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同老公去科隆看了Gabriele Muenter 的畫展。一直想比較係統地看她的畫,曾經計劃過去一趟慕尼黑,專門去看她的畫,因為在慕尼黑有一棟房子叫
Lenbachhaus,那裏收藏了她的豐富的畫作和她鍾愛的男人康定斯基的畫作。有了這次的畫展,把我的計劃先完成了一半。
在畫壇藝術史上,康定斯基大名鼎鼎,他是《藍騎士》的奠基人,是表現畫派的先鋒。說起Muenter,沒人肯認定她的藝術,總是不屑一顧地說:“哦,那個康定斯基的女人。”好像她就那點痕跡。康是俄羅斯人,確實,他是位了不起的藝術家,但是,他在愛情方麵,有沒有做過對不起人的事情? 他自己心裏清楚,別人不用去多說。
但是,德國人心疼自己的女兒,他們沒有忘記Muenter,他們給了她很高的榮譽,為她辦畫展,出書,在大學裏當教授,給她榮譽市民的稱號。在她去世半個多世紀之後的今天,我看到了這個高素質的畫展。對於這個畫派,當時,是不被人看好接受的。我對這種畫法,開始也是不懂。僅僅從感覺出發,喜歡它濃鬱的色彩,簡單的外形,猶如版畫或剪影。它實在是畫壇上的一次創新和革命。從形似,用眼睛去觀察,到表達內心,服從感覺世界。這需要極大的勇氣,就像當年印象派的誕生一樣。
Muenter,她一生的眼神就是這樣,憂鬱。開始,她被自己老師的才華顛倒神昏,然後跟著老師私奔。老師一直說,將來會同她結婚的。這個將來遙遙無期,最後等來的消息是,老師同別人結婚了。從此,這個眼神再也沒有變過,貫穿了她一輩子。
她畫過她的老師,他們同朋友一起在Staffel See上一起劃船。那是多麽幸福的時光啊!
這是她畫老師在野外作畫的情景。
這是他兩在Murnau的《愛的小屋》時所照的相片,康定斯基自己種菜。明特有一個姐姐送她的照相機,想一想,第一次世界大戰前就擁有照相機的人,應該不是窮人吧!當地人稱這個小屋為《藍屋》或者《俄羅斯小屋》,我們去參觀過二次,裏麵有Muenter刻骨的記憶。這棟房子是Muenter出錢買下來的,他兩在這裏住了幾年,享受大自然愛情和藝術,同朋友交往,直到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俄國人必須離開德國。從此兩人天各一方,Muenter一直同她的老師戀人通信,還趕到瑞士與他相見,希望他回心轉意。但是,她一直被蒙在鼓裏,直到老師結婚一年後,她才得知。
這是《藍屋》裏的日常生活場景。
我在博物館裏買了一本明特傳記12,90歐元,
這一套藝術家係列書到目前為止出了7本,關於7個近代藝術家,我擁有4本。
在看展覽的過程中,看到許多讀藝術的中國留學生,許多德國人,老中青都有,還有許多團體,在帶隊老師的講解下看畫,可見,德國人對她的藝術有多麽地熱愛。
我們第二次去Murnau時,住的旅館,就是當年他們兩私奔時住進的旅館,真是巧了,誤打誤闖進入了一個曆史場景。
這次的展覽會,還放了一段有關的紀錄片,讓我們更好地了解Muenter這個人和她的藝術。看展的人很多,大家在她的畫前嘖嘖稱奇。但是,我的眼前總是出現那對憂鬱的眼神,仿佛她一輩子都沒有走出老師的陰影。有時,我在想,她的那個老師到底有沒有愛過她?或者,從一開始就是利用和占有?
很幸運,我已經看過許多Muenter的畫,它們都存放在以下著名的博物館裏:
最近一次,2024年十月一日,還在杜塞的KD1博物館看到一幅她的畫《聖誕樹》。
這些都是德國的博物館,還缺漢諾威和Chemnitz的博物館收藏沒看到。另外,她的作品被收藏在美國許多的博物館裏,這個難度就高了,可能也不會有機會去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