:“這兒。”
菲兒的臉刷一下紅了,趕緊轉頭去擦剛才陳前碰到的位置。
陳前也趕緊轉頭看菲兒的答案。
“天啊,怎麽會這樣?真是太囧了啊。” 菲兒的心裏亂了。
長大以後,還從來沒有哪個男生碰過自己的臉呢,他怎麽敢啊,自己要不要發作一下啊?
就聽陳前在一邊說:“題目做對了呀。要不要再來一題?”
菲兒大窘,陳前根本沒把這事放心上啊,他就是不小心碰到了吧,不是故意的吧,自己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呀,算了吧,沒必要真的發脾氣啊,想到這兒,菲兒決定不追究了:“哦,好呀。”
第二天,菲兒剛到圖書館,陳前就從書包裏拿出一支筆,推到菲兒麵前:“發獎啊,昨天那道題做得不錯。”
菲兒拿起筆,小小巧巧,秀秀氣氣地,很合她的心意。
“幫我補課還要發獎啊?”菲兒打趣道。
陳前早就想到菲兒會這麽說,也早就給自己找好了理由:“ 這是鼓勵你繼續堅持啊。昨天去書店,看見這筆設計得挺有意思的,就買了,你看,我也有一支。”
兩支筆一黑一粉,同樣的設計。
陳前還怕菲兒覺得這筆普通,趕緊強調這筆的好處:“而且據說,這筆永遠不會漏墨出來,可以放心用。”
菲兒心裏咯噔一下,昨天我的筆漏墨,今天就送了這支永不漏墨的,陳前真的好細心啊。
從那以後,兩人之間親近了許多的感覺,原因是什麽,菲兒也說不清楚,隻知道,自己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