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氣溫微有上升,春寒料峭的,小覺也隨著世間萬物開啟了春眠不覺曉的狀態。剛才看蔣勳說有一段寶釵春困起床的文字寫的真美,讀來還真是呢。
“一日清曉,寶釵春困已醒,搴帷下榻,微覺輕寒,及啟戶視之,院中土潤苔清,原來五更時落了幾點微雨。”
自四月開始,生活似乎就是這麽詩意和悠閑,黃昏時經常去湖邊散步,7點鍾的時候教堂的鍾聲會響起,有時是加拿大國歌,有時是其他的曲子,緩緩的一個音一個音的敲奏。漫步在夕陽和鍾聲裏,覺得心裏特別踏實。漫想150多年前的人們,勞作了一天,回到家吃好晚飯,當教堂的鍾聲飄蕩在家家戶戶窗前,是能給心靈帶來歸屬感的吧。
想象佛教的暮鼓晨鍾,似乎給人帶來的是一種“空”的感覺。
有時覺得十分美好的時刻,又會有些煩惱卻上心頭。也許富時安居樂業,貧時耐得住淒清,都不是容易的事,心猿意馬總是常態。但盡量這麽去做吧,越來越覺得《醉步男》給出的沒有因果的時間解釋挺有意思的,其實所有的自己此刻都同時生活著,黛玉和寶玉那麽多年的心有靈犀眼角眉梢,根本不必再意最後誰和誰結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