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打針
這些天,打疫苗是最熱的話題。打針部位疼痛大概是最普通的症狀了。不像40多年前打完天花疫苗或卡介苗,要經曆紅腫、起膿皰、膿皰破潰、結痂等過程。但最讓自己難以忘懷的是小時候打青黴素(Penicillium Chrysogenum)。
小時候經常感冒。一感冒扁桃體就發炎,發燒39℃。一到換季時得病就要到院兒裏的衛生所,試體溫、做青黴素試敏,接下來就是在屁股上打一針,記得是20萬單位青黴素。青黴素鈉鹽還不算特別疼,要是趕上青黴素鉀鹽,疼的沒法走路。有的護士在打針時會用指尖輕輕地撓皮膚,分散注意力,並慢慢地推針。可打青黴素鉀鹽的結果就是難以忍受的疼。“要是和鞭刑比較呢?”後來才知道鉀離子對皮膚和血管有更強的剌激作用。現在想起來都感到痛苦。發稿前上網看了看,很多人有同樣的經曆。那個年代,青黴素是非常重要的首選廣譜抗生素。
“打青黴素呀!”“老黃曆了,買不到青黴素了。”“我參觀過青黴素生產線,產能很大呀!”突然有一天,找不到青黴素了。什麽原因呢?可能 1,是細菌耐藥性增大?2,是使用前要做試敏,危險且麻煩?3,是技術進步了,醫生有更多其它的選擇?4,也許還有其它的原因?
青黴素過敏的確是一個大問題。“1945年報道了第1例與青黴素相關的過敏反應,而1968年世界衛生組織的一份報告指出,該過敏反應的死亡率為0.002%”。曾經看過一篇關於青黴素過敏(中文)的詳細報道,譯自新英格蘭醫學雜誌。
從1928年發現青黴素以來,已經過了90多年,它挽救了無數人的生命。今天的青黴素家族的藥物還在使用。例如:常見的 Augmentin(阿莫西林-克拉維酸鉀,Amoxicillin and Clavulanate Potassium)複方藥片(是世界衛生組織基本藥物),口服,沒有那時的痛苦了。
發現青黴素的故事也是“經典永流傳”。直到近些年,PBS 和 History 頻道還在製作青黴素的專題片,牛津大學、《時代》周刊和《科學美國人》也在/再講青黴素的故事。故事中有關“發黴的瑪麗”(Moldy Mary)的描述卻鮮為人知:1942年,瑪麗·亨特小姐(Mary K. Hunt)收集發黴水果 -(帶有更高效菌種的)蜜瓜樣本,並協助分離和初步測試了許多樣本。
“道格拉斯·高斯琳(Douglas Gorsline)於1948年創作的這幅畫,描繪了‘發黴的瑪麗’(Moldy Mary)在皮奧裏亞(Peoria)市場上發現了那個‘臭名昭著(infamous)’的密瓜。它後來登載在《生活》雜誌上,今天可以在伊利諾伊州皮奧裏亞(Peoria)的CT Gabbert大樓的側麵看到。圖片由雅培製藥提供”。雅培製藥等五家製藥廠二戰期間為政府生產大量青黴素。
我參觀過雅培製藥,那時還不知道這段故事,也就沒有去看她,遺憾。
今天隻能在google的街景照片上看到她:
瑪麗·亨特的故事會不會讓人聯想起:羅莎琳·富蘭克林(Rosalind Franklin)1952年拍攝了一張 DNA 的 X光衍射圖片- 照片51;吳健雄1956年做的鈷-60放出的 β粒子軌跡不對稱實驗;喬絲琳·貝爾·伯奈爾(Jocelyn Bell Burnell)1967年檢測射電望遠鏡收到的信號時發現了一些有規律的脈衝信號。她們的工作奠定了她們老板(或合作者)獲得諾獎的基礎。“看來要得諾獎級成果要有年輕的女助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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