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烏戰爭開戰一年來,很多中國人最關心的烏敗還是俄敗對“我們”有利?各色人等都忙著用自己擅長的算法計算著利弊,有的用地緣政治計算,有的用乘法口訣表計算。
在別人流離失所,血肉橫飛之際,大張旗鼓地計算著自己的得失,顯示兩位數以內的計算能力,總是有點不厚道。但這種拋開是非算計利益,能顯出冷酷成熟的智慧模樣,讓小心眼子踏上滑板,有種智力翱翔感,很爽。
但不論俄烏戰爭誰勝誰負,中國的專家都是損失慘重的群體——中國專家已經到了每預測必打臉的精準程度。全部預測錯,比全部預測對更難,而中國專家迎難而上,成功地全預測錯了。從俄羅斯是否開戰,能否“三天占領基輔”,澤連斯基是否逃跑到烏軍能否反攻紅利曼,再到俄軍會不會大規模襲擊民用設施,中國專家幾乎清一色地站到了事實的反麵,如果有“反真相罪”這款罪名,中土專家是妥妥的“犯罪團夥”。專家們打一手好牌,上來就能做“清一色”,但無一例外都缺張牌,“相公”們永遠和不了牌,這麻將打的!
專家大嘴評說民生時,別人也不敢隨便插手打臉,但說國際時事,大家就忍無可忍掄圓了猛抽。經過專家們的不懈努力,國際政治終於淪為民科的樂園,本來就是民科出身的專家在自毀飯碗。內戰外行,外戰不在行;談民生瞎扯,說國際瞎幾巴扯。這是對國產專家的考評語,話糙理細。
在中土,有比新冠更持久的兩種常見病:以官府智囊自居的專家患有“智囊炎”,底層熱血粉紅膽大包天,口炮射程遠而準頭差,他們以小人之膽度領導之囊,導致嚴重的“膽囊炎”。其實,後者的症候隻是閑的蛋疼,以蛋代膽,混淆了睾丸炎和膽囊炎,喊打喊殺的口炮下麵,總有難言之隱的疝氣在泄露。
前兩天,拜登的計劃隻是訪問波蘭,是否與烏克蘭總統澤連斯基會麵還沒確定。也許是美國的智囊把中國專家關於“拜登絕不會訪問烏克蘭”的預測告訴了拜登,把老頭子及美帝智囊團給氣著了——絕不能讓中國專家預測準,讓全世界明白中土“智囊炎”症候是白宮的既定政策,拜登一咬牙做了個“違背祖宗的決定”(以前美國總統都沒有訪問戰時首都的先例)!結果大家都看到了,拜登把訪問波蘭拖後,先去基輔,與澤連斯基在基輔大街談笑風生。
如果中土專家不說的那麽肯定,拜登不一定立馬訪問基輔。拜登突訪基輔,踢了俄羅斯的屁股打了中國專家的臉,一箭雙傻吊的便宜誰不賺呀。冤有頭債有主,普京要生氣的話,隻能拿中土專家是問了。這下中國專家要為“智囊炎”付藥費了——被拜登打臉,被普京打屁股,臉和腚由兩大國頭領來伺候,好愜意哦。
專家能在電視上反複胡說八道還有深層正能量含義,就是向世界展示了全過程的言論自由,駁斥了敵對勢力的關於“不自由”的謠言——都能在媒體上滿嘴跑火車了,誰說沒有言論自由?專家們以夢為馬,指夢為馬,以臉為靶,指皮為旗,疼並浪漫著,深得中國功夫精髓:內練一口惡氣,外練筋骨厚皮。
2023.2.21
因為此舉大致也就是兩個目的,最明顯的是為了試探國內對戰爭的態度,畢竟如果繼續戰爭,一定是大選議題,美國大選一般特點是大選年不打仗,因為容易成為被挑戰者攻擊的軟肋。拜登在波蘭的講話試圖營造肯尼迪的柏林講話的作用,這兩個講話的共同特點都是關於意識形態,那麽就是如今的美國人是否注重意識形態話題的問題。
不過肯尼迪的柏林講話的聽眾是歐洲人,拜登可能希望這樣,但歐洲反戰遊行如今已經是普遍,這與肯尼迪時代普遍對於擁有全世界三分之二財富的美國的期望值不同了。不過這個講話也是凝聚美國社會的目的,在經濟狀態不佳情況下,意識形態議題已經是政界和媒體主流情況下,進入類似中國文革那種狀態。
第二就是我對你的支持已經盡力了,不可能再多,成敗是你的事情的概念,擺脫對烏克蘭的“義務”。
這場戰爭烏克蘭不可能在戰場上取勝,因為十輪征兵至少動員了上百萬軍隊,征兵年齡已經到了16-65歲的程度,出現上門抓丁的做法,也就是窮盡了烏克蘭人力。現在又報道沒有了彈藥,西方也無法補充。而俄國迄今也沒有把這個戰爭當作“戰爭”看待,甚至不動用占軍隊主力的一百多萬義務兵役製軍隊(在沒有宣戰情況下存在俄國法律問題),而是使用三四萬瓦格納雇傭軍,因此也可以看出並沒有打算占領烏克蘭,還是所謂的“特殊軍事行動”,其實說穿了就是給烏克蘭換政府。
因此戰爭不過就是兩個可能,繼續戰爭,或者談判。
拜登必須在今年結束戰爭,否則很難在明年大選獲勝,基本是一點可能都沒有。他有沒有可能獲勝是一回事,會不會對獲勝創造條件是另一回事。而且如果他競選連任失敗,後繼總統也會結束戰爭,但功勞都是人家的,拜登成為笑話,畢竟結束阿富汗戰爭算是他的政績,如果陷入另一個戰爭,就是缺乏integrity了,政客大忌,這肯定也不是他願意看到的,因此自己結束戰爭就是唯一選擇。美國平均每個月給烏克蘭50億援助,但如今的財政年度才過了五個月,美國政府的錢隻剩下不到十分之一,隻有4千億,連還債付息都差得遠(美債會在七月份違約)。
但也隻可能是談判,因為烏克蘭目前甚至是十幾倍於俄國兵力情況下也是處於被攻擊的劣勢,在戰場上後退。一旦美國對談判開綠燈,澤倫斯基會立即被烏克蘭軍方推翻,開始於俄國的談判。
但談判這個選擇的責任不能是美國的,而是“尊重烏克蘭的選擇”,反正拜登已經去過前線鼓勁了,不是“逃兵”,盡力了。
當年隻肯要司機逃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