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家日記（21）

陽光下的燦爛。

 

 

 

 

 

 

 

 

 

 

 

 

公園內的野花。

 

 

 

 

 

 

大樹下的嫩芽，不知道是什麽。

 

 

再次來到州立公園，碰上周末好天氣，居然人滿為患。警察堵住門口不讓人進，停車位已滿了。好在前麵馬路邊有幾個車位，就停在路邊，從馬路上直接進了公園。雖然說公園不讓人進了，但走在小路上也沒有很多人，偶爾對麵會過來幾個人。

陽光明媚，林間灑下斑駁的光影。整個世界顯得塗抺上一層金黃的色彩，讓人感歎造物主的奇妙。小路旁邊不時有漂亮的野花，雖然還沒到高峰，卻也美麗動人。可以想像六月開滿鮮花的原野是何等的漂亮。

因為疫情期間眾多未經證實的消息和人為的謠言到處傳播（其實任何時候都是如此），尤其現在的自媒體很沒節操，不過官方媒體有時候也好不了多少。所以如何在眾多的謠言中站穩，顯示出智商輾壓的優越感就值得一談。

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是常識，其實大多數的謠言用常識就可以判斷，可是為什麽很多人，包括很多受過高等教育的人還是很容易就相信了呢？有幾個原因：一是立場問題，當你希望某件事是真的時候，符合你想法的謠言你就相信了。另外就是看是誰說的這話。如果有人告訴你是隔壁的王小二說的，你就會打個問號，思考一下是否合乎常識。可是有人告訴你是鍾南山說的或者囯外某著名的諾貝爾獎得主說的（其實你甚至不知道這人是否真是諾獎得主），你馬上也就相信了。但是不論誰說的，先用常識判斷一下總是沒錯的。這裏有幾個原因，第一是即使專家，也隻是在領域之內，專家論說領域之外的事情也和普通人沒有區別。比如說錢學森在人民日報上論證畝產萬斤的合理性。第二，專家也可能說謊，尤其是中間有利益或權力介入時。專家並不比一個普通人有更高的道德水準。總而言之，你先將任何信息當作隔壁鄰居告訴你，而不是看信息來自於誰，這樣就可以避免很多輕信。當然有些事情絕對是需要一定的專業知識才能理解，這種事情最好先存疑，而不是馬上相信。找一個信得過的有這方麵知識背景的朋友諮詢一下，因為判斷一下信息的真假並不需要很高深的們知識，有一些基礎背景知識就足夠了。另外再強調一點，其實人們是否相信謠言與教育程度關係不大。子曰：“學而不思則罔”。俗話說就是讀書讀傻了。現代社會其實太多這樣讀書讀傻了的。你隻要看看網上傳播謠言誰最起勁。至少就我看到的情況與上不上大學關係不大。而對抗這一切的無非就是回歸常識。

常識（common sense), 其實無非就是我們日常生活中積累起來的經驗。先說一個基本常識，任何急性傳染病肯定是人傳人的。如果沒有人之間的傳染，隻是從動物傳到人類，根本就不可能在現代社會流行。所以回到當初的專家說沒有人傳人的證據的時候，其實任何一個普通智商的正常人都可以判斷為謊言的東西卻作為衛健委的正式報告發布。因為當確定為一種新的冠狀病毒引起的流行病時，自然就應該認為是人傳人的，尤其已經將之確定為呼吸道傳染疾病，可有任何呼吸道傳染病不會人傳人的？問題應該是傳染性多強，而不是傳不傳人的問題。這根本就不是什麽高深的科學理論，不過是常識而已。所以，專家組的專家去調查時都對人傳人防護得很好。但是最終專家王廣發在專家組的發布會上很正式的說：目前沒有人傳人的證據的時候，從邏輯上和科學上講都沒有任何問題，隻是怎麽看起來都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後來公布人傳人在中國媒體上似乎成了一件很偉大的事情，鍾南山也因為這個被推上神壇，我有點不明白為什麽一件常識的小事卻變成了一件豐功偉績。另一方麵是否也說明了常識在當今社會也變成了一件稀缺的東西？

因為今天談的是常識，科學問題就不多談。隻簡單談一下到底病毒是人造的或是天然產生的。坦率地說，我不知道。至於眾多的著名科學家發文言之鑿鑿說不可能是人造的，我隻能說這些科學家太有社會責任感了，為了避免社會恐慌，來說一些自己也不相信的話。基因科學目前肯定能做到這一步。隻是問題在於科學家們實際上是沒有能力控製其後果的。就是說我按照我的想法做出了一個東西，但是很有可能得不到想要的結果，更糟糕的是還產生了很多想不到的後果。這也是生物科學研究都需要一個倫理委員會審查的緣故。至於個別專家力證病毒人造的當然也沒有確鑿的證據。大多數科學家，尤其是著名科學家都急於證明不是人造的隻是因為一個簡單的原因，如果是人造的，必然要調查和追責，問題就會很麻煩，甚至戰爭都不是不可能的事。這恰恰是大多數負責任的人都不願意看到的事情。所以也就不難理解為什麽很多著名學者都要發聲了。

因為我不是著名科學家，所以我可以鬥膽講幾句而不用擔心後果。第一，我認為沒有證據可以否認病毒是人造的，當然也沒有有力證據可以證明是人造的。第二，即使是人造的，我也不認為有任何國家敢於用來攻擊他國。因為這是一種宣戰行為。另外還有我前麵講過的，人造生物武器的攻擊性能其實是很難預測的。更有可能是實驗室泄漏。有人可能會說國家實驗室管理應該很嚴，不應該有泄漏發生。但是人都會犯錯誤，任何嚴格管理都保證不了不出錯。再說多少實驗室泄漏的事故報道出來過，就我所知道的隨便都能舉出不少，包括美國和中國的，在此我就不一一例舉了。當然我不是說肯定這個病毒就是人造出來的，至少按我在科學上理解，人造泄漏的可能並不比自然演化出來的可能性小。

說完病毒的起源問題，再來說說起源地和爆發流行之間的關係。如果是一種傳染性很弱，致病性也不強的流行病，有可能流行很長時間不為人知。到後來人類鑒定該種疾病後根本就搞不清起源是很正常的。但是急性傳染病的情況有些不一樣，因為傳染性強，能夠在較短的時間感染很多人，形成大爆發，所以通常認為最早爆發地往往就是其起源地。幾乎所有的急性傳染病都是如此。也許有人會舉西班牙流感為例，證明最早爆發地並非其起源地。首先西班牙流感並非最早爆發於西班牙，而是爆發於法國，由於一戰正在進行中，盟國封鎖了新聞不讓報道出去避免對手知道。而西班牙是中立國家，一旦爆發馬上就讓全世界知道了。所以得了個西班牙流感的名稱，但世人都知道西班牙非最初爆發地，最初爆發地乃在法國。其起源按專家的推測，有美國，中國和法國起源說。其實不要說按照當時的水平，就是今天的水平也很難找到真正的源頭，真正的源頭其實還是未知數。有一種說法是專家們似乎很認真的追蹤到源頭來自堪薩斯的一位入伍的廚師，還有一種說法認為來自中國，但在我看來，這兩種說法雖然不能完全排除可能性，但感覺多少有些扯淡。真正最可能的源頭應該在法國，因為大爆發是在法國，好像是從軍營開始，可能的原因是因為軍營人口密集，傳播更快。然後擴散到對手德國方麵，並傳播到西班牙等周邊國家，從而形成了上個世紀最大的公共衛生危機。

通過上麵的描述，與這次武漢病毒的流行一比較，我想大家應該馬上就明白怎麽回事了。所以看看鍾南山關於病毒起源的說法，強調爆發地並不等同於起源地，是不是跟王廣發的說法有異曲同工之處？所以人造起來的神很容易就崩塌了。當然，老鍾比老王還是聰明一些，人傳人是一件很容易證實的事，這個謊太容易穿幫。而發源地的謊卻不是那麽容易揭穿。甚至還可以整幾篇文章混淆一下。其高下立顯。至於網上各種謠言，其實大家用常識推斷一下就知道合不合理。從美國或歐洲的情況看，如果沒有釆取措施的情況下，基本上在病毒輸入後一到二個月就肯定會爆發。西雅圖在二月底就爆發了，病毒株溯源都指向1月21日的美國第一個確診病例 （15日入境）。稍晚一些加州也開始爆發，應該同源。而歐洲因為一體化，國家之間來往密切，所以從三月初意大利爆發開始，馬上就擴散到歐洲所有國家，歐洲最早確定的病例是一月底。基本上可以說從爆發迥溯到所能確定的最早病例都不會超過兩個月。所以那些所謂的某些國家早就有病毒流行的謠言很顯然不符合常識。很多的陰謀論的最大問題就是不符合常識，但是卻有很多人傳播並有很多人相信。就象中國某發言人那樣的還在推特上似乎煞有其事的追問，或人民日報的多少問，隻能說不是壞就是蠢。說壞是指明明自己不相信還要假裝相信去騙別人，蠢就是自己真相信。其實這些謠言還真是從美國抄來的。可以這麽說，如果你願意花時間去找，你可以從美國找到任何對你胃口的謠言。隻是大多數沒人關注，但是絕對不會有人去斥責謠言製造者給外國勢力遞刀子。至於這位發言人是壞還是蠢，就不是我能判斷的。有人會說，外交部發言人會蠢嗎？這還真說不好，連總統都可以低於平均智商，更別說一個小小的外交部發言人了。還有人說別的國家以前沒發現是因為沒有測試，中國最早測試，所以變成了中國最早起源。我這裏就不想根據常識駁斥這種說法了，就讓讀者自己根據常識想想其荒謬之處。當今社會其實最缺乏的就是常識，這在今天是一個世界性的問題，而不僅僅是中國或美國的問題。

當然我也注意到在熱帶國家的傳播會明顯減弱，這是所有呼吸道傳染病的共同特點，其實這也是常識。所有呼吸道傳染病的高發季節都在春秋季節，夏季都會明顯減弱。這也能夠解釋為什麽東南亞這個中國人最愛去旅行的地方沒有大爆發。雖然病毒依舊在傳播，但不至於引起大麵積爆發。另外東南亞地區的醫療水平並不低，少量的住院患者可以輕鬆應對。即使在衛生醫療條件低下的非洲，在沒有釆取有效措施的情況下依然沒有大爆發，隻能說得天獨厚。看看南半球前段時間是夏天，問題不嚴重。可是現在溫度低了，應該是秋天了，巴西馬上就追上來了。不知道澳大利亞會不會有同樣問題。可是這些熱帶地區雖然看起來不嚴重，卻依然可以將病毒傳到別處。就象美國海軍航母停靠越南，官兵上岸與當地人聯歡。當離開越南港口後，十多天後航母上就出現了數百美海軍官兵被傳染，不得不上岸隔離。我們county 最早的三個病例也是從非洲埃及帶回來的。他們在埃及乘坐的尼羅河遊船最後據說百分之七、八十的歐美遊客被確定感染。可見這個病毒實在是防不勝防，我們所誇口的高科技實在沒有帶給我們太多信心。人其實在自然麵前是很渺小的，可是我們卻認不清自己，經常要挑戰自然，也許這就是自然對人類的報複，不論病毒是人造的還是自然演化的，隻是代價要由全人類來承擔。雪崩之下，其實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