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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青蔥歲月(恩師篇), 撫順56中9年4班

(2020-08-12 12:32:45) 下一個

(網絡上我們學校的老照片。建築基礎沒有變,不過我們上學時這是個三層樓)

1963年到1974年,撫順市第56中學9年4班的同學在一個集體度過了11年的歲月。

 

在那漫長的11年裏,從七、八歲到十八、九歲,我們一同麵對人生、一起長大。

 

培養教育我們成長的除了父母,當然還有許多令人尊敬的老師。沒有他們的心血,沒有他們的付出,就沒有我們的今天!

 

讓我們記住他們。

張慧芝老師

張慧芝老師是我們的第一位班主任。

 

麗鈞

我班第一任老師張慧芝和藹可親,她家在(南台)迎賓大街幸福樓那,在同學聚會時有人提過: 當時有同學家長下班晚,老師上下班都帶著他走,先領她家去,然後家長下班再接回家,她當我們班主任不到兩年就隨丈夫支援三線走了,我們現在也很想念她。

 

曉妮

我也記得我們的班主任、語文老師。年輕漂亮,和藹可親,總是笑眯眯的。我們常常去她家玩,她的先生特別隨和。我們在他們家床上床下地跑,他們也不生氣。

 

何玉琴老師

 

麗鈞

第二任班主任何玉琴老師,我班當時軍訓好,體育好,勞動好。

 

曉妮

她是文革初期開始當我們的班主任,教語文。好像是臨時工轉正。特別能講。每天上課都是從國內外形勢一片大好開始,然後就是階級鬥爭,再就是落後的同學。。。。等開始翻開課本,下課鈴也就響了。當時我坐在第一排,沒少擦掉她噴在我臉上的唾液。

 

王鳳蘭老師

 

王老師(名字可能記錯了)是我們小學時的體育老師。

 

飛飛

我們的第一節體育課是基本隊列。教我們的是位女老師,姓王。大眼睛、大嘴巴緊湊地鑲嵌在方臉上,在不大的臉盤上五官顯得比較突出,多少有些男人的氣質,很帥氣。

 

在王老師大嗓門的召喚下,我們一會兒稍息、立正、一會兒向左右看齊,不斷地變換著隊形,愉悅的心情也隨之變換著。

 

最讓人開心的事是老鷹捉小雞的遊戲,王老師帶著我們玩了大半節課。她時而扮成慈祥的老母雞,張開的翅膀保護著我們,抵禦天敵的入侵。時而扮成凶險的老鷹,一次次發起猛烈的進攻,讓我們學會機智和勇敢,規避危險。

 

在暖暖的陽光照耀下,和煦的微風迎麵吹來,我們圍成一圈,唱著《丟手絹》的歌。

 

丟手絹兒丟手絹兒

輕輕地放在小朋友們的後邊

大家不要告訴他

快點兒快點兒捉住他

……

 

那一刻,我多麽希望下課的鈴聲不要敲響,再讓我們撒會兒歡,一股腦兒地灑盡天性和歡樂。

 

曉妮

王老師比較瘦,顴骨有一點高,說話大嗓門。

 

有一次王老師父親生病,需要黃瓜籽裏的肉做藥引,我們就在教室裏幫她嗑黃瓜子。後來老師的父親還是去世了。

 

穀風林老師

比我們大十二、三歲的穀老師1969年畢業於吉林大學數學係。他來到我們學校後一直教我們數學,還當過我們一年的班主任。我們是他的第一批學生。可想而知他對我們的感情。

 

穀老師大學同學當年的合影。前排中間最帥的就是我們的穀老師!

 

這是我們畢業以後穀老師一家人。

 

立威

大約是一九七二年左右的暑假,有一天下午穀風林老師來我家家訪。進門就看見我頭發很長,說天熱怎麽沒有理發。我順嘴一說:等我爸休息再剪頭。他說你家有推子嗎?我說"有"。"來,我給你理發",說完便起挽起袖子拿起工具給我理發,有說有笑,非常熟練。當時我心裏有說不出高興,老師給學生剪頭,這是一種什麽樣的師生感情。每當回憶起這次理發,十分感謝,穀老師愛學生、言傳身教、熱愛工作的精神始終影響我的後半生。

 

曉妮

穀老師是一位非常優秀數學老師,他教過的東西不用特意複習就記住了。還記得他教我們怎麽記住一些公式:Sine、 Cosine、Cosine、Sine;Cosine、Cosine、Sine、Sine。

 

那時候在穀老師的影響之下非常喜歡數學,沒事兒的時候還自己學一些我們教科書上沒有的東西,比如說:不等式。不明白的東西、或者自己做的練習題還會請教老師。每次他都很耐心地指導我。

 

大概從南方來的母親實在受不了每天的粗茶淡飯,我休學後成天忙著到處買大米飯。去的最多的是四路的大來飯店。如果大來的飯賣沒了,我就需要到更遠的地方去買。有一次我到河北買了四斤米飯,扛在肩上往回走,走著走著就聽一個人喊我,我抬頭一看是穀老師和她漂亮的妻子,老師手上抱著他們的寶貝女兒。我當時特別不好意思:我像個農民一樣哈個腰,扛著一口鍋,裏麵是剛剛買的幾米飯。可是穀老師沒有覺得任何不妥,親切地把我介紹給他的妻子。

 

1977年高考時因為時間緊,數學基本沒有複習,把時間都用在別的科目上了,因為我對穀老師教過的知識非常有信心!

 

穀老師是我非常尊重的老師之一。

 

麗君

當我們步入中學時學校來了一批剛走出大學校門的老師,他們帶著還沒有脫去的學生氣息,熱情,奔放,毫爽大氣,朝氣蓬勃,接受我們年部的各科教學職務。

 

當時帥氣,帶有滿身活力的穀老師和teacher趙,分別擔任了我們的數學老師和英語老師。漂亮的洪老師,王玉坤老師,林老師分別擔任了我們的化學老師,語文老師,和物理老師。穀老師當時擔任一段我班的班主任,跟我們接觸的時間比較長,當時老師剛出校門,學生氣十足,幹勁旺盛,頭腦也靈活,師生之間說話辦事沒有代溝。課餘時間我們對老師很感興趣,總是問東問西的,老師家裏的問題我們也問,老師也總是有問必答。

 

記得有一次學校組織文藝匯演,我班排完節目,老師還讓她的妻子過來給我們做過指導。有劇團的主角給我們做過指導讓我們信心滿滿。

 

但這還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還是老師的知識淵博,和嚴謹的教學態度大家很認可,老師教我們數學講的很透徹,還很輕鬆,功底很厚,我覺得老師當時教我這些東西很輕鬆不背課都行,當時老師背課主要還是怎樣把毛主席哲學理論運用到數學教課中。老師在教學中大膽創新,組織我們搞全年部數學竟賽,讓我們受益匪淺,通過數學竟賽我雖然沒得過第一,但這個過程讓我鞏固了數學基礎知識以至於在我走向社會時,我們的文化知識在同齡者中也是嬌嬌者。

 

劉楓

穀老師是我們心中最敬佩的老師!數學課講的通熟易董,終身難忘!????????

 

張慧

穀老師是一位優秀的數學老師,曾擔任過我班的班主任。那時他剛剛大學畢業,年輕又精力充沛,對工作充滿了熱情,他紮實的數學知識根底,樸實的教學方法和作風讓我們受益匪淺。他那時胃不是很好,有時講課時就出現胃痛,痛的額頭冒汗,但他堅持把課講完。他的言行舉止感染了我們,在他的努力下我班數學成績不斷提升。為了激發同學們的熱情,他不辭辛苦在年級組織了數學競賽,提升了同學們對數學的興趣。我因為學校裏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沒有時間參加這次競賽很遺憾,他安慰我說:以後還會有機會的…

他對班主任的工作認真負責,常去家訪,找班幹部同學研究班級裏的事情,解決問題…付出的辛苦有了回報,9.4班一直走在年級的前列…你是我們前行路上的領路人,是寶貴財富知識的傳受者,是我們的恩師…

祝老師晚年身體健康!家庭美滿幸福!

 

趙乃真老師

曉妮

Teacher 趙(趙乃真老師)、穀風林(數學)、王玉坤(語文)和洪老師(化學)都是文革前的大學生,1969年分到我們學校。趙老師和他的同學、妻子孫誌強(也是英語老師)同時來的,住在體育辦公室的後麵。有了他們,我們才有了機會學英語。

 

記得趙老師胃不好,常常捂著肚子走路。身體不好,教學一點不馬虎,第一人稱、第二人稱、第三人稱、現在時、過去時、完成時....

 

一次考完試大家和 Teacher 趙聊天,他說我英語考了90幾分,一個同學說;一定是我們班的最高分吧。老師驕傲地說是我們年級的最高分,好像比他自己得了高分還高興。他那高興的表情我現在都記得。

 

那時而心是英語課代表,我是英語小組成員。趙老師非常信任我們,有時學期末讓我們組織同學們複習英語。我們就自己編一些英譯中、中譯英的短文讓大家練習。記得有一篇是從"趙老師是我們的英語老師"開始,另一篇是以"穀老師是我們的數學老師"開始。

 

不知道我們學校哪一年買了一台劃線機,需要組裝,但說明書是英文的,沒有人懂,機器一放就是很多年。趙老師知道這件事後,問我家裏有沒有英文字典,我父親懂一點英文,又自學俄文,可是隻有俄文字典,沒有英文的。後來不知道老師借沒借到好一點的英文字典,反正劃線機工作了!那時候市場上好一點的本子都不好賣,我們用上了自己學校做的筆記本!

 

畢業後再沒有見過趙老師,非常想念我敬重的趙老師。

 

寫完上麵的話才知道 Teacher 趙已經在2014年過世了????。非常難過,都沒有和他說過謝謝。

 

而心

畢業以後就一直沒有見過趙老師,真想能有機會回去看看他,可惜隻能是個夢想不能實現了。感謝恩師的多年教誨,我們永遠懷念您。

 

飛飛

Teacher 趙是我很敬重的一位老師。他為人隨和,教學認真。那時候我們文藝隊經常演出,有時文化課上不了,Teacher 趙主動給我們補課,並且不厭其煩的教我們。我到體委工作後,胡群、韓冰、孫家躍,我們和他吃了幾次吃飯,言談話語中趙老師流露出對我們56中的懷念,事隔幾十年他仍然能叫得出他教過的大多數人的名字。但沒想到我們和趙老師在工體的聚會成了最後的永別,現在想起來就像做夢一樣。他走的那天我們幾個最後去送了他一程。他的電話號碼依然存在我的手機裏,久久不願刪去。

 

艾焰

當年住體校,早晨5.30出操,回到學校上課睡覺。趙老師就告訴我有問題可以找他,所以見到老師,就表現我在努力學習。有一天我高興了,看著黑板上 "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就說 good good study,day day up,趙老師告?我錯了。平時我不愛講英語,那天也不知為什麽進教室就胡說。趙老師上課就用英語說了一遍好好學習,天天向上。[Yawn][Yawn][Yawn] 趙老師:向你敬禮。

 

張惠

剛剛知道,趙乃真老師去世的消息。非常悲傷。恩師走的太早了。您的學生想念您。還記得文革中趙老師,孫老師,穀老師分到我們學校任教時,他們那麽年輕,給我們學校代來了青春和活力。趙老師上課時講的一口代有北京腔調的英語,很好聽。激發了我們的學習熱情。課後總愛和我們說笑,很可親。很想念我們的恩師。趙乃真老師您一路走好。

 

鄭桂久老師

曉妮

鄭桂久老師是從37中分來的物理老師、我們最後一任班主任、我們非常尊重的老師。

 

在鄭老師之前,我們從來沒有過合格的物理老師。鄭老師來我們班之後,進行了一次摸底考試。當時我不知道怎麽回事,腦洞大開,知道把力分成水平和垂直兩個方向。好像是班裏唯一這樣分析的。得到老師不點名的表揚。心裏非常高興。

 

那時候放了學同學和老師們都不回家,就在學校聊天,記得鄭老師總是穿著一條藏藍色的料子褲,有的時候坐的時間長了,他就站起來說"哎呀我的料子褲"。

 

可惜沒幾天為了躲避下鄉,我就休學了(鄭老師出的主意)。沒有和老師繼續學習物理,是我的一大損失。

 

我離開班級時,班裏隻有幾個團員,看到我們班許多團員都是鄭老師來以後發展的。我覺得他是真正為學生考慮的好老師。

 

睢明

那是在一九七八年的春天,一次我(在部隊)和管理排長到長春十六軍出差,在前往長春途中我們在鐵嶺大凡河車站下車到戰友家送物質。

 

回來的路上在鐵嶺亂石山車站遇見班主任鄭貴久老師。鄭老師腰板廷的直直的,頭型還是那麽正,他真沒有想到畢業四年後的學生在這裏和他相遇。鄭老師特別高興,並打聽同學們的情況。

 

這次鄭老師是到鐵嶺給高考生判卷子,他和我們是坐同一趟火車,鄭老師當時在鐵嶺亂石山中學教物理課,家也在亂石山中學附近,說以後可能調到鐵嶺市內教學。

 

臨下車前還讓我代他向同學們問好。我當時翻翻自己的書包,拿出幾盒香煙和臨行前戰友給的雞蛋和茶蛋,全部拿給老師,以表達我對老師的尊敬之心,一晃四十年已過,不知老師在什麽地方,是在城裏還是在農村。

 

程寶義

鄭老師是鐵嶺教育局局長,已經退體,身體安好。

 

高麗娟(物理課代表):

鄭桂久老師是我很敬重的老師,他是我們的班主任、教物理的。我當時是物理科代表,和鄭老師接觸的也比較多一點,他對工作的熱心,對同學們的關受,以及對教學的一絲不苟的精神,至今還令我記憶尤新。

 

薑麗鈞

我1976年在農村到鐵嶺搞外調,看到過鄭老師,他看到我在農村入黨了很高興,和我聊了好長時間,當時也不明白請老師吃飯啊,很後悔。

 

金老師

飛飛

上小學時,課外活動豐富多彩,我們每個人可以根據自己的喜好選擇興趣小組,我申報了校乒乓球隊。那時,全國都在普及乒乓球運動,我們學校標準的乒乓球桌就有十幾台,校園各處還修建了一些水泥台子。無論課間操還是放學後,到處可見學生們們打乒乓球的身影。

 

校乒乓球隊的教練是金老師,平時他主教高年級體育課兼美術課的老師。金老師高高瘦瘦,長臉,劍眉,在清瘦的臉上牙齒長得比較突出,同學們背地裏叫他"金大牙"。金老師的脾氣很暴躁,同學們沒有一個不怕他的,見到他就像老鼠見到貓一樣。

 

報名參加校乒乓球隊沒幾天,球隊的金老師來班裏走到我麵前問我:"你叫尹飛飛?你會打乒乓球嗎?" 當時我太緊張,驢唇不對馬嘴地回答:"我哥哥會打。"他笑了笑說:"放學後來隊上訓練吧。"聽他這一說,緊張的心頓時鬆弛下來,心想:"金老師並不像傳聞中的那麽凶啊?!"

 

金老師不是乒乓球科班出身,憑他1.80米多的個頭,準是打籃球出身,不知為什麽教起乒乓球了。他為人好,有事業心,有責任心,是我的啟蒙教練和恩師。他在課餘常帶我們研究乒乓球的技戰術,學習理論,還借給我一些有關乒乓球的理論書籍,盡管大部分看不太懂,但多少有些幫助。印象最深的是,他曾激動地給我們講莊則棟當年贏得世界冠軍的故事。聽了以後,使我耳目一新,原來小小的乒乓球還能為國增光啊?!

 

課餘時間,金老師常帶我們觀看乒乓球比賽,去工礦企業打比賽,讓我們學習做裁判,不僅學習打乒乓球,還了解社會,增長了不少的見識。

 

金老師外表給人印象很嚴肅的樣子,但跟他近距離接觸才能感受到他對待我們如同"慈母"般的溫柔和細致,也很有耐心,從沒有大聲嗬斥過我們。一天,下訓練課,外邊下起了瓢潑大雨,電閃雷鳴的,我站在學校大門口,麵對大雨正犯難時,金老師手裏拿著一把黃色到油紙傘,正向我招手。看見這情景,我像見了救星一樣,三步並作兩步跑了過去,一下鑽到他的傘下。金老師的個子高,我很矮小,他怕我被雨淋濕,一個勁兒的把傘往我這邊傾斜。我們一高一矮,深一腳淺一腳頂著風雨艱難地前行,不知不覺來到我家,在我還沒來得及向他道別時,他已轉身離去。當望著老師大半個身子被雨水濕透的背影,漸漸地消失在風雨中,一股感激之情油然而生。

 

金老師不僅體育好,畫畫也很擅長。一個偶然的機會,我發現了金老師的秘密。我們訓練前要輪流到體育教研室拿拍子和球。值日的那天,我走進房間,金老師正在畫畫,我悄悄地走過去,不由得使我驚訝起來,金老師在畫毛主席畫像。怪不得這副畫總平時總是用白布蒙著,不許任何人靠近。

 

看著眼前的毛主席像和天安門城樓上掛的毛主席畫像相差無幾,令人難以置信。那個年月,如果沒有一定的美術功底,是不敢隨便畫毛主席像的。

 

文革期間,金老師得了尿毒症去世了,走時還不到40歲。隻可惜,我手上沒有留下一張他的照片,但那他的形象永記心上,一位瘦瘦黑黑,個子高高的,眼睛大而明亮,牙齒裸露在嘴唇外,給人樸實而睿智的印象。

 

秀雲

對金老師我也很深的印象,我在乒乓球隊呆了不太長時間,金老師的樣子正像飛飛說的,廋瘦高高,十分嚴肅,我後來因為訓練時跳木馬不合格被刷了下來,至今印象還很深。

 

尤寶光老師

尤寶光老師是我們的體育老師。

 

程寶義

一個人的一生是曲折的,時代造就了一個人的一生。不管願意還是不願意,但是那個時代造就了我們。我們大家是童時的小朋友、又是同學。對於大家的回憶深感高興。

 

其實曉妮、而心你們說的尤老師就是我的恩師。當時在學校的時候體育組我是常客。當時有組長、大老王、尤寶光,還有一個劉老師。最後一個是和穀老師他們一起分配到我們校的劉瑞昌、劉大塊。

 

記得學校在文革期間開第一次運動會的時候,當時班裏的某個同學、也是何玉琴老師信任的同學不跑了,臨時讓我去跑四百和八百米。我一舉拿了兩項第一,為班級增得了兩個第一的分數。

 

從那以後尤老師就找到了我,讓我參加校田徑隊。何老師不同意,經過尤老師的再三說服,何老師同意了。從那從後我特別聽尤老師的話,認真的參加體育訓練,在尤老師那裏學到很多的體育知識。

 

在學期間趕上批判封資修、讀書無用論時,我對學習就沒有性趣了。對我來說這也是一個好事,這是上天的按排,是我這一生的命。當時有老師讓我不要把文化課丟掉,我沒有聽他的話,對於體育方麵特別上心。尤老師教我遊泳、足球,每次比賽的時候,他都鼓勵我,教我怎樣放鬆和最後的衝刺,從他那裏學到了不老少的體育知識。回想起來特別感謝他。

 

我下鄉的時候77年恢複高考,他到我所在的縣查看報考表,我沒有報名,因為沒有底氣、文化課不好、沒敢報。後來我回城了看到了他,他說他在師專當老師,職稱教授,他把我說了一頓。回想起來我從心裏感謝他-----我的恩師尤寶光老師。

 

王戈

尤老師是從附小轉來的。因我在附小呆了近三年, 在附小他也是我的體育老師。後來在撫師時,他又當了我的體育老師。他跟其他人說我老是做他的學生。????

 

寶義

那時我記得在室外泳池咱們大夥往水裏按他。

 

睢明

(尤老師是)好老師,對學生特別好。畢業後我見過他,他家在育才中學南邊住宅。現在70多歲了。對我們班同學們印象深刻。

 

王戈

對, 教師公寓。礦務局電車站附近。

 

曉妮

尤老師好像是運動員出身。個子不是特別高,身材特別勻稱、帥氣。對學生非常隨和,沒有老師的架子。

 

 

侯祉林老師

侯祉林老師是我們的音樂老師。

 

飛飛

侯老師性格比較內向,戴一副白色透明的眼鏡,文質彬彬,平日裏不苟言笑。接人待物謹慎謙虛,說話舉止如同鄰家的大哥哥,可敬可親。上小學時,侯老師教我們班音樂課,至今,上課的情景依然曆曆在目。

 

1968年正是文革開展如火如荼的時期,我很榮幸被侯老師選進文藝隊。 文藝隊組建初期僅有十幾個人,侯老師身背一把手風琴,學習烏蘭牧騎的榜樣,領著我們到工廠、農村的田間地頭演出。短短的幾年,文藝發展到四、五十人。那時候我大部分的時間是在文藝隊度過。我們基本上一周,甚至是兩三天就有一場演出。每一次演出都是政治任務,常常處於待命狀態。

 

每天放學我們要去文藝隊排練。隊裏除了每天的練功外,還要根據形勢,排練一些新節目。侯老師對我們要求十分嚴格,他對藝術的追求好像永遠處於無止境。排練大合唱時,侯老師特別注重我們基本功的訓練,追求演唱細節,仔細矯正每個人的口型和發音。我們每天的排練都是在練習發聲和聽力中開始的。

 

侯老師對我們的舞蹈動作更是精益求精,要求舞整齊劃一。從每個動作開始練習,直到滿意,才可進行合排。經過侯老師的精雕細琢,我們這支隊伍在表演上逐漸形成了大、快、齊的獨特風格,成為活躍在全市文藝舞台的主要力量,在全省也小有名氣。

 

我們演出從來不分舞台大小,觀眾多少,隻要有演出必須認真對待,必須情緒飽滿,一絲不苟地完成任務。四、五年間,我們文藝隊幾乎走遍了大大小小的劇場,農村、工廠、部隊,全市的各個角落都留下我們的足跡。

 

特殊的年代,學校的教學提倡與生產勞動相結合,提倡教學改革,要學工、學農學軍。我們的課堂經常設

在農村的田間地頭、工廠的車間。在農村播種和收獲的季節,學校經常組織拉練到農村勞動,每次我們要走幾十裏路。我們文藝隊擔負著雙重任務,即要參加田間勞動,還要完成演出任務。

 

我們的數學課搬到工廠,老師結合機器零件,進行數學解析。為防止我們文藝隊的驕嬌二氣,年級主任分配我們文藝隊女生在澆築車間勞動學習。說起來,澆築車間的活真不好幹,有幾道工序,我們女生做第一道工序,用沙子做出模子,男生往模子裏澆築鋼水,再經過淬火,打磨成型零件上的毛刺。活又髒又累,臉上經常是黑一道,白一道的,和京戲裏的花臉差不多。工間休息時,無論多累我們也要給工人師傅表演節目。

 

我們曾在南站廣場為成百上千人演出過,也曾為一個觀眾演出過。這是一個極其神秘的外事任務,直到演出開始,我們發現,這位觀眾是一位黃頭發,藍眼睛,高鼻梁,瘦臉龐,氣質高貴,年齡大概在40多歲的女士。我們猜是美國人,因為當時的特殊時期,與美國人的交往還是秘密進行的。

 

侯老師抓隊伍建設很有辦法。我們的演出任務比較繁重,為了讓隊伍很快集結,那時,隊員家裏沒有電話,為將通知及時發出去,根據每個隊員居住的情況,建立了聯絡網。我們每個人隻要接到任務,跑步通知下一個人,大約僅用3040分鍾,就會把消息傳遞完畢。

 

文藝隊學雷鋒做好事,蔚然成風。我們常常利用演出前的時間,打掃劇院的廁所,樓道,倒痰盂。一開始,我有些受不了,但看到隊友們能夠不怕髒,不怕累,我也跟著幹了起來。我們利用外出演出機會,時常活躍火車站,火車上,為旅客們演出,為他們端茶倒水。基本上走一路,演一路,好人好事做一路。也正是那個時候,我建立了不怕髒不怕累,一心為他人的品德。

 

我們的演出道具實行分工負責製。如果演出地點不遠,我們會肩扛手拎,步行過去。手風琴算是隊裏的"大家夥",這種活一般分給男孩子,但每次在路上,我會主動幫著拿手風琴。我們排列整齊,扛著道具,雄赳赳氣昂昂,精神飽滿地奔赴演出地點。那時我們這支特殊的隊伍是街道上一個亮麗的風景線,會引來無數關注的目光。

 

一次在工人俱樂部演出,到了劇院,孫耀新隊長清點道具,發現少了東西,離演出僅有30分鍾的時間。在這緊急關頭,我自報奮勇的要求回學校去取。一路上,我隻想著,快!快!再快些!當我跑回劇院,僅剩5分鍾。當我氣喘籲籲,滿頭大汗地出現在隊友麵前,大家不約而同地驚呼起來。打那以後,大家親切地稱我"飛毛腿"。

 

侯老師對我們的演出十分嚴格,做到每場演出"事"不過夜。演出後,我們要連夜返校做總結。侯老師不知疲倦地挨個點評,指出不足及出現的錯誤。如在演出中誰有懈怠,他會毫不客氣地提出批評。

我們演出完,半夜回家是常有的事。不過,侯老師會堅持把我們女生一一送回家,我是最後一個被送到的。每一次,望著老師瘦弱的背影漸漸消失在夜幕之中,我會情不自禁地喃喃自語,侯老師走到家會幾點呢?可能會天亮了吧?!

 

在特殊的曆史時期,侯老師憑借他的音樂天賦和聰明才智,勤勤懇懇,傾力打造出一支不同凡響,生命力長達十二年之久的文藝團體,期間培養出許多優秀人才,他們至今依然活躍在文藝舞台上,堪稱奇跡。

 

曉妮

侯老師是文藝隊老師。對我來說他是我們的音樂老師和合唱隊老師。

 

侯老師特別低調,總是一身黑衣服、一副白色透明的眼鏡。話不多,聲音也從來沒有高過。

 

我們的音樂教室在三樓、是我們學校唯一的階梯教室。上課前我們在教室外麵順著走廊的牆排好隊。上課鈴響之後侯老師在教室裏談起了鋼琴,我們隨著樂曲走進教室,第一排、第二排、第三排、直到第四排的同學站好,音樂停止,音樂課開始。

 

老師領著我們發聲、複習舊歌、學習新曲。每次學新東西之前還是下課前,我們都要唱國際歌,大家扯著嗓子唱,非常興奮。

 

考試時發給我們每人一張紙,上麵寫著非常簡單的簡譜。然後給我們一定的時間在下麵練,我們這些人手忙腳亂地練習,不會的就轉過頭去問我們的音樂大拿何李培,會的也問一下看看是否有誤。時間一到,我們就依次站起來,按照手裏的紙條唱。唱對了就通過,好像沒有人不通過。

 

在合唱隊時我是低音部。其中的一首歌叫"我們是共產主義接班人"。到現在哼這首歌時我還是哼著低音的調子。

 

音樂教室的外麵就是我們學校大禮堂上方的曬台。在合唱隊時,我們有機會從教室的窗戶跳出去,到曬台上又跑又跳好高興。

 

董勳老師

曉妮

一次工廠勞動後,曾經的學校黨支部書記、後來下台做了一段物理老師的董勳(名字可能有誤)給我們布置了作業,也算是期末考試:結合書本和勞動寫一段體會。後來放學沒事兒時,董老師和我們這些同學聊天,她說我的作業寫得非常好,因為我用物理的杠杆原理解釋勞動時用的手推車。那時我正處於人生的最低穀,覺得自己一無是處,毫無存在的價值,誰都比我強。董老師的表揚好像在漆黑的屋子裏點燃了一支蠟燭,讓我看到了光亮、有了希望。從那以後我喜歡了學習。

 

劉家清老師

曉妮

數學老師劉家清高高的、瘦瘦的,白皙的膚色讓他看上去不是非常健壯。當時我學習不錯,老師們都喜歡我。但他是當時唯一叫我"曉妮"的老師。我母親的出身是地主加資本家,政治麵貌是三青團員、國民黨員加右派。隨便哪一頂帽子都讓人避之不及。可是劉老師毫不掩飾他對我的關愛,令我終身難忘。

 

巧的是劉老師的大女兒劉X和我同年下放到同一個生產隊,住在同一鋪炕上。以後我們一同出民工、一起離開農村。現在我們兩家相距4.5小時的車距,並且一直保持著聯係。

 

劉老師2021年九十多歲時過世。

 

張吉春老師

曉妮

另一個數學老師張吉春是高高的個子、 黑黑的麵孔、寬寬的肩膀。走路時上身不動。張老師上課沒有廢話,覺得他漫不經心地在黑板這個地方寫幾個字,在那個地方寫個公式,下課的時候,你就會發現整個版麵非常有條理。

 

文革後期不知道為什麽張老師也被發配到校辦工廠和我母親童慶雲成了難兄難弟。

 

注:2022年1月上旬,突然發現以前從美篇拷貝到文學城博客裏的照片全部丟失。這篇文章的照片是 2/19/2022 重新上傳的。非常感謝文學城裏幾位朋友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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