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哪扯到哪

隨翻隨摘隨憶 能感受得到 , 那塊繞在南院上的雲,又來了,看著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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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記(十六)寫與讀

(2024-01-24 03:07:15) 下一個

隨記(十六)寫與讀

 

網上看張愛玲散文。多半讀到幾段,就滑不動了。其實,正好。多看也就多看了,不看也就不看了。

 

換上魯迅的,就會換個路子去找。

 

今天的網聞:報紙送到傳達室後,不開拆,直接放進回收箱。

 

打開過一兩回新華網,my Lord ,讓我當網管,秒斃: “非人類信息,封了。”

 

蠻費心寫的,卻讓人讀不了幾行幾頁的,餘秋雨的,賈平凹的,陳丹青的。怪不得作者,怪不得讀者。覺得正常的態度當是:你費心,是你的事;讀不下去,是我的事。說不清的。喜歡,管你讀不讀,我寫我的;管你誰寫的,讀不下去,就是讀不下去。

 

床頭一摞文學書。我老婆總是隨手一本,隨便一翻地讀。問都不問她讀什麽。怕俗。讀,需要讀什麽嗎?

 

這就叫讀,純讀。董仲舒“三年不窺園”,都誇勤奮,我猜他和與本老婆一樣,純讀。記得有一段,兒子就是不讀書。老婆見了不開心。有一天,她開心了,說,“兒子捧書啦。”“什麽書?”“管它!”聽後,一下覺得境界比老婆低好幾個等級。就好比書香,誰問“什麽香型?”買樟腦丸啦!

 

寫文章,也應當這樣。是不是?

 

特別喜歡一句話“民主,做為一種生活方式”。讀和寫像過日子,像我老婆睡前不翻頁(滑網就不行)就睡不起來,那才是讀寫的吊頂。

 

卡爾.馬克思的《德意誌意識形態的批判》和魯迅的《燈下漫筆》是不讀完不可能丟手的文章,縱然有“吃飯了”急催。

 

題外話:不讀馬克思,虧大發了,雖是中譯本。《共產黨宣言》讀罷,漢語所有的文章都成了千萬個針別別,毛毛雨;《資本論》第一卷,如海嘯形成,當讀到“剝奪者被剝奪”時,不自禁地站了起來,胸襟那個風雲卷得,比“五洲震蕩風雷激”起的浪還急;仰望得不得了的“前不見古人 後不見來者”的悲壯,原來很小兒科。

 

多半的文章,讀讀停停,人有人的事,讀不就是個讀嗎!

 

喜歡讀曆代筆記。隨翻隨讀,隨讀隨了。十幾個字,幾十個字,百把個字,最多幾百個字,再多的,不大去看。

 

筆記,隨記隨了,不講究全須全尾。記得隨便,讀起來也嚴肅不起來。記什麽都當古代微信看。就會覺得,這樣的筆記,精準地抓住了文章的三寸。

 

一成文章,像要出門,都要拾掇,即兩成以上的裝。所以,文章為不被卒讀,可以當作讀者天生的煩編煩裝的防疫機製看。

 

偏愛看凝點的文字。魯迅的雜文就是,意思和氣質都很聚。另,不隨和。走前走後,不大旁顧。會幻覺,魯迅暗地裏下過幾何數學的功夫。譬如“吃人”的曆史本質覺悟,譬如“做穩了奴隸的時代,做奴隸不得的時代”的曆史時代劃分。這腦袋,不去學數論,可惜了。

 

怕讀“麻省理工學院,哪年哪年建立,第一任校長”;像《獵人筆記》這類的,是因其大名忍住了撂好幾次後,讀出了味,才讀了好幾章的。《追憶似水年華》,從來當筆記看,完全不管情節的事兒。服了寫得那個細和精確。《古拉格群島》,是能如饑似渴地讀的著作。索爾任尼琴用文章做出了整整一個時代的雕像。讀完好多章後,肅穆得一天,甚至幾天換不了心情。十八歲讀魯迅後,始疑政治製度;二十六七讀到《古拉格群島》,什麽解放,改開,信它個鬼!偶遇張愛玲,被戳到了。沿著被戳到的點,劃過去,一下看到了百十年來身邊一個調地高叫低吼的“生死存亡”,有挺荒謬之處,與此同時,不由地也開始有了不再和周圍玩了的心思。

 

也由此,有了類似寫得玩讀得玩的意思,哪曾知道,早被黃永玉說白了。

 

不管寫了個啥,往壇上一貼,了事,在《海外原創》上做備份,以致忘了pw 在穀歌上一寫“姚順博文”,就全有了。其實也挺枉費這功能的,存是存了,自己當回事地翻檢過?

 

讚自己,玩有個玩樣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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