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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林奇案錄第三部之校園疑案: 第七節

(2024-02-19 08:24:35) 下一個

雙林奇案錄第三部之校園疑案

作者: 八峰

 

第七節

 

返回北培分局後,時間已經過了下午兩點。周源和嚴彬顧不得腹中饑餓,首先來到檢驗科,查看了夏小琪的屍檢報告。

“結果跟您在現場勘查時發現的一樣:死者雖然頭臉部和雙手有一些劃傷與磕碰,但全身隻有一處致命傷——就是左邊胸口、乳房下約半寸的地方刺入性刀傷,傷及了心髒導致大量流血而死亡;凶器是一把單麵開刃、刀身寬約九分、刃厚約為一分(注:三毫米左右)、刀長超過六寸的尖刀;其他有關證物上的血跡經過化驗也證明與夏小琪的血液特征相同;包括在樹林中草地上發現的血跡。”提前來到法醫室的重案組長項明輝把報告遞給偵探說道。

“嗯,死亡時間確定為當晚八點到九點之間——這就是說,在晚上第二節課下課之前夏小琪就遇害了;”周源看著報告點點頭。

“還有,您從圍牆豁口處取下的那幾根細長紡織纖維絲線的顏色、質料也都與夏小琪針織衫的下擺處被劃破的口子及扯斷的纖維絲線吻合;實驗台桌麵上發現的發絲經過切片檢驗也與夏小琪的頭發絲特征吻合;”項明輝繼續說道。

“還有,我們從死者身穿的針織衫上衣的口袋裏還發現了幾塊大白兔奶糖。”技術科民警陳昊在一旁補充道。

“哦?讓我看看——”周源眉毛一揚、接過了一個證物袋打開:“嗯,上海冠生園的大白兔奶糖——跟我在實驗室條桌上發現的那張糖紙是同樣的奶糖。對了,先前送回來的其他幾樣證物檢驗了嗎?有什麽結果?”

“哦,我們還對從實驗室洗刷池底部和塑料水桶裏、以及拖把上提取的殘餘水液樣本進行了檢驗,發現了同樣的血液殘餘——均與被害人夏小琪的血液特征一致。凶手在作案後清洗了那個實驗室裏的地麵;在實驗室地麵上發現的血漬和從實驗室後窗台上找到的頭發絲與血跡也都是屬於被害人的。那個實驗室肯定就是謀殺發生的第一現場。”陳昊遞上了另一份報告。

“指紋呢?有沒有檢測到什麽指紋?”嚴彬追問道。

“這個問題就複雜了——”陳昊皺起了眉頭:“我們從實驗室裏提取檢測到了很多的指紋,但在發現了血跡的那個實驗台桌子上卻沒有檢測到受害人的指紋、坦白說沒有任何人的指紋留下,很可能是被人擦抹過了;從前門門把和後窗台插銷等處也沒有檢測到有效的指紋樣本。”

 

回到刑偵科的辦公室,嚴彬讓人從食堂端來了預留的飯菜,和周源、項明輝一起邊吃邊聊、交流起從上午開始的調查過程。

“你們搜查那個飛達車行、訊問那幫工人和姓蔡的老板情況怎麽樣?有沒有什麽發現?”周源很快放下了碗筷、掏出手絹擦了擦嘴看著項明輝問道。

“沒有什麽收獲;”重案組長放下飯盒後擦擦嘴、搖頭用失望的語氣說道:“我們搜查了整個車行的內外、包括前麵的接待辦公室、後麵的修理車間、洗車場和庫房,把那兒翻了個底朝天,沒有找到任何類似凶器的東西或是與被害女學生有關的物品;我們也訊問了當時在車行裏的所有四個人:老板蔡大軍和三個工人;都說從來沒見過那個在林中破屋裏被害的年輕女子、不認識她;幾個人也都交代了各自昨天晚上七點到十點之間的行蹤,都說有人可以為其作證,我們也分別去進行了查證核實,沒有發現什麽問題;我還去派出所調看了車行裏幾個人的檔案材料;老板蔡大軍是本地人,背景很清白,應該沒有問題;剩下三個工人中,有一個是從蔡大軍自貢老家來打工的親戚蔡和平,是個十七歲的男孩,就住在蔡大軍的家裏;另外兩個人,一個叫韓振華、一個叫於小林;這兩個人倒是有些前科,韓振華曾參與聚賭、因偷盜公物被拘留過;於小林則因為打架鬥毆、偷盜和猥褻女性被拘留過兩次;但是這兩人昨天晚上的行蹤都沒有問題、也從他們家人或朋友那裏得到了證明;唉,目前的情況就是這些了。”

“忙了大半天,收集了這麽多的信息,還是沒啥頭緒,弄得人頭都大了!”嚴彬眉頭緊蹙、兩頰泛紅,用手撓著額頭說道。

“嗯,現在是需要把相關的情況梳理一下;”周源端起茶杯啜了一口、沉吟著說道:“我想,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大致過程應該是這樣的:晚上七點剛過,夏小琪離開了學生宿舍、大概在七點二十左右到達並進入了西師經管學院大樓旁邊的商檢實驗室;七點半到八點半之間,凶手也來到了實驗室——而且是從正門進來的;此人應該是夏小琪認識的人;他趁夏小琪不注意的時候用事先準備好的尖刀猛刺其左胸,殺死夏之後,又將屍體從後窗摜出;通過校園圍牆上的那個豁口、拖至圍牆外山坡下樹林中的破屋裏藏匿起來,又返回實驗室裏擦淨血汙,清理了現場之後離去——”

“等一下,周處,”嚴彬忍不住打斷了偵探的敘述:“你怎麽能肯定,殺人凶手是夏小琪認識的人?他殺人之後、為什麽不馬上逃離,而是要移屍窗外、拖入圍牆外麵山坡下的那個林中破屋裏藏匿?”

“我查看過——實驗室前門的鎖閂沒有被撬開過的痕跡,說明凶手是從前門敲門推開或者用鑰匙打開後進入的,夏小琪又是在很近的距離被突然猛刺、房間裏也沒有激烈打鬥過的痕跡,說明進來的人並沒有引起她的懷疑或警惕——應該是她認識的熟人;至於說為什麽殺人之後還要移屍窗外、拖入後麵山坡下的林中破屋裏隱藏?說明凶手不希望夏小琪被殺死在商檢實驗室的事情很快被人發現,所以他不辭幸苦,先把屍體從這個房間裏弄走,又返回實驗室清理了桌椅和地麵上的血跡——這些都已經通過我們在實驗室進門後右首靠牆那張條桌下地麵上通過魯米諾試劑發現的大片血漬得到了證實,他不但擦抹了桌麵、還用水桶和拖把擦洗了地麵上的血跡;還拿走了屬於夏小琪的一些東西、像雙肩書包、隨身聽和保溫杯之類的東西,但是在慌亂之中仍然留下了那個空著的音樂磁帶盒。”

“不可思議,”嚴彬晃了晃腦袋、看著偵探提出了自己的推測:“按照您這個邏輯,我覺得那個馬文星就很有嫌疑;他不僅在今天的訊問中表現異常,而且極有可能隱瞞了他昨天晚上的真實去向;你不是還懷疑他有吸毒行為嗎?我覺得可能是他吸毒的事情被夏小琪發現了,兩人昨晚在那個實驗室裏見麵後吵了起來,馬文星情緒激動、行為失控、突然動手殺死了夏小琪,之後害怕受到追查,所以才移屍他處藏匿起來、倉促清理了現場之後才逃離的?”

“嗯,這個馬文星的確有嫌疑,他昨晚的行蹤與去向也還沒有得到完全的核實,說他吸毒是我根據對此人表麵觀察所得到的印象,還沒有經過證實;這個男孩肯定對夏小琪隱瞞了什麽——也許就是他染上吸毒惡習的事情,但要說是因為這件事兩人發生了口角、馬文星行為失控突然殺死了夏小琪未免還為時過早,不僅缺乏證據支持,也不太符合觀察到的情況;”周源沉吟著說道。

“不符合觀察到的情況?您這是什麽意思?”嚴彬不以為然地反問道。

“根據我在訊問過程中的觀察,馬文星雖然個子高大,相貌英俊,但其舉止文弱,言談謹慎,是個性格內向的男孩;不像是因為幾句口角就能夠突然衝動到拔刀殺人的愣頭青,更何況他麵對的是夏小琪這樣一個高幹家庭的女朋友;今天訊問時,我故意拿出了那個凶手在清理現場時沒有拿走的音樂磁帶盒問他、仔細觀察了馬文星當時的反應和表情——非常正常自然——帶著一點失去女友的痛惜,卻沒有絲毫的驚慌失措。當然,在他昨晚行蹤得到徹底核實之前,我認為對此人應該深入調查;特別是此人是否吸毒以及與校外的歹人黑幫是否有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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