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倫多務實小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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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江春水向東流

(2023-09-25 21:26:24) 下一個

前幾天,我把鄧公當年的檢討書分享到城裏,我想認真讀讀也頗有意思的,我也很真誠地表達了對鄧公的認同和敬佩。

其實我一直清楚,城上左右各派是很對立的,所以我寫博(其實更象我的讀書筆記,隻是借文學城寶地記錄一下也順便與有緣人分享)都盡量少涉及敏感議題,避免不必要的誤會與衝突。

但是,自認為還算溫和的表達,還是有網友表達了“微詞”,我表示理解的同時,又讓想起了早年讀過的華為創始人任正非寫的兩篇文章

1.《一江春水向東流》(2011)

2.《開放、妥協與灰度》(2009)

《一江春水向東流》寫於2011年12月25日,副標題是《為輪值CEO鳴鑼開道》,談到了華為實施輪值CEO製度的由來,任正非還簡要回顧了自己的心路曆程,華為管理邏輯轉變,回顧了公司的組織機構怎樣演進到實行輪值CEO製度的演變。

據介紹,《一江春水向東流》首先經過了華為董事會幾次的討論,又在各級管理團隊征求意見,來回反複,曆時數月,幾易其稿。

華為前董事長孫亞芳曾表示,《一江春水向東流》這篇文章是華為成長的真實縮影,任正非把一生悟到的“道”樸實地告訴接班團隊,也期盼接班團隊能真正理解這個“道”。

文章並不長,分三個部分。

一、任正非創辦華為的背景。

任正非提到,他原本是一個“個人英雄主義者”,就是因為這種情結,導致他“處處都處在人生逆境,個人很孤立”,蹉跎了歲月,最終是麵臨“生活所迫、人生路窄”的境地。

人到中年,在沒有別的出路的情況下,任正非走上了創業之路。

他開始意識到組織的力量、眾人的力量才力大無窮。

人感知自己的渺小,行為才開始偉大。

二、華為創業的開始。

華為創業的成功,離不開任正非思想的轉變(從個人英雄主義轉為集體英雄主義),也受益於任正非設立的獨特機製。

“一個人不管如何努力,永遠也趕不上時代的步伐,更何況知識爆炸的時代。隻有組織起數十人、數百人、數千人一同奮鬥,你站在這上麵,才摸得到時代的腳。”

因此,任正非把自己定位為“組織者”,他設計了員工持股製度,通過利益分享,團結起員工,與員工分擔責任,分享利益。“

隨著公司快速發展,任正非從一個具體管理者到 “甩手掌櫃”變成了“文化教員”。

三、華為的製度建設和發展。

大約2004年,華為在顧問公司的幫助下建立了EMT(Executive Management Team)中樞管理機構,因為任正非不願做EMT的主席,就開始了輪值主席製度。

任正非認為,文化必須由製度來支撐,“人”是不確定性的,而製度是確定性的, 企業的發展要依賴於製度。通過輪值CEO製度,平衡了公司各方麵的矛盾,使公司得以均衡成長。

第二篇文章《開放、妥協與灰度》,是任正非的講話稿,發表於2009年1月15日。

通過會議任正非進一步闡述了他一直秉持的世界觀,管理觀。

世界並不是非白即黑,非此即彼。合理地掌握合適的灰度,可以促進影響發展的各種要素在一段時間一定範圍內和諧,這種和諧的過程叫妥協,這種和諧的結果就是灰度。

 

於我,再次體會:吾生有涯而知無涯,組織的力量,眾人的力量與個人的渺小

 

也是在任正非這裏我學到了:灰度。很多事情不是非此即彼,非黑即白,黑白之間是存在寬闊的灰度。這並不是和稀泥,而是社會的真實。

任正非崇尚灰度,在他的眼裏,世界的萬人萬事萬物都不是黑與白的模塊化拚接,而是黑與白融合構成的灰,是人的本色,是世界的主基調。

在此也希望與城上觀點強烈的朋友們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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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1: 任正非《一江春水向東流》文章全文:

 

千古興亡多少事,一江春水向東流。

小時候,媽媽給我們講希臘大力神的故事,我們崇拜得不得了。少年不知事的時期我們崇拜上李元霸、宇文成都這種蓋世英雄,傳播著張飛“殺”(爭鬥)嶽飛的荒誕故事。在青春萌動的時期,突然敏感到李清照的千古情人是力拔山兮的項羽。至此“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又成了我們的人生警句。當然這種個人英雄主義,也不是沒有意義,它迫使我們在學習上爭鬥,成就了較好的成績。

當我走向社會,多少年後才知道,我碰到頭破血流的,就是這種不知事的人生哲學。我大學沒入了團,當兵多年沒入了黨,處處都處在人生逆境,個人很孤立,當我明白團結就是力量這句話的政治內涵時,已過了不惑之年。想起蹉跎了的歲月,才覺得,怎麽會這麽幼稚可笑,一點都不明白開放、妥協、灰度呢?

我是在生活所迫,人生路窄的時候,創立華為的。那時我已領悟到個人才是曆史長河中最渺小的,這個人生真諦。我看過雲南的盤山道,那麽艱險,一百多年前是怎麽確定路線,怎麽修築的,為築路人的智慧與辛苦佩服;我看過薄薄的絲綢衣服,以及為上麵栩栩如生的花紋是怎麽織出來的,而折服,織女們怎麽這麽巧奪天工?天啊!不僅萬裏長城、河邊的纖夫、奔馳的高鐵……我深刻地體會到,組織的力量、眾人的力量,才是力大無窮的。人感知自己的渺小,行為才開始偉大。在創立華為時,我已過了不惑之年。不惑是什麽意思,是幾千年的封建社會,環境變動緩慢,等待人的心理成熟的一個尺度。而我進入不惑之年時,人類已進入電腦時代,世界開始瘋起來了,等不得我的不惑了。我突然發覺自己本來是優秀的中國青年,所謂的專家,竟然越來越無知。不是不惑,而是要重新起步新的學習,時代已經沒時間與機會,讓我不惑了,前程充滿了不確定性。我剛來深圳還準備從事技術工作,或者搞點科研的,如果我選擇這條路,早已被時代拋在垃圾堆裏了。我後來明白,一個人不管如何努力,永遠也趕不上時代的步伐,更何況知識爆炸的時代。隻有組織起數十人、數百人、數千人一同奮鬥,你站在這上麵,才摸得到時代的腳。我轉而去創建華為時,不再是自己去做專家,而是做組織者。在時代前麵,我越來越不懂技術、越來越不懂財務、半懂不懂管理,如果不能民主的善待團體,充分發揮各路英雄的作用,我將一事無成。從事組織建設成了我後來的追求,如何組織起千軍萬馬,這對我來說是天大的難題。我創建了華為公司,當時在中國叫個體戶,這麽一個弱小的個體戶,想組織起千軍萬馬,是有些狂妄,不合時宜,是有些想吃天鵝肉的夢幻。我創建公司時設計了員工持股製度,通過利益分享,團結起員工,那時我還不懂期權製度,更不知道西方在這方麵很發達,有多種形式的激勵機製。僅憑自己過去的人生挫折,感悟到與員工分擔責任,分享利益。創立之初我與我父親商量過這種做法,結果得到他的大力支持,他在六十年代學過經濟學。這種無意中插的花,竟然今天開放到如此鮮豔,成就華為的大事業。

在華為成立之初,我是聽任各地“遊擊隊長”們自由發揮的。其實,我也領導不了他們。前十年幾乎沒有開過辦公會類似的會議,總是飛到各地去,聽取他們的匯報,他們說怎麽辦就怎麽辦,理解他們,支持他們;聽聽研發人員的發散思維,亂成一團的所謂研發,當時簡直不可能有清晰的方向,像玻璃窗上的蒼蠅,亂碰亂撞,聽客戶一點點改進的要求,就奮力去找機會......。更談不上如何去管財務的了,我根本就不懂財務,這與我後來沒有處理好與財務的關係,他們被提拔少,責任在我。也許是我無能、傻、才如此放權,使各路諸侯的聰明才智大發揮,成就了華為。我那時被稱作甩手掌櫃,不是我甩手,而是我真不知道如何管。今天的接班人們,個個都是人中精英,他們還會不會像我那麽愚鈍,繼續放權,發揮全體的積極性,繼往開來,承前啟後呢?他們擔任的事業更大,責任更重,會不會被事務壓昏了,沒時間聽下麵嘮叨了呢……。相信華為的慣性,相信接班人們的智慧。

到97年後,公司內部的思想混亂,主義林立,各路諸侯都顯示出他們的實力,公司往何處去,不得要領。我請人民大學的教授們,一起討論一個“基本法”,用於集合一下大家發散的思維,幾上幾下的討論,不知不覺中“春秋戰國”就無聲無息了,人大的教授厲害,怎麽就統一了大家的認識了呢?從此,開始形成了所謂的華為企業文化,說這個文化有多好,多厲害,不是我創造的,而是全體員工悟出來的。我那時最多是從一個甩手掌櫃,變成了一個文化教員。業界老說我神秘、偉大,其實我知道自己,名實不符。我不是為了抬高自己,而隱起來,而是因害怕而低調的。真正聰明的是十三萬員工,以及客戶的寬容與牽引,我隻不過用利益分享的方式,將他們的才智粘合起來。

公司在意誌適當集中以後,就必須產生必要的製度來支撐這個文化,這時,我這個假掌櫃就躲不了了,從上世紀末,到本世紀初,大約在2003年前的幾年時間,我累壞了,身體就是那時累垮的。身體有多項疾病,動過兩次癌症手術,但我樂觀……。那時,要出來多少文件才能指導,約束公司的運行,那時公司已有幾萬員工,而且每天還在不斷大量地湧入。你可以想象混亂到什麽樣子。我理解了,社會上那些承受不了的高管,為什麽選擇自殺。問題集中到你這一點,你不拿主意就無法運行,把你聚焦在太陽下烤,你才知道CEO不好當。每天十多個小時以上的工作,仍然是一頭霧水,衣服皺巴巴的,內外矛盾交集。我人生中並沒有合適的管理經曆,從學校,到軍隊,都沒有做過有行政權力的“官”,不可能有產生出有效文件的素質,左了改,右了又改過來,反複烙餅,把多少優秀人才烙糊了,烙跑了……。這段時間的摸著石頭過河,險些被水淹死。

2002年,公司差點崩潰了。IT泡沫的破滅,公司內外矛盾的交集,我卻無能為力控製這個公司,有半年時間都是噩夢,夢醒時常常哭。真的,不是公司的骨幹們,在茫茫黑暗中,點燃自己的心,來照亮前進的路程,現在公司早已沒有了。這段時間孫董事長團結員工,增強信心,功不可沒。

大約2004年,美國顧問公司幫助我們設計公司組織結構時,認為我們還沒有中樞機構,不可思議。而且高層隻是空任命,也不運作,提出來要建立EMT(Executive Management Team),我不願做EMT的主席,就開始了輪值主席製度,由八位領導輪流執政,每人半年,經過兩個循環,演變到今年的輪值CEO製度。也許是這種無意中的輪值製度,平衡了公司各方麵的矛盾,使公司得以均衡成長。輪值的好處是,每個輪值者,在一段時間裏,擔負了公司COO的職責,不僅要處理日常事務,而且要為高層會議準備起草文件,大大地鍛煉了他們。同時,他不得不削小他的屁股,否則就達不到別人對他決議的擁護。這樣他就將他管轄的部門,帶入了全局利益的平衡,公司的山頭無意中在這幾年削平了。

經曆了八年輪值後,在新董事會選舉中,他們多數被選上。我們又開始了在董事會領導下的輪值CEO製度,他們在輪值期間是公司的最高的行政首長。他們更多的是著眼公司的戰略,著眼製度建設。將日常經營決策的權力進一步下放給各BG、區域,以推動擴張的合理進行。這比將公司的成功係於一人,敗也是這一人的製度要好。每個輪值CEO在輪值期間奮力地拉車,牽引公司前進。他走偏了,下一輪的輪值CEO會及時去糾正航向,使大船能早一些撥正船頭。避免問題累積過重不得解決。

我不知道我們的路能走多好,這需要全體員工的擁護,以及客戶和合作夥伴的理解與支持。我相信由於我的不聰明,引出來的集體奮鬥與集體智慧,若能為公司的強大、為祖國、為世界作出一點貢獻,廿多年的辛苦就值得了。我知識的底蘊不夠,也並不夠聰明,但我容得了優秀的員工與我一起工作,與他們在一起,我也被熏陶得優秀了。他們出類拔萃,夾著我前進,我又沒有什麽退路,不得不被“綁”著,“架”著往前走,不小心就讓他們抬到了峨眉山頂。我也體會到團結合作的力量。這些年來進步最大的是我,從一個“土民”,被精英們抬成了一個體麵的小老頭。因為我的性格像海綿一樣,善於吸取他們的營養,總結他們的精華,而且大膽地開放輸出。那些人中精英,在時代的大潮中,更會被眾人團結合作抬到喜馬拉雅山頂。希臘大力神的母親是大地,他隻要一靠在大地上就力大無窮。我們的大地就是眾人和製度,相信製度的力量,會使他們團結合作把公司抬到金頂的。

作為輪值CEO,他們不再是隻關注內部的建設與運作,同時,也要放眼外部,放眼世界,要自己適應外部環境的運作,趨利避害。我們伸出頭去,看見我們現在是處在一個多變的世界,風暴與驕陽,和煦的春光與萬丈深淵……並存著。我們無法準確預測未來,仍要大膽擁抱未來。麵對潮起潮落,即使公司大幅度萎縮,我們不僅要淡定,也要矢誌不移地繼續推動組織朝向長期價值貢獻的方向去改革。要改革,更要開放。要去除成功的惰性與思維的慣性對隊伍的影響,也不能躺在過去榮耀的延長線上,隻要我們能不斷地激活隊伍,我們就有希望。曆史的災難經常是周而複始的,人們的貪婪,從未因災難改進過,過高的杠杆比,推動經濟的泡沫化,總會破滅。我們唯有把握更清晰的方向,更努力地工作,任何投機總會要還賬的。經濟越來越不可控,如果金融危機的進一步延伸爆炸,貨幣急劇貶值,外部社會動蕩,我們會獨善其身嗎?我們有能力挽救自己嗎?我們行駛的航船,員工會像韓國人賣掉金首飾救國家一樣,給我們集資買油嗎?曆史沒有終結,繁榮會永恒嗎?我們既要有信心,也不要盲目相信未來,曆史的災難,都是我們的前車之鑒。我們對未來的無知是無法解決的問題,但我們可以通過歸納找到方向,並使自己處在合理組織結構及優良的進取狀態,以此來預防未來。死亡是會到來的,這是曆史規律,我們的責任是應不斷延長我們的生命。

千古興亡多少事,一江春水向東流,流過太平洋,流過印度洋,……不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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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2: 任正非《開放、妥協與灰度》

——任正非在2009年全球市場工作會議上的講話  (2009年1月15日)

 

【導 讀】任正非從西班牙與葡萄牙看到了海盜精神的退化;從荷蘭身上看到了資本至上、過度投機毀掉的帝國繁榮。更重要的是從英國“光榮革命”看到了華為立足世界的思想邏輯,即是,以妥協替代暴力。2007年12月,任正非在香港與美國前國務卿奧爾布萊特進行了一次會談,在這次會談中,任正非第一次將“開放、妥協、灰度”三個詞並列在一起闡述,他認為這是華為公司從無到有、從小到大、從弱到強快速發展的重要武器。

華為的核心價值觀中,很重要的一條是開放與進取,這條內容在EMT討論中,有較長時間的爭議。華為是一個有較強創新能力的公司,開放難道有這麽重要嗎?其實我們由於成功,我們現在越來越自信、自豪和自滿,其實也在越來越自閉。我們強調開放,更多一些向別人學習,我們才會有更新的目標,才會有真正的自我審視,才會有時代的緊迫感。

一、堅定不移的正確方向來自灰度、妥協與寬容。

我們常常說,一個領導人重要的素質是方向、節奏。他的水平就是合適的灰度。

一個清晰方向,是在混沌中產生的,是從灰色中脫穎而出,而方向是隨時間與空間而變的,它常常又會變得不清晰。並不是非白即黑,非此即彼。合理地掌握合適的灰度,是使各種影響發展的要素,在一段時間的和諧,這種和諧的過程叫妥協,這種和諧的結果叫灰度。

妥協一詞似乎人人都懂,用不著深究,其實不然,妥協的內涵和底蘊比它的字麵含義豐富得多,而懂得它與實踐更是完全不同的兩回事。我們華為的幹部,太多比較年青,血氣方剛,幹勁衝天,不大懂得必要的妥協,也會產生較大的阻力。我們縱觀中國曆史上的變法,雖然對中國社會進步產生了不滅的影響,但大多沒有達到變革者的理想。我認為,麵對它們所處的時代環境,他們的變革太激進,太僵化,衝破阻力的方法太苛刻。如果他們用較長時間來實踐,而不是太急迫,太全麵,收效也許會好一些。其實就是缺少灰度。方向是堅定不移的,但並不是一條直線,也許是不斷左、右搖擺的曲線,在某些時段中來說,還會劃一個圈,但是我們離得遠一些,或粗一些看,它的方向仍是緊緊地指著前方。

我們今天提出了以正現金流、正利潤流、正的人力資源效率增長,以及通過分權製衡的方式,將權力通過授權、行權、監管的方式,授給直接作戰部隊,也是一種變革。在這次變革中,也許與廿年來的決策方向是有矛盾的,也將涉及許多人的機會與前途,我想我們相互之間都要有理解與寬容。

二、寬容是領導者的成功之道

為什麽要對各級主管說寬容。這同領導工作的性質有關。任何工作,無非涉及到兩個方麵:一是同物打交道,二是同人打交道。不寬容,不影響同物打交道。一個科學家,性格怪癖,但他的工作隻是一個人在實驗室裏同儀器打交道,那麽,不寬容無傷大雅。一個車間裏的員工,隻是同機器打交道,那麽,即使他同所有人都合不來,也不妨礙他施展技藝製造出精美的產品。但是,任何管理者,都必須同人打交道。有人把管理定義為“通過別人做好工作的技能”。一旦同人打交道,寬容的重要性立即就會顯示出來。

人與人的差異是客觀存在的,所謂寬容,本質就是容忍人與人之間的差異。不同性格、不同特長、不同偏好的人能否凝聚在組織目標和願景的旗幟下,靠的就是管理者的寬容。

寬容別人,其實就是寬容我們自己。多一點對別人的寬容,其實,我們生命中就多了一點空間。

寬容是一種堅強,而不是軟弱。寬容所體現出來的退讓是有目的有計劃的,主動權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無奈和迫不得已不能算寬容。

隻有勇敢的人才懂得如何寬容;懦夫決不會寬容,這不是他的本性。寬容是一種美德。

隻有寬容才會團結大多數人與你一齊認知方向,隻有妥協才會使堅定不移的正確方向減少對抗,隻有如此才能達到你的正確目的。

三、沒有妥協就沒有灰度

堅持正確的方向,與妥協並不矛盾,相反妥協是對堅定不移方向的堅持。

當然,方向是不可以妥協的,原則也是不可妥協的。但是,實現目標方向過程中的一切都可以妥協,隻要它有利於目標的實現,為什麽不能妥協一下?當目標方向清楚了,如果此路不通,我們妥協一下,繞個彎,總比原地踏步要好,幹嗎要一頭撞到南牆上?

在一些人的眼中,妥協似乎是軟弱和不堅定的表現,似乎隻有毫不妥協,方能顯示出英雄本色。但是,這種非此即彼的思維方式,實際上是認定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是征服與被征服的關係,沒有任何妥協的餘地。

“妥協”其實是非常務實、通權達變的叢林智慧,凡是人性叢林裏的智者,都懂得恰當時機接受別人妥協,或向別人提出妥協,畢竟人要生存,靠的是理性,而不是意氣。

“妥協”是雙方或多方在某種條件下達成的共識,在解決問題上,它不是最好的辦法,但在沒有更好的方法出現之前,它卻是最好的方法,因為它有不少的好處。

妥協並不意味著放棄原則,一味地讓步。明智的妥協是一種適當的交換。為了達到主要的目標,可以在次要的目標上做適當的讓步。這種妥協並不是完全放棄原則,而是以避退為進,通過適當的交換來確保目標的實現。相反,不明智的妥協,就是缺乏適當的權衡,或是堅持了次要目標而放棄了主要目標,或是妥協的代價過高遭受不必要的損失。明智的妥協是一種讓步的藝術,妥協也是一種美德,而掌握這種高超的藝術,是管理者的必備素質。

隻有妥協,才能實現“雙贏”和“多贏”,否則必然兩敗俱傷。因為妥協能夠消除衝突,拒絕妥協,必然是對抗的前奏;

我們的各級幹部要真正領悟了妥協的藝術,學會了寬容,保持開放的心態,就會真正達到灰度的境界,就能夠在正確的道路上走得更遠,走得更紮實。

20090115_開放、妥協與灰度 - 知乎 (zhih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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