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翻越天山 (五)

後峽，雪蓮，老虎口 在天池住了一個晚上後，我們又開車過前峽奔後峽，老虎口。那裏是翻越天山的一個關口。過去後就是巴侖台鎮。前峽又叫南台子，是山穀的入口處，那裏較平坦，可以看見草原和高原森林。而後峽就明顯陡峭險峻的多了。 後峽最高點老虎口附近有五大現代冰川，最大的是天格爾峰北坡的的一號冰川。旁邊就是老虎口，一個著名的風口。我不知道當初的人們是怎麽找到這個山口的，兩邊都是終年積雪的奇峰，中間是這個小小的一年四季狂風怒號的山口。兩邊的山峰就象一道山閘，而老虎口就是那道閘門。 一路上天氣陰沉沉的，車越開越高，到了海拔4000米左右，就進入了雪線了。 這時開始下雨，不一會兒就變成了雨加冰。因為很冷，雨落下來的時候就成了冰。在雨和冰中，我們的牛車在緩慢走在峭壁懸崖之間走了大約幾個小時。 天放晴後，忽然發現在兩邊的山崖上都綻放著雪蓮花。花心是暗紅的，花瓣展開象個小鍋蓋有20多厘米左右，夾著冰雪。我們一陣歡呼，強烈要求停車去采雪蓮。剛爬到山頂，又開始下雪了。在雪中，我采到一大簇雪蓮，連滾帶爬的回到車中，衣服盡濕透。雪蓮花瓣夾雜著冰雪，很大的一蓬在手中，發散著淡淡的悠香。 一號冰川，在高大的上峰之間呈一個巨大的U型。冰川厚達150米左右。上半部分是白色透明的，下半部分是藍色晶體狀的。我們鑽進地址考察人員挖掘的水簾冰洞裏，四周是一片藍瀅瀅的冰世界，籠罩在這神奇陌生冰冷的寂靜裏，一點噪音都沒有的透明世界中，一下把我們帶到一個超凡脫俗的世界。 在海拔 4500米的地方，我找到了一塊平滑如墨般的燧石。據說很硬，隻有金剛石能劃動它。它伴隨我很多年，後來終於在搬家中失落了。在地址考察隊的帳篷裏，我們換了衣服，打算一口氣翻越老虎口去和靜縣。過一號冰川後，國道216有一段居然是陡峭盤山路，坡度很大，亂石縱橫，旁邊是被雪山融化的雪水衝的沙石流，車拐來拐去的， 我很暈車，吐了半死。 車過了巴侖台鎮， 地勢已經比較平緩了，草原和丘陵交錯，映在藍藍的天空之下。很難想象剛才山峰上還下下雨雪。巴侖台是蒙古自治洲，那裏有一個很大的喇嘛廟，黃廟。廟中有一個巨大的金輪，和金輪法王像。每年蒙古過節的時候，都有的數以千計的蒙古信徒，從巴音布魯克來朝拜。香火很旺盛。

[細雨連城]

雪蓮阿，我還連見都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