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 (260)
2021 (381)
2022 (335)
2023 (302)
亂看,雜感
《紅樓夢》,是漢語族在鮮有外來影響下的集大成;魯迅,是漢語族在有了外來影響下的集大成。至今,還沒見到寫得過,想得過,美得過他們的,隻有小視頻在些諸如色彩,樣式上,見到些翻新。
鐵凝,成文壇一姐;孫曉雲,成書壇一姐,讓文藝“文藝幹部”化了,讓延安文藝座談會,續上了。郭沫若老舍曹禺巴金茅盾…. 是厚皮。男的的嘛!鐵凝孫曉雲當樑,把“中國女子的勇毅,雖遭陰謀秘計,壓抑至數千年,而終於沒有消亡”的淒美,演成廣場舞,真人秀了。
王冬齡在作亂書,還有個老頭在當眾表演射書,幾個中年人在搞醜書。沉渣泛起,早就是沒有的盛世了。他們是新社會的“現世報”。三反五反裏生的,文革裏學的,改開後發起來的,不出這些個東東,還能出什麽?
《蒼穹下》的作者柴靜,清爽。看她仍在做節目,像是看到一個要活得裏外體麵的女人,在拾掇自己。所要的,是能對長大的子女說:“我當年沒有同流合汙”。這幾乎是這麽多年來看到的最沉貞的人格。
沒得說的,就不說;喜歡遇羅錦,是在看到她在科隆開個小雜貨鋪之後。沒有的寫,就丟了筆,幹點別的人品,比她寫的還好看;《中國好聲音》《脫口秀》《吐槽大會》,就是個連自己的嘴都管不住,靈魂無托,九零後零零後和五零後六零後等比爛,比渣。
各地發文或上街行動,防萬聖節。同學說,怕外來文化影響。回複道:怕集會,怕出現“振臂一呼,應者雲集”的場麵。同學同意:“刀把子和槍把子下的社會。”中國近代社會的壯觀是應者雲集和應者雲散,在這之外就是等待應者雲集,看應者雲散。其實,不要太自責,也不要太他責。像張愛玲,轉身潤了就是了,哪那麽多磨嘰。做不到,就受唄,別扯。去買了兩個大南瓜,兩盆菊花,放在門口,又在門上掛上有楓葉向日葵的花環,今天還去買點蜘蛛網抹在門前柏樹上,還買好了糖塊,加上薯片。純樂嗬!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一個長得好活得富的女人忍不了病痛,去瑞士安樂死了。臨死前幾天,一天發一微博,轉得滿群滿圈,滿網都在議論。當年《十萬個為什麽》,是啟智,啟知。如今這“怎樣防治紅斑狼瘡”,怎麽也聽不出防疫的嚴肅,像是看患者玩“把自己的痛苦也讓你分享分享”,在看圍觀者在玩“把自己的八卦之樂建立在別人的創造八卦之樂上”的遊戲。渣時代,也有渣時代的活法,這就是。“近來始覺古人書,信著全無是處。”辛棄疾有幸,有用沒用別說,還有個書翻翻。柴靜對著自己的子女說,“我沒有同流合汙”。子女反問:“怎麽會就全是“汙”呢?這難道不是個問題嗎?去看看,從國內廣大的圈,群,到海外無邊的論壇,文摘。
都說,這個社會很脆弱,經不住一戳。包括吾與汝。文革的德,改開的膽,抖音之樂,it’s all 。“水管裏流出的是水,血管裏流出的是血”,your tube 裏,都是些啥?
抄早年日記。這不是“悲劇將人生的有價值的東西毀滅給人看,喜劇則將那無價值的撕破給人看。”就是一截盲腸。及長,到如今,還是一截盲腸。
宋彬彬死了,聶元梓還活著,老三屆土埋過胸口了,五零後在向終點徐徐走去。這不是赤條條來去,這是用大數據庫也算不盡的圓周率的尾數。頗感屬實,始於莫名其妙,終於十三不靠。
見到讀書的,就說,少看,眼睛看壞忒。遇到想事的,就說,別想多了,腦袋想壞忒。原來這不是玩笑話。所幸,自己沒資格,也沒機會對自己的的小孩說這樣的話了。
柴靜要對子女說: “我當年沒有同流合汙”. 你覺得 “這幾乎是這麽多年來看到的最沉貞的人格”. Exactly! 這樣的人格自重, 質純, 體麵.
時不時翻看你的一些舊文, 每次都嗅到不同的新鮮的水果味, 我喜歡的, 奏是經典 : ))
洛夫有一首小詩《子夜讀信》, 常讀, 常悸動:
子夜的燈
是一條未穿衣裳的
小河
你的信像一尾魚遊來
讀水的溫暖
讀你額上動人的鱗片
讀江河如讀一麵鏡
讀鏡中你的笑
如讀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