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有很多的事情都值得一寫,但很多的事卻又是在構思好之後,無法平和的表達出來。這種心境,一是有著哀莫大於心死的意味,二是心底也確實不知道寫的意義在哪裏了!
就像上麵的視頻,重慶的倆女孩穿著和服拍照,然後便被一群大爺大媽圍攻不愛國。在許多年前,女孩子,愛美,穿著一些自己覺得新穎的衣服拍照,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大家普遍的共識是,這是個人的喜好,既沒有影響到自我,也不會上升到滔滔不絕的愛國情懷上。
但在當下,不說被斥責。這樣的事情發生後,即便是網絡上的輿論;
有的認為是曆史書出了問題,要重抓階級鬥爭了;
有的腦殘問詢這倆是不是日本人學校畢業的。這種基本的常識它是不明白的,即便日本人學校讓你去讀,教育部門會願意嗎?
其實更多的還是敗類,看什麽都能扯上淫穢的角色。
而這一類的敗類,其實占據的成分很多。包括那些拿著大義斥責這倆女孩的大爺大媽們。現實中,其實它們更像是敗類,在行進的列車臥鋪車廂,四點就睡醒的它們,會完全不顧及其他乘客的睡眠,用歌唱家的嗓門大聲的喧嘩,大爺們則低著頭將抖音的音量放大最大。
在下車的時候,一個年輕的媽媽拉著厚重的行李,孩子隻能牽著小手蹣跚著跟在後麵,輕鬆的大媽們會用自己背的包故意摩擦那個三歲多孩子的臉頰,用腿使勁的將孩子擠到縫隙裏,而後大搖大擺的走下車廂。
在這些牲畜一樣的人格意識裏,是沒有著對幼孩的一丁點愛,是沒有著對這個在路上疲憊媽媽的一點關懷,而它們卻能在看到兩個女娃穿著和服的時候,去大聲的斥責人家冒犯了她的愛國情懷。
看這個我幾天前分享的這位老家夥,到茶館喝茶,麵對茶藝師,基本的禮貌都不懂,手賤到把人家的麵具摘掉。而這個年齡段的老人,本該是社會行為的道德基石,但在當下,它們卻是霍亂的一代。
我想說的一句是,那些斥責女孩們穿和服的大媽們,這究竟是心裏不平衡,還是真的愛國?
如果是愛國的話,又如何不睜眼看一下那些被校園食品毒害的學生,又如何不敢對販賣嬰兒的醫院嗬斥一句,不敢對待拿捏企業家亂罰款的敗類放一聲屁,卻隻敢站在所謂大義的高地,盡情的表演自我?
塞繆爾·約翰遜的那句話永遠不會過時,愛國主義是流氓最後的庇護所!
二,
我時常會有的一個感慨便是,這世界真的變了。
已經變到了顛倒不堪。昨天有讀友發來一則新聞,塔利班的新法令,禁止女性在公共場合說話,禁止女性在沒有男性監護人的陪同下離開家。在這之前,塔利班禁止了女性的教育權利,工作權利等等違背人類基本法則的邪惡規定。
但翻看一下評論區;
我不知道朋友們看到了什麽?
但我看到的是,深深的悲涼。
以及人性的極速衰退。
我常說的一句話,凝視深淵者,深淵必回以凝視。
而今,一個不得不承認的現實是,已墜入深淵,而非是站在外圍凝視了。
三,
我的友圈,還有著三倆的好友願意分享一些社會現象。
看一眼張維為在複旦大學遭受的追捧;
看一眼,一個連萬聖節都容不下的化妝,卻能允許小孩子們扮演這種恐怖的形象招搖過市。
我其實想問的一句是,那些默許這些行為的教育部門,領導們,你們的孩子在日常裏也是接受著這樣的教育嗎?
你們家的小孩是在國際雙語學校,或者說已經早就送到海外就讀,還是說,和下麵這些普通家庭的小孩一樣,學習著奉獻,犧牲,獻身的教育?
這個世界最大的惡,是讓普通人的孩子學會犧牲,自家的孩子卻躲開遠遠的,享受著炮灰們帶來的利益。
四,
但很悲哀的是,說出來的人,率先遭受的便是炮灰們的謾罵!
在我友圈,昨天被一個人罵了,她說:你不就是一條是非不分的狗嗎?看不見自己主人的一點不好!
在8月份的時候她因為我一篇隨筆加來的,開口一句,先生好!
其實我是很反感這些上來稱呼,先生,前輩,什麽大佬的陌生讀友。
一是我首先不配,自我的定義隻是一個小寫手,隨本心寫文章的一個靠碼字生活,靠讀友打賞過活的小寫手罷了。反而是,她才是我的衣食父母。這種本末倒置代表著的是不清醒。
二是,有著這種動輒先生,前輩,大佬稱謂的人,大多思想比較衰弱,心中是有著特權與階級意識的,而這類人在現實中,行為上就是不平等的,對上好聽點是尊崇,難聽點諂媚,先跪著,把自己擺到很低,對下,自然是高高在上。
而人,本是平等的。本沒有什麽親自那一類的話術,大家都是人,不過幾十年的風光罷了!
也所以,這一類人能在這個時候罵我幾句,一點不意外。
作者: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