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的Apartment地段不錯,轉租應該沒有問題。所以就先幫淩玲找房子。淩玲的房子不太好找,因為我定了些標準。比如男房東的的目光在淩玲胸部停留超過10秒以上的不行,女房東太醜太老的不行,男房客太多太帥的不行。。。這樣找了幾個星期也沒有找到。
一天星期一我到淩玲那去吃飯。她話不多。這屬於正常現象。一般她周末和家裏人聯係過後,總得過兩天才能再活蹦亂跳起來。吃飯的時候她給我準備了我最喜歡喝的Guinness Draught。然後她也給自己拿了一瓶喝。這絕對不屬於正常現象。淩玲從來不喝酒的。最多有時候喝點我杯子裏的啤酒沫,她說啤酒太苦,隻有那沫還能忍受。苗頭很不對。我的經驗是:女人臉紅,那是要老公。女人喝酒,那是要抓狂。我悄悄地低頭掐指算了算,凶兆!我馬上先找了個借口把桌子上所有的鐵器都收到廚房裏鎖起來了。
淩玲看上去沒啥太大的異樣。估計還處於運氣階段。我絲毫沒有放鬆警惕。因為打小看的電視裏就是這樣的,血腥大戰開始前,戰場上總是一片寂靜。咱革命戰士們總能抽空抽顆煙,談談家常,看看老婆兒子或者未婚妻的照片,或者說說家裏的那幾口豬長得怎麽樣了,說著說著就是“嗖”地一聲,敵人的炮彈打來了。。。最後的結果總是咱們的戰士翹了,那張照片也成了遺物。我可不想成為烈士。
喝了幾口啤酒後,淩玲的臉開始紅了。紅撲撲的像個大蘋果。看得我就想上去啃兩下。 我連忙運了口氣,開始想我們公司那體重200磅的女同事。
“我老公外麵有其他的女人了”
我防備著炮彈。誰知道等來了一顆原子彈。所有防禦措施全部失效。我有幾個選擇:1。我高興地說,太好了,寶貝兒,恭喜你老公有姘頭了。2。我氣憤地說,這個王八蛋,怎麽可以軋姘頭?出門給車撞死。3。不回答。如果我說1,那我今天能活著走出這個屋子的概率不會大於1個百分點。如果我說2,同樣作為姘頭,我出門有給車撞死的危險。如果我什麽都不說,活著的機會也不太大。因為我居然對淩玲這麽大的事情漠不關心。最後我天才地問道:”他要女人幹什麽用?”
淩玲白了我一眼,說:“昨天我給家裏打電話的時候,我媽告訴我的。這事好多人都知道了。我媽讓我回去一次。”
我問道:“那你準備怎麽辦?”
“我不知道。我想等一段時間再說。麥子,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居然不是覺得太悲傷。反而好像有點解脫。你說我是不是個很壞的女人?“
我連忙答道:“你怎麽可能壞?你要都是壞人的話,那我不是壞得現在隻能在地獄的油鍋裏遊泳了?”
淩玲喝了口啤酒,幽幽地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麽會變成這樣的。 我隻是很想我的女兒。“
這時候不表現還待何時?我馬上說”沒問題,到時候把你女兒接來,我會像個好爸爸一樣對她的。“ 這話說得水平之高直追人民日報社論。
“麥子,人之間的感情真的是那麽脆弱嗎?你說我們以後也會是這個結果嗎?“
我沒有回答。抓過了淩玲粉嫩的小手,輕輕地吻了一下。看著她的大眼睛說:”淩玲,我真的愛你。“
淩玲輕輕歎了口氣。”麥子,我也不找房子搬了。“
”那你住哪啊?“
”我搬你那裏去住。“
又一顆原子彈下來了。我徹底被炸碎了。癱坐在椅子上。
在10分鍾之內,我做了兩件事情:1。我成為一個8歲女孩的潛在繼父。2。我和人同居了。和一個我深愛的已婚少婦。
淩玲搬進來後,我們把另外一個臥室做了書房。這樣方便淩玲和國內聯係。免得她父母什麽的在視頻聊天聊得高興的時候,一個賊忒嘻嘻的男人頭顱突然出現在他們的電腦屏幕上而嚇出個好歹來。當然了,床是肯定要換個新的了,以前擠在淩玲的單人床上讓我行動很不方便。於是我特地拉了淩玲去挑了個King Size的大床。床運到家後,我站在床邊看著那床,非常的滿意,咧開嘴嗬嗬地笑。淩玲二話不說把我踹了個大馬趴。她說這是她這輩子聽到過的最淫蕩的笑聲。
淩玲進來後最大的變化是家裏的空氣質量急劇改善。以前陸明的那雙汗腳簡直臭得天理難容。我告訴他多倫多的空氣指數就是因為他這雙腳而硬生生下降了最少一個百分點。淩玲的腳很白,也很香。她不光自己的腳香,還逼著我每天洗兩次澡。弄得我全身上下包括腳也香了不少。我很自豪,老想找機會讓陸明聞聞我現在的香腳Y子。淩玲還在家裏種上了些盆栽樹木和一些花花草草的植物。習慣了臭烘烘的環境後一下子家裏香噴噴的我還不太適應了,老打噴嚏。
同居後的另外一個重大變化就是我的夥食的改善。雖然我以前也經常去淩玲那裏蹭飯吃,不過那隻是解決了晚飯問題。早中飯問題的解決還一直是我的攻關研究項目。這裏公司一般都有專門吃午飯的地方,提供微波爐讓人熱飯。老外一般在外麵買著吃。就算自己帶飯也是帶點三明治,色拉或者意大利麵條之類比較簡單的食物。我一直很奇怪他們午飯吃這麽少怎麽還能長那麽胖。我們中國人一般帶飯,帶前一天晚上的剩飯。因為花錢到外麵買也隻能買點漢堡之類的或者西餐。還不如吃剩飯舒服,而且還省錢。中國移民裏很多是搞電腦的,性價比的概念深入人心。
我以前沒有剩飯帶,所以一般以一杯咖啡當早飯,以一個熱狗當午飯。一邊啃熱狗,一邊腦子裏想著紅燒大排麵或者辣肉荷包蛋麵。奇怪的是,這幾年來,熱湯麵是我最想念的中國食物。特別是在寒冷的冬天,或者酒喝多後的第二天,就想著來碗熱湯麵暖暖肚子。後來我終於找到了熱湯麵的替代品,越南牛肉粉。越南菜的品種雖然沒有中餐那麽多,但是味道確實不錯,特別是牛肉粉。熱湯麵在多倫多是吃不上了。不過我發掘出了我靈魂深處那淳樸的本質,非常高興。
有了淩玲給我準備中飯後,我也光榮地加入了”剩飯一族“的行列。我特地去買了個帶午飯的包,還有飯盒。樂滋滋地拎著去上班,非常有返樸歸真的感覺。因為我打小學畢業後就沒有再用飯盒帶過飯。第一天晚上淩玲問我帶飯的感覺怎麽樣。我說我感覺特別興奮,特別光榮。跟小時候入少先隊的感覺差不多。
在午餐室裏時間呆的時間長了,發現中西飲食的差別實在是大。
比如說蔬菜,老外通常就兩種吃法,生的蘸著調料吃或者清水煮著吃。生的蔬菜特別是青椒西蘭花之類的蘸著調料吃到是不難吃。清水煮的蔬菜吃得我痛不欲生。實在是太難吃了。我估計大長今當年如果敢給皇上獻上這麽一道菜的話,再八麵玲瓏也給哢嚓好幾次了。
還有一點就是吃的品種不一樣。老外一般不碰動物內髒,而中國人特別喜歡吃內髒,比如腰花,豬肝,大腸之類的。一次我捧著一飯盒糟鹵雞爪啃得正香,滿嘴流油。一個漂亮的洋MM走到我身前,顫聲問道:你吃的是什麽。我聽了很高興,想著中國的美食太有吸引力了,眼前這位洋MM看到雞爪激動得話都說不利落了。我連忙說我啃的是Chicken的腳Y子。一邊說一邊遞上了那盒雞爪讓那洋MM嚐嚐。洋MM臉無人色,像被打了一拳一樣後退10步。呆立片刻後,雙手捂著頸部,如一隻受驚的小母鹿般衝出門外,直奔廁所。慌不擇路之下她還進了左邊的門。那是男廁所。我很沒趣。也覺得很慶幸,幸虧這次啃的是雞爪,如果我拿兩雞頭在那啃的話,這小妞豈不是當場就要昏死過去了。為了防止出人命,下一次有人問我正吃的豬大腸是什麽東西的時候,我告訴他們那是茄子,Chinese茄子。對於一些如帶魚韭菜臭豆腐之類的菜肴,我一般就留在家裏享受了。這些菜的味道實在太大了。有一次我帶了條鹹魚。微波爐裏一轉,臭烘烘的香味立馬飄出來,聞得我口水直流。當我喜滋滋拿出鹹魚,轉身一看,剛才滿當當的屋子裏隻剩下我一個人了。一個人吃飯很孤獨。而且整個下午所有同事都躲著我走,好像我是條臭帶魚似的。非常鬱悶。所以我以後就不帶鹹魚之類的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