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如果擺出一副假裝正經的麵孔,估計結局隻有一個,隻能有一個:假裝正經。
川馬的革命,從“常識革命“走到了今天的“人民革命”,你見到一丁點假裝正經的樣子了沒有?革命的粗魯是必然的。革命必須像個粗野的漢子一樣,高大、強壯、剽悍、滿臉皺紋、渾身疤痕累累,說話粗聲大氣。
前幾天(2025-02-04),馬斯克發文提到了這麽個格外耀眼的新詞:人民革命!也就是說,他們已經和正在推動著笨重腐朽的美國,從常識革命起步,向著有點血腥的人民革命的方向前進,但這場革命最終能向何方演進,走到何處,估計現在沒有任何人能說清楚。
每場革命肯定都有它自己的特點。一般來講,殘忍是它的舉止,無情是它的麵部表情,嗜血是它的笑容。革命是流血,是骨折,不是小孩子們過家家。缺胳臂短腿是家常便飯,如果不是丟腦袋的話。
從走馬上任到今天,在這短短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內,Trump和馬斯克,這二位以其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四平八穩慣了的美國掀了桌子,讓整個世界看得目瞪口呆。從他們現在的所作所為來看,他們既不是在對現有的製度和體製進行改良,也不像是改革,而更像是一場名副其實的革命。
改良,基本上是隔靴瘙癢,改革,也就是撫摸瘡疤,革命,則是外科式放血療法。革命有時呈現出多副麵孔,這常常讓人覺得有點難以適應,這很正常。它有陽光的一麵,同時也有陰暗的一麵;有時晴轉多雲,有時又會雷電交加;有時冷若冰霜,有時則一臉的夏日燦爛。革命如果不邪惡一點,恐怕不會產生振聾發聵的效果。任何溫文而雅的革命,那隻能算是一種社會改革或者改良。
在有些人的眼裏,如果革命的刀子不碰到自己頭上,那就是正義的,可以商量的;如果那把刀子不幸捅到自己的身上,一切就變味了。還是趕快把革命的本身革掉吧。
任何一場革命,總會讓一群政客為之高興,讓另一夥政客為之發抖。沒有人能確切地知道,從今以後,腳下的這片土地還能不能姓自己的姓,更沒有人知道,改了姓之後的這片土地,還能不能容得下自己的肮髒身軀,這才是最慘的。
川馬的“人民革命”很有點像法國的大革命,也與中國的文化大革命有幾分相像之處:都是一場有人民群眾參與的,也就是說有著廣泛社會基礎的革命,但馬斯克的“人民革命”,將更像是一場法國大革命的翻版,他本人則更像當年的大革命領袖羅伯斯比爾。
記得羅伯斯比爾曾說過這樣一句震驚世界的話:一個人的自由,就是另一個人不自由的開始。在川馬以及他們的追隨者看來,以往那些多吃多占多揮霍納稅人利益的人的任性,就是我們這些循規蹈矩納稅人的不能任性,必須老老實實地按價按時交稅。
革命,一般來講,喜歡冒險和玩心跳。但在怎麽個玩法上,這就看時代怎麽調教這些良心暴民了。如果這個製度不那麽欺負人,不那麽愚不可及,不那麽把人賣了還要逼著人家幫它數錢,革命的過程和手段,也許就不會那麽的刺激和富有血腥精神,否則的話,人性的乖張,你懂得。
在普羅大眾的眼裏,革命是和流血聯係在一起的。換句話說,革命就等於流血。不流血的革命,不是真正的革命。革命中沒有浪漫,浪漫與革命是格格不入的,正如風馬牛不相及一樣。要想革命,請將詩和浪漫放在家裏,隻帶著刀槍來。革命,不可能隻有火和光明,它還會帶有汙泥濁水,這是不可避免的。問題是,隻要它們不是革命的主流就行。
到現在為止,川馬的革命才剛剛開始,我還沒有見證到革命的初期綜合症表現:狂躁、多疑、殺戮無數。但這不等於說在不遠的將來我們就不會見到,是不是很快就顯現了出來,沒有人能告訴你。但一個不爭的事實是,革命確實已經懷孕了,等到她分娩的那一天,我們會不會見到一個怪物,拉滿了的仇恨,誰知道呢?
對革命走火入魔的人,也一定是患了狂熱病重症的人。他們的世界裏,除了狂熱之外,容不下任何多餘的東西;除了為了達到目不擇手段的想法之外,其餘的一切都是幼稚的表現。他們的心中隻住著一個人:魔鬼。他們思想裏隻有一個想法:奪權。革命就是魔鬼,而不是玫瑰。沒有人知道它會朝哪邊邪惡,更沒有人可以預見到,它會邪惡到何種程度。魔鬼就是魔鬼,它有它的個性。
這些都是革命的必然殘酷屬性,沒有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
最近,有人把馬斯克選來的6位baby-faced engineers娃娃臉的得力幹將,稱作是馬小將,這讓我馬上聯想到了一個也許更好、更貼切點的詞語“馬衛兵“。誰知道呢,有朝一日,當他振臂一呼,沒準就會像當年老毛那樣,能將成千上萬甘願為他赴湯蹈火下油鍋的革命小將,紅衛兵開發出來呢?革命,之所以能招募到一批批前仆後繼不怕死的追隨者和死士,估計它肯定慷慨地向人們許諾了飛黃騰達的前景。
新時代的沉悶鐵幕,正在被一群敢想、敢幹、敢為的人,那些敢先天下之憂而憂的人徐徐拉開……
在這篇文章中,我要把這二位放到一個更大的曆史哲學的環境中,把他們和他們所幹的那些事,和那些已經發生的重大曆史事件和曆史人物進行橫向和縱向的比較,試圖從這種類比中,發現點讓什麽能讓我們感興趣和富有啟發性的東西,也為這二位新曆史人物,尤其是馬斯克的“人民革命“看看相、把把脈。
一說到中國的那場文化大革命,人們肯定會不自覺地去想,毛,當年為什麽要發動底層的人民來完成為自己奪權的使命呢?難道他就不能用手中掌握的巨大權力將異己輕鬆做掉嗎?答案顯然是否定的,否則的話,老謀深算的毛是不會,也沒有這個必要進行這場革命豪賭的。簡單地說,毛已經不再像從前那樣,可以任意揮霍手中的權力,讓它去為他天馬行空獨往獨來的任性服務了。
大躍進的胡鬧和慘淡收場,以及接續而來的幾年大災荒,讓毛幾十年拚出來的威信名譽掃地。他實際上已經被邊緣化了。怎麽辦?要想奪回炙手可熱的權柄,當時能成功的路徑似乎隻有一條:踢開那些他看著不順眼的官僚們,發動一場從下至上的群眾運動,讓那些被壓抑了很久,很想要爬上高位做人上人的人,尤其是那些初生牛犢們衝到革命的生死第一線上去,為自己的大計大業,同時也是為那些毛頭小子們自己的遠大前程賭一把。
他成功了。他成功地把一群比野狗還要饑餓,還極會察言觀色,看主子臉色行事的年輕人,也就是日後稱作紅衛兵的那一群,放出去咬人,為他自己打天下。不過呢,兩年後,當這群無法無天的小兔崽子,還有武漢的那幫百萬雄師威脅到他自己的生命時,他不得不揮淚斬馬謖了,將當年為他下糞坑的紅衛兵統統趕去鄉下喂豬去了。他不再需要他們了,因為他手中還有一張更硬的王牌:軍隊。
讀到這裏,估計有人自然會問,那川馬二人呢?他們有毛當年的運氣,在未來革命的關鍵時刻,有手握刺刀的軍隊為他們站位嗎?如果沒有,那誰敢保證,他們不會在革命的征途中,不被自己的政敵放血,不被這些人不留情麵地血洗?聽說這二位已經預感到了點什麽,已經選好了自己的接班人。
毛澤東有自己一手帶大的軍隊,有肯為他下油鍋的紅衛兵;希特勒有他自己精心培育的黨衛軍,有肯為他效命的國防軍;拿破侖本人就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鐵血軍人,更有無數的手握軍刀的追隨者。現在的川馬二人才剛起步,還沒有肯為自己賣命的軍隊,隻是剛剛有了幾個貼身的馬小將而已。估計在一個不太遠的將來,我們多半會見到環繞在他們身邊的川衛兵、馬衛兵的身影。
上麵已經提到過,與毛澤東和希特勒不同的是,川馬的手中沒有可依靠的鋒利刺刀,沒有死心塌地挺立在他們背後,曾經在鐵血中淬煉過的軍人,這是他們二位的致命弱點。僅從這個狹隘的視角來看,估計一個可能的結局,就是他們最終還是被這個朽爛的體製打敗。
可問題是,雖然川馬的致命弱點是沒有軍隊,但在這個誰都讀不懂的鐵鍋大亂燉的時代,在這個以高新科技為主流主力軍的創新時代,這,是不是就是他們二位背後站著的最有力的“鐵軍”呢?馬斯克手中的那張王炸 - 高新科技,能否幫助他們在新時代的政治絞肉戰中脫穎而出呢?這一點,我還將在下篇結尾的部分多說兩句。
未完待續
"喜歡去野花那裏看小黃文了;D"
理解你的心情。
野花寫的都是你們曾經有過的風花雪月,一代風塵。
昔日不再來。
一些筆墨也許帶來美好的回憶!
英國,法國,德國,穆斯林人口已經是20%, 30%了,100年以後,歐洲可能就是穆斯林占多數的國家。可是,路線正確的傻瓜們還是擔心中國威脅,俄羅斯威脅。
威脅就是在他們自己國家的內部。
不然,再墮落下去,我們的退休故事都會寒酸,都會荊棘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