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的散文空間

本人時而隨性而發創作的散文,小說裏包含的討論各有其意,值得思考。時代背景均不統一,魔法曆史東洋西洋什麽都可能有,就看本人當時的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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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pphire Forest — 第三章

(2019-09-20 08:23:36) 下一個

第三

 

“啊,伊醬,早上好!”在上學路上看見花琦清伊的舞華招了招手,並追了上去,與他並列。

“閉嘴醜女。”清伊漫不經心地頓了頓,直到舞華走到他身邊,才偏過頭,繼續走了起來。

“伊醬早餐又是巧克力啊。。。不吃其他的怕是不到中午就撐不下去了呀。”舞華對剛剛的‘惡言’不以為然,隻是假惺惺的擔憂道。

“我願意。”清伊丟下這句,拿起手中的‘早餐’又是一口。

“明明血糖就低。。。誒。。。真是喜歡巧克力喜歡瘋了真是。”

“。。。”又是一口。

“化學溫了嗎?”

“你覺得我需要嗎?”

“說的也是。。。”問每年都前10名的理科天才這個問題也太沒水準了。舞華歎氣。

“。。。”

“去死吧。”隻聽一聲冷笑,充滿怨念的舞華扔球手便準確無誤地擊中了清伊的漂亮的臉上!!!然後,哦哦哦!!還沒溫完化學的黑川選手正在向學校全速衝刺!好快!!速度直達100米14秒!!

“給我記著,死醜女。。。”強忍著周邊的目光,揉著鼻梁的清伊蹲下身撿起了現已經不見蹤影的黑川選手所扔出的全麥麵包。

 

。。。。。。 

 

“呃。好餓啊。”到了中午,饑腸轆轆的舞華已經接近死魚狀。

“我們的宮廷甜點師竟然也有不吃早餐的日子,這世上真是什麽都有啊。”克萊爾感慨道。

“跟這有什麽關係啊。。。”麵頰深陷的死魚已連好好吐槽的力氣都沒有了。真是可憐。

“嘖嘖嘖,你還是快點吃吧。有氣無力的樣子怪不習慣的。”被調侃慣的克萊爾(看來她更可憐)連忙打開了舞華的便當,接著打開了自己的。“噥,蛋白質。”克萊爾把沙拉裏的水煮蛋插進了舞華的米飯裏。

“謝謝。”舞華接受了克萊爾的好意。

“誒不過,伯母的話應該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啊。她在我們小時候不是還逼我們吃早餐的嗎??”愛瑪,看來是把這孩子嚇得不輕啊。

“嗯。。。今天早上溫化學。。。沒時間吃,又忘帶了。”舞華咬了一口胡蘿卜,躲過了對麵遲疑的目光。

 

“呼!起死回生了!我去賣店一趟,很快回來。”充電完畢的舞華起身向背後克萊爾招了招手。

“喔。”向後靠在椅背的克萊爾閑適地翻著曆史筆記,嘟囔道。

 

“給。蛋白質。”舞華把一盒牛奶放在了克萊爾麵前的桌子上。“喝了吧。你下午該沒力氣跟山本老師玩了。” 解釋一下,這個山本老師就是之前克萊口中‘馬臉’的真麵目。

克萊爾對站在麵前的舞華挑眉一笑,接受了她的好意。

 

。。。。。。

 

“嗯?這個是?”孝紀盯著自己麵前的飯桌上擺著的毛帽(beanie),臉上寫滿了疑惑。

“給你的。”孝紀的妹妹森仁瑚這時走了過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其他的你肯定也會說不需要,但又不想擴張你那多的不能再多的棒球帽。”

“所以你才會選擇在這32攝氏度的極寒下給我。嗯嗯很好很好。”孝紀抱著雙臂,‘原來如此’地的點了點頭。薩法婭這時也從哪裏跳上了桌子,把兩隻前爪放在帽子上摁了摁,隨著便趴在了上麵。

“順便也溫暖一下你那23年來沒有女士肯光臨的可悲的內心。”仁瑚拿著手裏的杯子回到了房間裏。她今天似乎心情不錯。

“我對那些沒興趣...”孝紀蒼白地反駁道。父親去世多年,自己在這8年間有一直在美國;看來這個家已經不再存在男人的自尊這類東西了。╮(╯▽╰)╭。她其實是你的女兒吧?孝紀低頭看著趴在帽子上舒服地發出咕嚕咕嚕聲的薩法婭。“我這個年紀,沒有戀人,很可悲嗎?”想起在美國時那些朋友們更換得比女性生理期還頻繁的感情生活,孝紀打了個冷顫,目前還是把這件事擱一擱好了。。。

 

。。。。。。

 

夜晚把白天的熱意消退了少許,微風幽幽地吹進大開的窗戶,使輕盈的麻質窗簾蕩漾起陣陣漣漪;它輕撫舞華的臉龐,靜靜地看著她坐在桌前,專心致誌地畫圖、做筆記。夜晚的涼爽使舞華頭腦清醒,此刻的她心中平靜如水,是的,現在的她已經是一個高中3年級學生了,她正在努力的學習,為更加美好的未來做準備;雖說是起早貪黑的應試生活,但眼前的路是光明的;雖說很辛苦,不過舞華覺得滿懷希望的每一天都是幸福的。真希望今後的日子裏也能如此的充實。“啊—”舞華眯了眯眼睛,向後伸了個懶腰。也就在這時,黑川夫人清亮的聲音從客廳傳了過來:“紗雪~媽媽今天晚上要趕稿子,能不能幫忙把垃圾倒了?” 

“今天也趕稿子...嗎。”靠在椅背上盯著天花板的舞華喃喃道。

 

“舞華~~媽媽今天要趕稿子,能不能幫我把這個給你姐姐送去?” 

“哦,我知道了。”

8歲的小舞華放下了手中的繪本,從母親手中接過了便當。中考將近,校園裏緊張的氣氛使平時貪玩的紗雪也靜下了心,泡在學校溫習到很晚。因此母親就會像這樣,偶爾去學校為女兒送送便當。不過這個差事對於舞華來說還是第一次。

“路上小心哦。”黑川夫人在門口招手目送。

 

“叔叔,那個。”舞華對校門口的警衛大叔說道,“請問,黑川紗雪在哪個班級啊?我想給姐姐送一個便當。”

“哦?黑川紗雪。。。?這個嘛。。。你等一下。”大叔伸手去拿外套裏麵的對講機。

“小妹妹你莫非是在找黑川?三年A組的?我剛剛還看見她呢,要不我帶你去那裏吧。”這時,一個戴著眼鏡,看起來很文氣的男生走了過來。他彎下腰,對舞華笑了笑。“山田桑,我跟黑川是同學,要不就讓我順路把這個小妹妹帶過去好了。可以吧?”

“哦哦,好啊,那拜托你了,哈哈。”看見警衛信任的樣子,不識路的舞華自也不會推脫。

“走吧。” 那個學生向學校走去,回頭友好地示意舞華跟著他。

 

。。。。。。

 

“迪布瓦同學,殿所老師正在催你上周沒有交的數學作業。請你盡早完成。”森仁瑚微微挑起的眉尖透出少許的責備。

“啊。。。我已經完成了。現在交給你好了。”克萊爾有些慚愧地幹笑道。

“不用了。請迪布瓦同學自己交給老師吧。”

“啊,也對,謝謝。”迪布瓦同學禮貌地笑了笑。

“對了,黑川同學。”仁瑚漆黑的眸望向了正埋頭於化學筆記當中的舞華,坐在克萊爾身旁的舞華應聲便在整理好手頭正在寫的內容以後,從桌上抬起了頭。

“你似乎忘記,稀硝酸在氧化之後,最開始得到的不是棕紅色的NO2,而是無色的NO。”

“啊!”果然,舞華低頭一看,自己還真的把純硝酸跟稀硝酸的差異給忘掉了。

說罷,森仁瑚便轉過身去,走出了教室。看著森仁瑚如墨般順滑的長發,感歎道:“森同學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傲嬌呢。”

“你確定那是傲嬌??明明是冷淡吧。”

“可是你看她成績又好、又這麽細心地矯正我的錯誤。我覺得她在熟人麵前,性格一定很可愛。”舞華的捧著下巴一笑,圓圓的杏眼彎成了新月。

“可到底是怎樣的家裏才會養出這樣一個冰山一樣的女兒呢?”

 

。。。。。。

 

清晨6點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灑進昏暗的客廳。睡眼惺忪的仁瑚伸了伸懶腰,“薩法婭。”仁瑚伸出手臂彎下腰來,跪在了地上。平時不緊不慢的優雅靈物竟向著仁瑚小跑起來,她直接跑到了仁瑚的手底下,用耳朵蹭了蹭那細長的手指。仁瑚輕輕捋了捋她身上短短的褐色毛發,低垂的雙眼勾勒出流水般動人的曲線。她問道:“他…過去幾年在美國…還好麽?”貓咪抬起頭,玻璃珠般晶瑩的眼睛映著女孩的麵容,在不知不覺中轉變成了一張與之相似的,菱角稍加清晰的臉龐,以及那雙與父親極其相似的,細長眼角。不過這本該清澈又明朗的雙眸,在這時卻表現出一種從未見過的,暗淡。越往深處看,仁瑚越覺得自己正被吸入另一個空間,讓她由內開始感到寒冷、孤獨。這種感覺並不算陌生,可是心中的巨石竟隨著每個呼吸,越來、越沉重,就在加劇的負擔感壓得仁瑚開始不知所措之時,家門鑰匙聲響,發絲間被汗浸濕的孝紀迎麵而來,這時的他目光絲毫不見剛才的陰霾。”哦哦,今天真早啊。”從小便被家父養成的晨練習慣,在一個人生活了這麽多年,竟還在持續著。仁瑚在震撼之餘,心中也多了些酸楚。”嗯。”她的注意再次回到了懷中的薩法婭身上,隻不過這次,她不再直視那魔鏡般的貓眼。

“哥哥。”仁瑚抬起頭,久違地稱呼了自己的兄長。

“哦,什麽事?”聽見從小隻叫自己名字的妹妹如此稱呼自己,孝紀頓時覺得輕飄飄的,臉上的笑容立刻上揚了45度。

“今天你做早餐吧。我想吃法蘭西吐司。”

“。。。”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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