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世界沒有邊界
邊走邊說，帶你去看我的世界。
2020 西班牙篇（下）
2/24/2020 在San Sebastián 呆了六天了，今天該離開了。我雖然很喜歡這裏，但是這次來覺得這裏太熱鬧了，人口增加很多，這是我不喜歡的。以前那樣多好，安安靜靜的小城。但是經濟增長靠的是人口和遊客呀。朋友說讓我準備好口罩以備不時之需。我跑出去六七個藥店都沒有賣的。有兩家說他們這一兩天會進口罩。這裏的人沒有防範意識，真不知道疫情爆發的話，他們怎麽辦。車準點出發，走我來的回頭路，先到Pamplona，經過這裏再往前走到Logrono。不過車沒有進入Pamplona城裏，隻是擦邊而過。難怪查不到從Pamplona去Logrono的車。
Logrono這個城市的印象還好，汽車把乘客放在離市中心有點遠的地方。我看了路線簡單直線，隻需走路二十幾分鍾，於是走著過去。旅店的位置很好，在老城裏。那個工作人員說我訂了四個晚上，我說是三個晚上，她也就沒說什麽。是誠心蒙我嗎？後來我發現她給了我一間三張床的房間，但是我訂的是單床單人間的。於是又回去和她換。她也沒多說就給我換了。這個人究竟是糊塗還是誠心的，說不上來，反正她不是很nice，這點我可以肯定。出去吃了東西，又買了東西。西班牙人不管什麽地方，整天坐在太陽底下吃喝聊天，他們真的是這麽自在嗎？錢從哪裏來？我去ATM取錢，機器沒有出錢，反倒是銀行發了信息說我剛取了錢。找銀行，竟然才下午兩點就已經關門了。一個保衛說你明天再來吧。真氣人。
2/25 在房間裏磨蹭到十點多喝了咖啡，慢慢悠悠地溜達出去。今天的任務就是去車站查清情況，把票買了。走到火車站，一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周邊荒涼雖然就在市區範圍內。完全沒有任何標誌的地方，沿一條工地小道走進去才看見了車站。是新修的，裏麵空空的，像是不在運營的樣子。售票處竟然有人在賣票。走去問了有沒有去Burgos的車，說是沒有。我拿出自己查到的信息，中途要轉車的那種，問他，他聳聳肩說是的，那是要轉車的。我問那這個時間是對的嗎？他又聳聳肩說當然對。我問有汽車去嗎？他說這裏是火車站，你自己去汽車站問吧。覺得他很不耐心的樣子。於是出去找汽車站。在一個地方轉了好幾條街都沒有，又按照地圖轉到車站後麵才看到停車場。一輛大巴正要進站，喇叭大吼一聲把我下了一跳。從停車場走進售票大廳，才知道自己實際上路過這裏竟然沒認出是車站。這大門也太斯文了，連人都沒有，看著就不像。我在Alsa窗口問了，那姑娘很nice，告訴我在另一家公司的窗口有賣去Burgos的票。於是過去，問了，是有，售票姑娘給我一份時刻表，我看了，選了好時間就把票買了。年輕姑娘的態度都很好。年紀大的人不怎樣，尤其是男性，不是那麽nice。我溜達回來，買了一根法棍麵包，吃了大部分。休息了一下，看下午太陽不錯，就出去河邊走走看看。又從羅馬橋回到老城，沿著一些Pilgrims 的 comino de Santago 的古老街道走了走，又到一些漂亮的街道看光線很好，照了很多照片。今天把大法棍吃完了，是不是吃的太多了，不過太好吃，忍不住。
2/26 早上醒來已經是十點多，怎麽這麽能睡。又去老城街道走走，覺得這個地方還不錯，比剛來時的印象好多了。雖然新建了很多城市建築，但是看得出來以前這裏曾經也輝煌過，從一些舊建築看得出來。
2/27 坐大巴來到Burgos。兩個小時的路程，車上人少所以不必太擔心互相傳染。這幾天這個Covid19已經把人搞得驚慌失措了，談虎變色，人人自危。旅館的位置和內部都還不錯。一進來打開電視，新聞說馬德裏已經增加到四個病例了。我有點畏懼，於是把後麵五天的馬德裏訂好的酒店在最後時刻退了，又要改變計劃。決定在burgos多呆幾天再說吧。回美國？有意義嗎？這裏真的會封城封國嗎？再等等吧。
2/28 這幾天不知為何睡的不好，也不困。可能前幾天睡的多了，也許心思不定。今天出去走了走，把Burgos這個地方大部分粗粗轉了一下。吃了頓羊肉，還湊活。今天走的腿痛，可能是開始時上山下山造成的。對這裏印象不錯，如果可能的話我會住在這裏。對西班牙的每一個城市我目前都喜歡，主要是它的建築。人嗎，不太喜歡，很多人不太禮貌。當然大部分人都還行。如果在這裏呆下了就一定學西班牙語。
2/29 二月的最後一天。最近的疫情成了話題主題，我也盡量少出去，躲在旅館裏的時間多。打算在這裏再多呆三天，如果可以就去Salamanca，不行就繼續呆著。後麵不知怎樣，如果非得損失一下那也是沒辦法的事。但是三月19號必須離開，不去英國就回美國。損失看來要更大了。隻要人沒事，其餘不必想太多。閑呆著按理應該做點什麽，可是心不穩做不下去。
3/1 暫時決定繼續待在Burgos。一下子付了五天的旅館，一直到本周星期五就要決定是繼續待在這裏還是去Salamanca。最近的疫情報告有越來越嚴重的傾向，今天西班牙已經有八十例病人。但是這也沒什麽，不就是感冒嗎？離死亡還遠著呢。死亡病例都是老年人並且有其它心肺疾病的人群。主要預防就是好好洗手酒精消毒，不觸碰眼鼻口。出門回來先認真洗手消毒。
出去轉了一下，由於是周末，滿大街的人，很熱鬧。西班牙人看不出有什麽擔憂傳染病的跡象，很多地方還照樣聚會，做著各種慶典活動，甚至遊行活動。人心慌慌反而造成社會混亂，不如就let it be。
3/2 天氣陰陰晴晴，看上去很冷。昨天晚上洗了很多衣服，到現在都不幹。正好給自己一個理由待在屋子裏。繼續關注疫情，後麵的行程還不好定下來。每日待在屋子裏，看著電視，上著網，日子不要太舒服了。
3/3 出去走了一下，很喜歡Burgos這個城市和它的建築。這個地方不是重要的交通樞紐，出入沒有那麽方便，比如火車站在市區五裏以外的地方，長途客車每日運行量也很少，但就是這樣這個城市才顯得更加幹淨整潔安靜有序，很適合居住。城市很小，可能步行一天就可以把它走得差不多了。
3/ 4 這幾天來花很多時間在關注新聞，關注疫情發展，同時為後麵的行程擔憂，不停設計各種方案。我幾乎不出去，也不在外麵吃飯了。我想說在這個病毒擊垮我們之前，我們先自己把自己打倒了。一個人的免疫力和心情有很大關係，所以我要盡量少為這個尚未襲來的病毒操心，多多享受自己當前的生活和旅行。該注意的要注意，並不是說不要小心，但是該幹嘛還是要幹嘛的，保持好心情最重要。糾結於後天是先去Salamanca呆兩天再去Careses，還是直接去。直接去要坐七個小時的車。去車站買票的時候，不用腦子直接就買了直接去Careses的票，很好，不必糾結了。然後把旅館也訂了。有時很難定奪是好是壞，就端直把事情做了，剩下的就是靠運氣了。
? 早上下雨，天氣陰沉。不到中午天氣晴朗起來，還是就打算出去曬曬太陽走走路。這幾天一直糾結要不要出去吃飯，擔心感染。可是已經好多天沒有吃肉了也沒有吃雞蛋。這樣可能不太好，沒有蛋白質何談免疫力。
3/6 在Burgos呆了八天，今天去Careses。坐了一整天的長途客車，從Burgos到Caceres, 10:39 - 17:30 total 7 個小時。 開始車上人不多，大家坐的比較分散，到了Salamanca以後，車就坐滿了。一路上美景伴著車內此起彼伏的咳嗽聲，讓人甚為堪憂。我認為官方統計的數據實在是太低了，因為普通症狀的人是不會去醫院查是否新冠狀病毒感染的，這些人到處流串，把病毒撒向人群。這就是為什麽感染一直得不到控製反而不停地出現越來越多的患者。人們不喜歡遵守衛生法規，你讓他洗手他就是不洗，你讓他咳嗽噴嚏時捂嘴他就是不捂，到處噴灑著病毒。是沒知識還是不願意做，不得而知。Cáceres 這個城市猛看很一般，這是因為車站在城市邊上，從外向內走有一段距離。今天呆的地方靠邊，臨時訂的，後天去中心地帶。
3/7 一直在查找住宿信息，發現溫哥華是真的住不起了，連英國都不如。貴死了，還不好。理想的住處不多。其實西雅圖也是一樣，找不到住的地方，除非花成倍的價錢。北美住不起了，吃住都貴。要麽就搬到偏僻小鎮去住，也不是不行。問問自己究竟想怎樣，我自己也說不清。我希望有一個地方可以靜下來寫寫畫畫，但是擔心時間久了自己會煩，要旅行。但是一直在路上沒有固定住所又覺得很縹緲，無根基的感覺。
今天看了一個視頻講了加拿大人的退休福利，講得清楚，讓我明白了自己在加拿大退休完全沒有位置。所以，由於它的生活成本這麽高，而且環境和二十年前相比變得讓人無法忍受，在加拿大養老的念頭可以徹底打消。每年短期來住一下，吃些美食什麽的可以，但要是長期住我看就算了。西雅圖呢？這些年也變得奇貴無比，看來也要放棄了。哪個州好些呢？加州朋友多，但是太貴了，住不起。別的地方呢，還沒有頭緒。這幾年趁著還能走，先多跑跑吧，在外國旅行並不見得比住在北美貴多少。
? 今天是周末，街上人們熙熙攘攘很熱鬧。西班牙的所有城市都是一到周末人們就都要出去走走看看坐在太陽下的咖啡廳酒吧喝酒聊天。很少見到他們吃東西，隻是一杯酒，可以坐一兩個小時，花費不過兩個歐。隻有我這樣的一但坐下就是為了吃東西。是呀，一個人比較尷尬，一旦遇到合適的地方坐下那是我已經饑腸轆轆了。
今天走了一些居民地區，竟然在一個高處看到老城的城市邊際線，很美。走下去，沒幾分鍾就進了老城裏麵。真的沒想到Caceres這裏竟然有那麽多的曆史建築，很讓人驚訝。Caceres是一個建築坐高坡地帶的城市，所以整個城市有很多的坡路和階梯，走起來比較費勁。老城中心被一個幾乎完整的城牆圍著，牆與房子之間有細細窄窄的小巷，周邊有保留很好的古式的塔樓，教堂，和一些宮殿式的高房子。這個古城當然是世界文化遺產之一，還曾經作為1492 paradise 電影的拍攝地，說得是哥倫布如何為了探險美洲大陸遊說權利部門的故事。今天是周日，隻顧著轉悠，吃東西，竟然忘了買東西，等想起來，所有商店都關了門。今天的旅店是個公寓，很不錯可以做吃的。有爐頭，冰箱和微波爐之類的，房間也很寬敞舒適。開始我還為他們沒有按照我訂的單人間給我不高興呢。後來到了這個公寓才發現我實際上是賺了。
3/9 睡過頭，起來之後，想起昨天沒有買到吃的，就趕緊出去買。我完全可以在咖啡廳吃東西，很便宜，但是為了盡量少接觸不衛生的東西還是自己做吧。吃了東西在我的公寓後麵去路上看到一個高高的平台可以看到整個老城 太棒了。隨後在一個位置很高的居民區走了走。
最近歐洲的疫情越來越嚴重，西班牙的病例已經接近一千例了。我覺得這疫情就像追著我一樣，但願裏斯本不要太嚴重，我很快要去那裏了。加拿大也別太嚴重，我也要去那裏了。
3/10 買了13號去裏斯本的車票。Extremadura 地區的疫情並不嚴重，一個多星期都沒有增加病例。西班牙嚴重的地區主要是馬德裏和巴斯克地區。我及時改變行程是對的。但是改變了本來去英國成了去裏斯本然後加拿大的行程可能不見得有必要，英國的疫情沒有那麽嚴重，但是從英國出來後去哪裏便成為問題。去加拿大真的是不得已。溫哥華對我沒有吸引力。這些天在Caceres呆著相對安全，唯一擔心的是去裏斯本的關口會不會關了，畢竟大部分葡國的病例都和從西班牙進去的人有關。我也隻能keep my fingers crossed.
3/12 這幾天新聞上關於疫情的報道越來越讓人心神不寧。我不擔心自己受染反而更怕的是被封城封國在這裏。全世界的病例已經發展到13000左右，西班牙2270例左右。雖然我呆的Extremadura 地區發病比較低，但是明天的長途客車上的情形很讓我擔心。這車是從馬德裏開來的，去裏斯本，會有多少人走這條道路我都不敢想像。美國今天已經封國，禁止除英國以外的任何歐洲航班入國，而且需要隔離30天。我隻希望加拿大別這樣做，不然我真的就沒處可去了。
3/13 終於等到這一天，我的離開西班牙的日期到了。這些天來，西班牙國內的疫情一天緊似一天，這兩天每天增加的病例達到千人，這隻是測量數字，實際數量是二十倍以上。我今天的路程分兩段，第一段是從Caceres到Badajoz，車程一個半小時。這趟車上人很多，幾乎坐滿了。我的票是第一排座，但是司機不準我坐，讓我到後麵隨便找個座位坐下。他怕別人離他太近，怕病毒傳染他。而我隻能在別人旁邊坐下。車上很多像學生一樣的年輕人，我旁邊的兩個不停地擤鼻子，看上去是感冒了，總之令人擔憂。到Badajoz轉車去Lisbon，這趟車上總共就四五個人，大家坐的很開，我覺得還好。大約用了不到三個小時就到裏斯本了，找地鐵也很順利，趕在下班高峰前坐上地鐵，不用換車，在最後一站下來，就基本到旅店了。今天都是在坐車反而感覺很累，在旁邊超市買了東西，隨便吃了點就休息了。聽說西班牙今天開始封國了，我離開的正是時候。
3/14 Lisbon，美麗的城市。早上去超市買了這兩天的吃的。本來趕在超市開門之際，結果人已經很多，人們好像都買很多東西，也許是囤貨，也許是因為周末多買些，可能都有吧。這邊看到不少人戴口罩，以為藥店有賣。結果不但沒有口罩連消毒液都售罄。看來緊缺這些防疫的產品。本來想著在外邊走走曬曬太陽便好，結果走著走著就到裏斯本中心地帶了。看了它的無敵景色，又走回來。寧願多走也要避免坐車。街上人並不多，遊客還是有的，本地人可能躲在家裏了吧。
3/15 本來我的旅行是很愜意的，自由自在無拘無束，想去哪裏就去了，想在一個地方呆多久就呆多久。可是最近的covid19 搞得人已經不能按照自己意願來做了。
二月底，當馬德裏隻有四例新冠狀病毒病時我決定放棄訂好的旅館和從馬德裏出發的飛機票，做了新的計劃，去了其它邊緣地區。
一個星期前，當我定了離開西班牙的行程時，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我安排自己離開西班牙的那個日期竟是西班牙宣布全國封鎖的日子。
半個月前，當我重新做計劃並訂了離開歐洲的飛機票時，我沒有想到在我即將到來的飛行之前美國就宣布限製從歐洲（除英國）來的飛機和人員。
Covid19的世界大流行就像洪水猛獸那樣迅猛而無情吞噬著世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讓人們來不及應對。
作為一個常年在世界上旅行的人來說，除了不停地作各種改變以應對不斷出現和突如其來的變化之外，就是保護自己和環境，做一個有責任的旅行者。
今天還出門嗎？真是度日如年，每天都會有驚天的變化呀。但願明天順利吧。
4/16 今天是離開裏斯本，離開歐洲的日子。我按時醒了，起身收拾，也吃了喝了點。按時離開酒店去地鐵車站。地鐵站離酒店隻有兩三分鍾的路程，這個站是去飛機場的起始站。車上人不多。雖然是上班時間，但是由於方向是出城，所以車上的人僅三三兩兩。
不到半個小時就到機場。地鐵站就在機場門口，非常方便。進來之後看著一切正常，人也不多。找到check in 櫃台，見到已經很多人在排隊了。我進機場時戴上了我的防霾口罩，裏麵襯了紙巾。排隊的時候就有人來檢查護照，還要對照照片。隻好除去口罩，並且接過遞回來的護照。感覺手已經不幹淨，用了點酒精消毒，把口罩戴好。排到櫃台，又是查護照對照片，除口罩，護照遞來遞去的，拿到登機牌，要了一個靠窗的位置。接著就去安檢。
這會兒機場裏麵到處都是人，不得不與眾多乘客同行或者迎麵走過。安檢的隊伍很長，人們一個挨一個的排著隊。東西照例是要放進bin 裏麵，外套要脫下，放進bin裏麵，口罩除掉。沒辦法。再感覺不幹淨也得那麽做。還要查boarding pass，遞來遞去的。拿好自己的東西，消毒一下手，繼續把口罩戴好。這個時候已經感覺到戴口罩不是什麽好事。不停地用誰知幹淨不幹淨的手去碰它，它再碰自己的臉鼻。收拾好繼續往裏走。來來往往的人群，不少人咳嗽，大部分不遮臉鼻的咳嗽，著實讓人擔憂。
走著走著，又是一個關口。這次是出歐洲關口。先是排在可以自動刷護照，機器識別臉的隊伍裏。好不容易到跟前了，機器無論如何不工作。隻好重新去排那個人工檢驗的隊伍。這個時候人已經非常多，人擠人的排著隊，之間完全不留一點空間。我在機器識別那裏已經徹底除掉了口罩，這個時候就是沒有遮攔地和眾多的人一起排隊。不少的人在咳嗽，我也沒辦法了。幾次護照遞來遞去的，覺得自己哪哪兒都不幹淨，也不想再去動口罩了。口罩也不幹淨了。
過了出關檢查，剩下就是找到自己的gate 了，但是發現屏幕上顯示飛機晚點一個小時，gate已經沒有了。哎，隨便找個角落呆著吧。看著這陣勢，這趟飛行的危險性太高了。
等待的時間終於過去，開始登機了。大部分人照樣是一個挨一個地排著隊等著又一遍的檢查護照和登機牌，不停地從這人手裏遞回來，又接過另一個人的。我對這種傳遞是最為敏感，我的護照上不知沾滿了多少人的細菌和病毒。每次消毒作用應該是微互極微的。我站在人群外麵等別人都上的差不多了才去排隊登機。能少呼吸一會兒艙內空氣就少一點吧。
我覺得今天的運氣不能算壞，旁邊的位置沒有安排人，我和一個年輕女孩之間隔著一個座位，這樣給人帶來一點安全感。而且沒有和一些拚命咳嗽的人為鄰，讓我欣慰。我徹底的用帶來的消毒巾把周圍，扶手以及桌板都擦了一遍，幹淨不幹淨反正自己做了，比什麽都不做強一些吧。座位還算舒服。我最怕波音飛機的那種座椅，後麵高出來一塊，每次坐的我屁股疼。今天還有免費餐，這個Montreal 的air Transat 飛機比加拿大航空好多了。
晚點到達多倫多一個半小時，到了之後又不讓下飛機，所有人都被關在飛機裏麵長達一個小時。隻聽廣播裏說到達大廳人滿的原因。我有點不明白這種做法的目的。這些下飛機的人反正是要進關的，你把他們壓在那裏起什麽作用呢？隻能造成對所有人的進一步威脅，造成更多的發病可能性。機艙裏的乘客都非常合作配合，無一人表現出不滿。更多是很多還輕鬆自在談笑風生。想想也是，既來之則安之，著急也沒用。我唯一擔心的是下一趟飛機是否能夠趕上。旅館已經訂了呀。
一個小時半小時之後終於可以下飛機了，多倫多機場真大，走了半天才到了出關的地方，先在機器上打收據，然後排隊過關。大廳裏烏央烏央的人山人海，挺嚇人的。這種情況下我看沒有人還在乎什麽保持距離之類的話。排了很久終於過了海關。
要先出機場，再重新進入登機層過安檢，外麵完全沒有航班信息，也不知道銜接的飛機是打算晚點等我還是已經登機起飛了。過安檢的時候那個女的刁難我，讓我把所有化妝小安培（我在歐洲買的禮品）拆包裝，一個一個剛進那規定的小塑料袋裏，放不下的就全部充公了。我在歐洲的飛機場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檢查的。那安檢人員的髒手在我的包裏的衣服裏麵不停地翻來翻去，我所有愛清潔的努力都白費了。結果在這個過程他們還把我的登機牌搞丟了，到處找不到，是工作人員的責任他們卻完全不幫忙，隻是說你再到櫃台打一張吧。然後我這一頓跑，到處找Air Transat 的櫃台，問了很多人都是這裏指那裏，那裏指這裏，把我快跑死了。最後才知道飛機已經正點起飛走了。今晚沒有再飛溫哥華的了。此時我的胃劇烈的疼痛，直不起腰來。一個警官過來問我怎麽了，我告訴他我的問題，他陪著我一路問下去，westjet 今晚還有一班飛溫哥華的，但是要自己重新買票，$985加元，我不能接受。最後出去機場外邊找到值機櫃台，才找到答案。我隻能住在多倫多一晚，明天早上再飛溫哥華。有什麽辦法呢，隻能這樣了。出機場坐上shuttle到酒店休息。我的洗漱用品全都被沒收了，連牙都刷不了，這事兒弄的。唉，我要累死了。
在我這趟旅行中所去的地方我都是一個人，離人群很遠，也注意衛生，不可能有機會感染Covid19。反而是這趟飛機，和眾多人擠在一起在狹小空間裏。再加上多倫多機場的那個混亂的海關和安檢，沒得病的也要在那裏得病了。我在意大利和西班牙呆的地方和時間都是當時沒有疫情的時間和空間，都是在我離開後那裏才發生的，我有信心我在那裏沒有機會感染病毒。如果感染了那就一定是在多倫多機場和飛機上。
補：發表此文已經是半年之後了，還好，那趟旅程並沒有使我感染上病毒。對於常年旅行的我來說，這半年的日子一直待在一個地方的確心急無聊，不過慢慢地也能坐住了。日子刷刷地過去，希望一切盡快重啟，讓大家該幹嘛幹嘛去吧。
Logrono
Logrono
Caceres
Burgo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