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平“這個詞現在國內很流行,大概有點像某個故事《窮人與富人》裏麵說的那樣,與其拚死拚活地幹,期待將來的“躺平”,不如立馬“躺平”,馬上享受。
我們也要想到,這不是哲學,而是現實。人看不到什麽希望的時候,就決定那麽做了。
那麽,國外媒體對國內流行的這種現象是怎麽評論的呢?現在我來翻譯一篇德國報紙上的一片評論:
“躺平”這個詞,在中國政府的眼裏好像一根刺----中國的年輕人選擇什麽都不做
中國的年輕人有某種感覺:什麽都拋棄不管。“躺平”就是用來形容這種感覺,他們拒絕消費社會,不想讓自己當任何東西的奴隸,願意按照自己的心願活著,或者像佛教論述的那樣,清心寡欲,找到內心的安寧。這是一個物極必反的現象,在大家都奔著貪婪拚命時,有人厭煩了。
在政府的眼裏,這樣的行為就成了眼中刺。國家希望人民努力工作,有創造力,把銷售額推向高度。監管部門堅定地把這個詞從新聞詞典裏去掉,也不讓公眾媒體討論。
據說發明這個詞的人叫Luo Huazhong(駱華中),他是無意中發出的,他辭去了工廠的工作,騎了一輛自行車從四川到西藏,一路上靠打臨工維持最低的生活水準。用筆名“好心的旅行者”於今年四月份寫下了他對生活的看法:“躺平是我的權力,創意地生活,選擇菩薩,不為榮譽和財富拚命”。他創造了一種簡樸的生活風格。“我願意像第歐根尼一樣,隻住在一個木桶裏,在陽光下睡覺”,這句話觸動到了整個年輕一代的神經,像病毒一樣迅速傳開。據說作者曾經為了錢,在一部影片裏扮演過屍體。
第歐根尼,古希臘哲學家,犬儒學派的代表人物。活躍於公元前4世紀,相傳於公元前413年生於錫諾普(現屬土耳其),相傳於公元前323年卒於科林斯。他的真實生平難以考據,但古代文獻中留有大量關於他的傳聞軼事。據說第歐根尼住在一個木桶(亦說是裝死人的甕)裏,擁有的所有財產隻包括這個木桶、一件鬥篷、一支棍子和一個麵包袋。有一次第歐根尼正在曬太陽,亞曆山大大帝前來拜訪他,問他需要什麽,並保證會兌現他的願望。第歐根尼回答道:“我希望你閃到一邊去,不要遮住我的陽光。”亞曆山大大帝後來說:“我若不是亞曆山大,我願是第歐根尼。”
我也經常為兒子的生活擔憂,他們麵對的是什麽高壓!每天晚上要到九點以後下班,路上的時間要一個多小時,來回就三個多小時去掉了,一天能剩下多少時間睡覺呢?還要生小孩、買房子汽車,還要照顧年老的父母。怎麽可能?在家人的幫助下總算把體麵的婚禮辦了,但是接下來呢?如果是我,也要拒絕這一切,但我不是年輕人,我不能強迫他們接受我的思想,他們身在江湖,身不由己。
據說作者之後就不許再多發言。他說:他被要求,不再接受采訪。但是他的聲音消失了,靈魂卻在遍地流動,所以,黨的宣傳機器開動了,反對這一信息。許多網絡上出售的“躺平”T恤被下架。電視裏也說“接受不幸是可以,但不能躺平”。因為國家從中看到了威脅和危險,將來沒有了前途。因為他們買不起房子汽車、生不起孩子、沒錢消費,幹脆就接受現狀,躺平維持最低生活線。情願這樣,不願做錢的奴隸被人剝削。其實,我覺得不躺平,他們也實現不了願望----過得好一點像樣一點。反而是累死累活,過勞死過早死。為什麽國內人,有那麽多窺視父母財產,兄弟姐妹鬧不和,爭執激烈,同社會狀況是離不開幹係的。一名國內記者認為,這是一代人的不合作、無暴力地、沈默式反抗,反映了他們的無助、無望。
一方麵,有那麽多的貪官,錢來得那麽容易;另一方麵有那麽多的人在爭紮。
美國一家大學的社會學教授說:這是不尋常的現象,過去的中國人一直給世人勤奮的印象。中國人口老化很嚴重,90年代時中國的人口百分之31都是年輕人,今天隻有百分之17。比較老化得更嚴重的日本社會:社會和經濟結構被老化變異了;許多工作都由老人來承擔。80年代末期在日本生活過,當時就奇怪:出租車司機都是那麽老的人???
另外,“躺平”也是中國極端工作階層的不尋常現象,“996”工作文化,是讓年輕人模仿的理想模式,卻是貪心的表現。為什麽不讓人像鍾一樣地24時小時地工作?原來他們還知道人是有極限地?剝奪人享受生活享受藝術享受業餘時間的權力,恐怖啊!這又要讓我想起馬克思主義的理論了。不是要高舉馬列嗎?要發對剝削嗎?為什麽要自己打臉呢?
中國真的有很多問題,加班不給福利、高房價、小孩子讀書的壓力......這就是為什麽,國家一再放寬生孩的政策,還是很少人響應。人口結構越來越老,以後該怎麽辦?
微信朋友圈上走紅的一首詩:
躺平,是為了不彎腰。
躺平,是為了不下跪。
躺平,是橫向的站立。
躺平,是挺直的脊梁。
一個國家,如果普通老百姓沒有擁有土地的自由,沒有生育的自由,那麽選擇躺平是自然而然的結果。當一個政府把土地從老百姓手裏奪走,然後吧生育自由奪走之後,這個國家就比然走向滅亡。
說明此人尚有生存資本,至少吃飽穿暖,有地方“躺”,有人願意供他躺,所以裝酷。
躺出什麽名堂來?隻有自己知道,別人根本無所謂,因為世界上懶漢絕對很多,多一個少一個無所謂,不影響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