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本機場和即將趕回美國的先生分手後,我一個人悠哉地回到國內,終於吃到了讓我心心相念的好吃的東西。品嚐美食後的溢齒留香令人心情愉悅。其實我想念的食物挺簡單,沒有什麽“檔次”,就那幾樣。可惜的是在美國尋不到,吃不著。
一
我從小就特喜歡吃糖墩兒(北京人口中的“冰糖葫蘆”)。曾寫過一篇博文《你害得我涎水流長》,就是無比想念那酸酸甜甜沁人心脾的糖墩兒。一個個山楂圓滾滾紅彤彤,外麵披上一層亮晶晶的金縷糖衣,一入口,酸甜軟糯,一股特殊的美味瞬間滋潤了心田。饞的就是那股酸酸甜甜的獨特味道。讓人思念,讓人留戀。。。
糖墩兒的樣子十分好看:從大到小有序地排列在竹簽上,頂端上往往會有長長的糖“風”,還有上麵的白芝麻。讓人垂涎三尺。製作過程看似無技術含量,實則並非如此。隻有掌握好了熬糖的火候,才能做出晶瑩通透的糖墩兒來。
記憶中還有兒時吃的糖墩兒在攤糖的那一麵還有一層江米紙。那是用糯米做的可以吃的“紙”,有的人在吃之前會先把上麵裹的那層江米紙一小片一小片撕下來才開始吃,而我恰恰格外喜歡吃那層江米紙,它如同是開啟品嚐冰糖和山楂酸甜美味體驗前的一道“開胃小菜”。可惜後來的糖墩兒售賣過程把這道工序給減免了。“江米紙”雖然早已“消失”,但軟軟糯糯的口感卻永久地留存了下來。
在美國這邊的中國超市中曾看到了一款真空包裝的冰糖葫蘆,心中一陣歡喜,趕緊買回家品嚐。但打開後,無論是外觀還是口感都與我的期望值差得太遠。隻能是沒有“朱砂”,“紅土”為貴了。
二
有不少人以為元宵和湯圓是一回事兒。不是的 !湯圓是包出來的,元宵則是搖出來的。湯圓的 “個頭兒” 帶著南方的秀氣,元宵的 “個頭兒” 則透著北方的豪氣。湯圓煮好後,清湯寡水的,而元宵煮熟後,湯如稀薄麵粥(有人專喜歡喝元宵湯)。在美國這邊的中國超市的冰櫃裏出售的全部是湯圓。
元宵在製作上比湯圓要繁瑣。餡料製作好後,用刀切成大小均等的方塊,放入冰箱冷藏。開始搖元宵的時候就把凍過的小塊兒餡料取出來。放到一個盛滿糯米麵的笸籮(扁圓形的竹器)裏,來回的搖晃和滾動,搖滾幾下後,將容器內的元宵取出來沾上水,然後再放進去繼續搖滾,反複多次之後,直至元宵變成一個個乒乓球大小的,滾圓的,白噗噗的“小胖兒”之後,就大功告成了。
這是最早的手工搖元宵的做法。再後來商家在出售元宵的時候,用一種專門滾元宵的機器,一個半敞口的大盆,像是工地上用的攪拌機一樣,裏邊放上糯米粉,元宵餡料放進去以後,用手搖下邊的搖把,搖動過程中根據幹濕程度邊搖邊加水。現在國內北方的商店裏製作元宵用的都是電動的滾元宵機器。
遺憾的是在美國根本買不到元宵。非想吃時,就隻有自己動手搖。記得去年我自己試著搖了些元宵。搖元宵的家什不好找,就用了個口敞得很大的不鏽鋼盆,動手搖了起來。由於盆的搖晃空間有限,我把元宵先後分成了幾批搖,胳膊累得酸疼,關鍵是最想吃的“紅果餡兒”根本沒有食材。
我隻買三種餡兒:紅果、五仁和黑芝麻。那是我小時候喜歡的口味兒。
三
在朋友家住宿了一夜,她約我第二天早起到哈爾濱道上的一家早點鋪去吃早點,她講那家早點鋪經濟實惠,還能吃出些“早年間的味道”。但一定要早去才行。
轉天早上我們不到六點就出門了,外麵街道上殘雪未淨,霧氣迷蒙,冷風撲麵而來。好家夥,自己都沒想到,就為了吃上頓可口的早餐,真拚啊。。。
豆漿、老豆腐(豆腐腦)在美國也能吃到。但這裏的豆漿真的是有一層薄膜(奶皮子),豆腐腦也是口感極好。真的吃到了“小時候的味道”。還有剛出鍋的糖果子(糖皮兒),真香!炸果篦兒(一定要讀兒化音。記得一個來自北京的朋友聽了我的形容後告知說,他們那裏管“果篦兒”叫“薄脆”),顏色橙黃,四四方方一大片兒(有的是折疊的)。薄酥脆香,咬上去唇齒間輕微的哢嚓聲響成一片。那滋味真是要多香有多香!每樣都嚐上幾口,香飄過往記憶中。。。
為了吃正宗的“耳朵眼兒炸糕”(假冒的太多),特地去了趟東北角的“大福來”(盡管味道比起過去差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