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9月11日,一個永遠不會忘卻的日子。那天,在美國本土上所發生的舉世震驚的事件,既聳人聽聞又不可思議。那幾架被劫持的客機,居然能在同一天內的不同時間、不同地點,在一種被劫持的極度混亂和恐怖的狀態下,如此精準地撞上那麽狹小的既定目標,實在是令人難以置信。一些僅僅受過粗糙飛行培訓的人,居然能在那種極端非正常的情況下,做出了極端正確、分毫不差的臨時空中飛行定位,難道這背後隱藏著什麽驚天動地的巨大貓膩?
那天,我正在首都華盛頓附近,親曆了當時的那種恐怖場麵。沒有身臨其境的人杜撰出來的故事,雖然可能動聽感人,但肯定欠缺某種真實體驗的內涵。還記得當時的那種切實的恐懼,那種緊張的屏息靜氣,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心理異動,那份真實的牽掛,一幕幕讓人匪夷所思的場景,一大堆迷惘和不知所措……
十幾年已經過去了,當年當時當地的一幕幕恐怖血腥的場景,還依然清晰地住留駐在我的記憶深處。那天早上所發生的一切,對我來講就好像是昨天才發生的事……
2001年9月11 日早晨八點鍾左右,我像往常一樣打開電視機,將頻道調到CNBC台。有那麽一段時間以來,早晨起床後我都要打開電視機看CNBC的早晨新聞和股市報導。
今天的電視畫麵似乎有點異乎尋常。不知為什麽,電視機的鏡頭瞄向了紐約的世界貿易中心的雙子塔。從電視機上顯示的鏡頭來看,其中一座大樓的頂層部分正在著火,遠遠地看去火勢似乎並不很大。老資格的播音員Mark正在解說著現場發生的事。
許多記者趕到了出事現場,實時實地地采訪了許多周圍的人,但是沒有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有人說是一架小飛機撞上了世貿大廈。傳聞和猜測越來越多,人們的胃口顯然被吊了起來,好奇心也正在變得越來越強烈,誰都想知道那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平時,因為要躲避上班時間的交通高峰,我一般都在九點以後才離家去公司。
接近9點鍾的時候,鏡頭還是像先前那樣一動不動地對著那個起火的地方。氣氛正在變得愈來愈緊張詭秘。有人猜測說,起火可能是人為造成的,又有的人甚至斷言是恐怖分子幹的,但是沒有任何的說法得到了官方正式的確認。此時此刻,我也守在電視機前,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視機正在播放的每一個鏡頭,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忽然,我看見一個模糊的小亮點正在從電視機屏幕的左手邊,快速地向另一座還沒有起火的塔樓移動過去。當那個小亮點撞到另一個還沒有起火的世貿大樓時,肯定引起了極為劇烈的大爆炸,因為我看見滾滾的黑煙和桔黃色的火球正在迅速地竄出大樓,先在大樓的周圍擴散開來,然後拖著一個又黑又重的尾巴,向著遠方哈德遜河的方向不斷地延伸著。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電視播音員也發出了一聲驚呼。此時,電視機的鏡頭拉得更近了一些,我明顯地看到每一座塔樓的頂部都有一個巨大的黑洞,滾滾的黑煙正從殘破的豁口處汩汩地噴湧出來,向著無限的遠方飄去,在晴朗的天空中形成了一條又黑又濃的長帶。
到了這時,美國人似乎才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原來是有人劫持了兩架從紐約起飛的客機,分別在不同的時間精準地撞上了世貿大樓的兩個塔樓。更壞的消息和新聞還在不斷地傳來。半個小時後,華盛頓的五角大樓也遭遇了類似的恐怖襲擊。一架從賓夕法尼亞州費城起飛前往華盛頓的客機又被劫持了,瘋狂地撞上了相當低矮的五角大樓。還有一架被劫持預計去撞白宮的飛機,因為在空中飛行時機上發生了搏鬥,還沒有飛出賓州地界時就機毀人亡了。
在前後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裏,一共有4架飛機同時受到了劫持,三架撞上了既定的目標,一架中途夭折墜毀。這可是人類曆史上聞所未聞的特大新聞事件。這是發生在美國本土上最嚴重、最駭人聽聞的一個流血事件。一時間全美國亂套了。
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自己一點底都沒有了。我在心裏嘀咕著:“還去不去上班了?”可是不去上班也沒有正當的理由啊,在這個時候去向誰請假呢?無奈之下,我隻得硬著頭皮駕車上班去。
當時,我住在馬裏蘭州(Maryland),工作的單位在佛吉尼亞州(Virginia),離美國國防部的五角大樓(Pentagon)僅十來分鍾的路程。從家到工作單位要走270和495號環首都華盛頓的環城高速公路。一般情況下,單程需要半個到一小時的時間,交通擁擠或上下班高峰期間的行車時間就很難預測了。
懷著一種忐忑不安的心情,我上路了。今天早上的路況出奇地好,高速公路上幾乎見不到什麽車輛。半個小時以後我就趕到了單位。該來上班的基本都來了,但是沒有人有心情幹活,大家聚攏在一起談論著剛才發生的事情。可以看出,所有人的情緒都很激動,誰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基本上是一頭霧水。出於安全的考慮,公司讓我們大家上二樓的另一個好像是監控室的大房間去,那裏似乎更安全些,另外還有一個更大屏幕的電視機正播放著發生的事情。上了二樓,大家又都聚攏在電視機前,一邊觀看著正在發生的事情,一邊七嘴八舌地議論著。鏡頭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世貿大樓的兩個起火的雙子塔。
記得有一個近鏡頭剛好對準了一個穿襯衫的男人,正站在上百層樓高的窗口邊,看樣子好像要跳樓。此時,黑煙正從那個窗口猛烈地往外噴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大約在10點半左右,突然,我看見雙子塔中的一個正搖搖晃晃筆直地向下垮了下去,100多層的整幢大樓幾乎一點不剩地塌了個幹淨。見此情景,所有電視機前的人都驚叫起來,沒有人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有人的心頓時變得異常沉重起來。就在我們還沒有從剛才的驚愕中緩過勁來的時候,不一會兒,旁邊的那座僅存的大廈也一點不剩地坍塌了下來。此時此刻,一切真地全都亂套了,沒有人再矜持了。公司見此情景,馬上命令所有的人全部回家。我也不例外,懷著一種難以言說的複雜心情,匆匆離開公司回家了。從公司的大樓出來後,我看幾架軍用武裝直升機在空中轟隆隆地盤旋著,向著五角大樓的方向駛去。
這就是發生在2001年9月11日早上9點到11點鍾之間的事。
事情過去之後,聯係兩個我認識的在那裏工作的朋友,他們都因為各自的原因,逃過一劫。
去過Ground Zero若幹次,直到去遺址公園造好,去看了之後,好像才放下了。
我原來去參觀的911紀念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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