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艾裏給我打電話,說晚一些時候帶同事過來坐坐,我安排grace把他鍾愛的club啤酒準備好,坐等他的到來。直到晚上5點半,eddy進來告訴我,艾裏到了。有兩三個星期沒有見麵了,發現他頭發長長了不少,亂蓬蓬的。同行的還有肯尼亞的經理莫瑞斯和另外一個女經理。他們坐下不久,毛毛就很不客氣的坐在莫瑞斯大腿上,見毛毛這麽給他麵子,很是得意。最近沒有客人,毛毛已經很久沒有機會站在客人的旁邊,用爪子敲打客人的腿,要肉肉吃的。艾裏三人前後做了一個半小時,直到日落下山,天色暗淡下來才走。艾裏告訴我,坦桑尼亞的所有陸路邊境已經全部被切斷了,隻有卡車進出。坦桑尼亞據稱已經超過16000多的病例,而且還在大規模聚集禮拜,沒有采取比較強有力的措施。莫瑞斯說,馬古富力剛剛上來時,推行強力反腐,確實給大家耳目一新的感覺,但現在越來越變得很離譜。如果坦桑尼亞失去控製,肯尼亞和烏幹達兩個鄰國會很受傷,畢竟多年來三個國家經濟一體化進程深化,人員物資關係緊密。疫情泛濫必會影響這兩個國家的經濟重啟計劃。
烏幹達的病例達到160,還沒有社區案例,值得欣慰。不過,情況實在不能樂觀。再次延長鎖國的可能性也越來越大了。
昨晚狂風大作,電閃雷鳴,我卻一點沒有知覺。聽了一段視屏,特意囑咐自己深度睡眠,真的睡的太沉了。八點多醒來時,接到朋友的短信,說狂風大作,很久沒有見到這樣的大雨大風了。我走到院子看看,沒有任何異常。老朱從坎帕拉趕過來要釣魚,我不斷的催促老高小高快過來,無奈雨還在下,他們到的時候,我已經安排eddy和那個船工一起去碼頭。事情很不順利,應該是其他地方還在下雨,湖水浪很大,沒有一絲前天的平靜。從老朱傳回來的影像看,由於船的側位,浪頭把船都快打成側翻了。衣服盡濕。趕緊撤了回來。可謂乘興而來敗興而歸。這次事故,其實很危險,如果再深入湖裏數米,甚至會發倒扣,船上的人能否全身而退都是存疑。老朱走後,奧凱洛介紹的船工也過來了,我安排他們一起開一個會,再確認明天用那一班人選。
下午打字的時候,收到royonga的一個信息,發來了一張他妻子和三個孩子的照片,告訴我周一時候,他妻子腦溢血去世了。我頭都轟了一下。他們還是男女朋友的時候,我就認識,不過很遺憾結婚的時候,我沒有能去參加婚禮。他夫人是盧旺達人,長的非常嬌小漂亮。我當年就和他開玩笑,你朋友給黑色的芭比娃娃似得。三個孩子最小的才4歲。這種感覺我是經曆過的,非常理解他現在的心情,我安慰他,等疫情結束,我會親自去府上看望他。
國內疫情方麵,東北現在有點風聲鶴唳了,吉林市封城。這次東北的疫情,是俄羅斯境外輸入造成的,幾乎複製了百餘年前的哈爾濱大瘟疫的路徑。俄羅斯對遠東的中國影響力一直心存芥蒂,一直不遺餘力的排華反華。大規模並粗暴驅逐一個所謂的友好鄰邦的國民,真是自古以來如此。當然,對內審視一下自我,也覺得很汗顏。
國內網絡還有一則新聞很值得玩味。那個2月初在涼台上敲盆救母,因此成為網紅的武漢女士,現在搖身一變為“敲鑼的我”。她的母親因為她當時的舉動,成為網絡關注的熱點,最終母親得以被醫院收治,幸存了下來。因為方方推送了她發的微博,而懟了一堆文字。我也懶得轉述了。感興趣的可以自己去搜索。“為眾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凍斃於風雪,為自由開路者,不可使其困頓於荊棘。”數目龐大的中國底層民眾,並不知道這句話的深刻含義和對他們的意義。當這類人心灰意冷死絕的時候,收割韭菜的鐮刀就一點點的顧忌也不會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